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蒋雅南觉得自己快疯了,转身拦住了母亲的手臂,但母亲美眸中难以遏制的怒火,令她六神无主。
“现在你知道了吧,为什么我不要你和秦子骞在一起混,他是个十足的流氓,在他身边不是被他害死,就是没好下场!”周晴的厉喝更让蒋雅南无言以对。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而父亲跟秦子骞无冤无仇,甚至还在自己面前表示过对秦子骞的赞许,虽然母亲坚决反对,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去爱。
可是,爱的这个人,真的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狂妄恣意到这种地步么?
“秦子骞——!”蒋雅南甩开母亲的手,上前两步,看着秦子骞捂住胸口呕血,“你真的用刀杀我父亲?”
见她双眼寒芒吞吐,秦子骞一凛,“雅南,你听我说,我是给他一刀,不过他不会死......”
“你滚——!”蒋雅南哪里听他解释,直接暴到了极致,纵声大吼。
“你,不相信我?”见他惊愕中爬起,周晴掌心一翻,青光濛濛间,无法匹敌的雷霆之力,就把秦子骞一掌送出了阳台。
秦子骞哇地飞了出去,瞅见蒋雅南的脸上悲痛欲绝。只不过一闪,人群中就跃起矫健的身影,将他稳稳接住了。
秦子骞一瞥,是个毫不相识的男人。男人像是做好了准备,在落地时毫不犹豫,左脚轻轻在地上一点,再度跃起,捧着他翻越院门,顷刻消失在黑夜之中。
“啪!”周晴的黑色高跟鞋,踏在男人刚刚踩踏的地方,在水泥地面上震出数道裂痕。
来人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想要追上,已经来不及了。周晴手掌一收,去了结界。
离蒋雅南的家越来越远,秦子骞没有吱声,“你要是还有劲儿,就自己下来走。”男人说着不屑的话,脚下却丝毫没停。
“你这件事迟早都是要蒋雅南知道的,怎么没早说。”男人边问边转换着样貌,没几下就成了一位长发美女。
“说蒋勇是王氏集团的?还是说他没有死?她是个听人解释的主儿吗?”秦子骞见吕莹终于在公园里停下,去扶路边的柳树。
“女人可不这么想,就算是误会,也应该提前告诉她。毕竟你捅了蒋勇一刀。”
“我不是杀他,是在救!以王氏集团的作风,蒋勇一定活不到江州。”秦子骞生气的在柳树上砸了一拳,树干被他的拳头震得左右摇晃。
“冲树发脾气没用,给蒋雅南说去。”吕莹哼了一声,喜欢上秦子骞是不假,但任何感情都有排他性,现在她看得更清楚,秦蒋二人之间,那份感情要比她和秦子骞之间的深厚。
摆在自己面前,要么彻底打击两人分道扬镳,要么自己及时放弃。
当断不断,最后只能是自己受伤。
听不到秦子骞说话,吕莹越来越觉得,自己不应该陷到这份感情中间。这种高超的“技艺”,她可玩不起。
“现在我们只能躲了,阎君的神感很强,一定能知道我们在哪里。”吕莹就事论事。
“不用。她知道蒋勇没死。”秦子骞捏了一把树皮,狠狠的说道,“这婆娘没有对我下杀手,你躲在人群之中,她也没有把你怎么样,一直等到蒋雅南到家了才爆发,完全是故意的。”
吕莹一愣,她还以为是隐藏的巧妙,而周晴没有注意,“你是说她早就发现我了,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你和蒋雅南彻底分开?”
“无所谓,”秦子骞用手擦掉嘴边的血渍,“这是误会,蒋勇回到了江州,一切都风轻云淡了。”
“是,”吕莹低垂下眼,“那蒋雅南就嫁做人妇了,想要回头,也不可能了。这也无所谓吗?”
“当然!我跟她搭档,是工作上的,至于滚床单,我的床单多的是人滚。”秦子骞说着,想到什么,就去握吕莹纤细的腰。
岂料吕莹闪躲更快,吃吃笑着就避开他的臂膀,站开两步,“我可不在这个时候做牺牲品。我的新郎官,必须心里有我才行。”
“我有啊。”秦子骞笑道。
“只有我。”吕莹扬起下巴,月光站在她明艳动人的瓜子脸上,笑的更诱人了,“有些人嘴上说不在乎,其实口是心非。”
秦子骞脸上一冷,“你不是说过吗?人的命运都是定好了的,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么蒋雅南就是老天派来的沙发靠垫。周晴的一掌反倒把我打醒了!”
他回忆起刚才蒋雅南决绝而又失望至极的眼神,在她那里,还是宁可信任周晴,也不信他,这种毫无信任的搭档,不要也罢。
“好吧,既然你用我的话,我无话可说,那你是决定对蒋雅南置之不理了?包括她的感受?”吕莹也收起笑脸,认真的询问。
“对,这样不但是拯救了她,也远离......”秦子骞打了个大喘气,“我。”
他不想面对吕莹的目光,事实上他说着说着也触动了自己心里最软的那个部分,踱开了两步。走到了公园的池塘边。
“你不是逃避和无视,你在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