其实一点也不难猜到,这么大的破旧公寓一直未拆,肯定就给江州的流浪汉们提供了免费的住所,加上这公寓可能早已不通水电,楼层也不低,终日不见阳光。
惧怕阳光的僵尸之祖将臣,不躲在这种地方,还能躲在哪里?
这几天黄昊廷和将臣正在融合,而将臣的强大,一定在体内给他留下最小的位置,但他的神力和还算机灵的脑子,一定被将臣所用。
秦子骞立刻闭住了呼吸,慢慢扭头去看。
岂料将臣的一张腐烂阴沉的脸,正咧嘴冲自己一笑,他的嘴角有了新伤,看上去右脸颊上挨了一记菜刀,牙床都砍得露了出来,一小撮碎肉,就反贴在脖子上,样子更难看了。
“你......”
“嗷——!”将臣哪里等他说话,一掌就将他扇飞,重重拍进了客厅中的衣柜!
一股血浆就头扑下,衣柜里竟然也有尸体,早已恶臭不堪,不用想,一定是流浪汉躲在这里,但是最终还是憋不住气,被将臣发现,一样啃了个干净。
秦子骞奋力从衣柜滚出,那还顾得上脏污,在地上一滚,后背的战魂刀就拔出刀鞘,握在了手中。
喀嚓!衣柜一分两半,将臣将它毁了。慢慢转身。
将臣出手实在太过迅速,如电闪,如雷轰,一点没有征兆的出现,当真防不胜防。秦子骞横刀采取了守势,只要他四肢微动,立即便挺刀疾劈,只有先攻而制它,要是让它占了先机,这房中又将多了自己的尸体。
将臣的脸孔暴怒,冲着自己荷荷出声,估计是吸收了黄昊廷对他的恨意,但这宿主实在太强,所以说不出话。
“你原来挺帅的——。”秦子骞挑了挑眉毛,有心试探。果然见将臣打破短暂的僵持,嗷叫的扑来!
毕竟还是黄昊廷的思路。秦子骞有意要惹他大怒,纯粹只是要将臣心神不定,出手就得打个折扣,这一扑虽快,但有了一丝颤抖,表露着心浮气躁。
秦子骞眼睛定准了他的手腕,在他急扑之下,挺起战魂阔刀,对准了他的咽喉,一挑用了全身的速度,一刀极快,他方位又早就计划拿捏准了,挑了脆弱的地方下手,但就这一刀挑去,秦子骞就觉得手上被敲歪,左脸边上风声很紧,跟着重重挨了一抓,整个身体向着一堵墙撞去。
轰!
半堵狭窄过道的窄墙,被他撞踏了半边,跌到了门前。
将臣吸收了阎王之力,出手之快,已经不可思议,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他已在秦子骞脸上呼了一把,然后才缩回手臂,用手拨开秦子骞的刀。也幸亏他这一刀使得也快,将臣这一把抓的轻了,没有造成破相。
秦子骞一惊之下,将臣只怕是生平从所未见的强敌,只要给对方有施展手脚的余暇,他就要性命不保,当即刷刷刷刷连环劈击,都是指向敌人的软关节。
将臣呼地哼起,好像不屑,任由当当当当的四刀砍劈,就见战魂刀在身上割出火花,也没受伤分毫。秦子骞大喝一声,一刀当头直砍下去。将臣杨手向上一举,又是一声响,直接挡开了那攻守兼备的一刀。
秦子骞手臂感到酸麻,腰腹处伤口再度迸裂,头上立刻淌下汗来。就算不是重伤未复,而是全身上下是最佳的状态,跟将臣斗也过于吃力。
黑影一闪,他眼睛里像是感觉到将臣向自己左眼戳来。此刻它的动作,已经快到了自己无法辨识的程度,既已不及挡架,又不及闪避,索性一咬牙,慌乱百忙中长刀举起,也向它的脸上急剌,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当然也不可能两败俱伤,将臣早就死了。
只是它全身上下都是鳞片,坚硬无比,唯有这颗脑袋和脖子,还有些烂肉白骨,看上去没那么硬。
秦子骞危急之际,根本没有办法,身上吃了两爪,散开的绷带差点把肌肉切割,踉跄着不住后退,居然还是将臣比自己要快!
还是刚才挨过的左脸,再度被将臣重击,直接把撞裂了门框,就落在走廊。
秦子骞骇异,战魂刀好似疾风骤雨般狂剌乱劈,不容对方缓出手来抓到自己,战魂刀呼呼风声中灵性暴气,竟带出了刀气,纷纷在房间地上、墙上留下一道道划痕。
将臣一滞,终于有些退却,原本大开大合的扑抓,突然转了防御。
秦子骞一见自己也发出了刀气,信心倍增,每一刀剌去,都是攻向它身上看似柔软的地方,可是它开始防御,身体又开始躲避太快,刀锋刀气总是和它身体差着数寸,它就能抵挡或是闪避。这景象就像用刀剑砍击一只巨型的苍蝇,而这只可怕的苍蝇却总能在毫厘之差的空隙中避开。
这样下去,就算将臣不攻击,自己也得活活累死!
秦子骞哈地一声喊,就横劈一刀,借着浑厚的刀气,转身就跑,没有几步,就见楼梯,感到身后呼地一声,缩了脑袋就转了方向疾步上楼。
才不过两步,将臣在一楼的走廊里轻轻跃起,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噗!”还是左脸,重重的一击,秦子骞不知道身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