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骞万万没有料到,王氏集团下手居然如此的快,借靠一场意外,就轻而易举的让他深受重伤。
只要自己还是人,失去三分之一的血液就会造成供血不足休克死亡,照自己拉血的速度,不会超过一分钟。
同样的,手上的炸弹滴滴作响,也同样不能耽搁了。
奇怪的是,并没有一个乘警闯到车厢的连接处,相反的,关飘的头似乎闪过一下,带着嘿嘿的轻笑,又缩回去了。
“死吧,都死吧。”身后的张一鸣清醒过来,咚地一声,靠在车厢的铁皮上,发出最后的声响。
秦子骞捂住伤口,身体开始发冷,他平躺在一片血泊之中,意识有些麻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车厢链接扭动的地方。
小女鬼做了什么手脚,让车上的乘警和列车员没能到自己这里来,说不定还在筹谋着怎么吸取伤重的自己,获取阎罗的力量。
“老天爷,我从来没有求过你,就看在我手上还有炸弹的份儿上,帮帮我......”秦子骞嘴唇不住打战,这番话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说出口了。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呼吸渐渐微弱,心跳也随之越来越慢。
就在他即将昏厥的一瞬,腰部撕裂的刺痛冲进大脑,“啊!”地一声大吼,就从地上坐了起来。
夏游左手捏着带血的匕首,右手按住他的伤口,迅速结起一层冰霜,正在做紧急处理,关飘也没闲着,抡起红色的安全斧,砸碎了列车的玻璃,将炸药丢了出去。
列车虽然已经紧急刹车,但仍然带着惯性向前挺近,“轰!”地一声巨响,整节车厢被炸药的威力直接掀出了铁轨!
“跑!”秦子骞一揽夏游,就迈开大步,向车厢里冲。
呜——,车厢的铁皮像是不断揉搓的纸团,迅速的挤压,在地上瘫坐的张一鸣,头和身体瞬间就被铁皮卷了进去,切成了血淋淋的数段。
咯吱吱沉重的车厢铁皮像是波浪一般蔓延开来,就连车厢里的窗口玻璃,都无法承受那份压力,纷纷碎裂成片。
没能像秦子骞飞一样的速度闪躲的旅人们哭喊着,瞬间就消逝了二十多条人命,并且以递增的速度,从他们所在的四号卧铺车厢里向周围波及。
车厢发出悲伤的哀鸣,翻转过来,彻底和主车分离。在秦子骞离开这节四号车厢还差最后的一步,迅速跌撞着,滚下山坡!
秦子骞无法保持平衡,肩头重重撞在一块变形的铁皮上,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血口,随着车厢不住的翻滚,只能本能的抱紧了怀里的夏游,缩成了一团。
他眼前一片漆黑,耳朵里似乎听见关飘的呼叫,刚刚抬头,就被迎面飞来的一只行李箱砸到头上,重重挤压在车厢铁皮的一侧。
咔嚓一声,脖子断了,他瞬间没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中醒来,奋力推开了抵住头部的行李箱,咔嚓接上了脖子的断骨。
四下里一片黑暗,他蜷在地上喘息,才轻轻移动了手臂,一根钢筋扎穿了他的膝盖,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抖。
他无法移动,躺了不知多久,这才努力的把钢筋从腿上膝盖拔出,幸亏自己是阎王,有不死之身,否则所遭受的任何一道伤口,都足以致命。
“夏游...关...关飘......”他轻轻唤了两句,不见回答,夏游早已不在怀中。
他的脸上蹭满了血渍,已经分不出是自己还是别人的,眼睛盯着变形扭曲的车厢里一块极为严重变形的缺口,那里卡着一只人头,惊恐停留在了最后的眼神中。
是那个乘警小刘。
秦子骞闭上眼,感受自己的膝盖正在慢慢恢复,他已经不期待,这车厢里还会有人幸存。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他的伤口结痂,包括腹部的匕首外伤已经完全恢复,只是虚弱的很。
在他站起的一瞬,听见了一声钢筋吱哟的扭动声,一个女人披头散发,也是满脸血渍和脏污的出现在眼底。
还会有活人?
他睁圆了双眼努力辨认,竟然是历晓筠。
“救,救命,救救我!”历晓筠喊叫着,她夹在两块变形的铁皮中间,似乎被卡住了。
“你要是不跑,哪会给困在这里?”秦子骞说着,上前帮忙,她一样被钢筋扎穿了身体,却是在肋部。
“忍着点疼,必须拔出来。”
秦子骞动手拔出了钢筋,“啊——!”历晓筠连续的喊声中气十足。
娇喘声由大变小,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着我?”她哈着气,一字一顿的问。
“我们是同类,都是地府的仙官,你是第几殿的阎王我不清楚,但是也是阎王。”秦子骞架起她双臂,终于把她从铁皮中间扯了出来。
“你体内有一种魅惑的力量,即使是我也无法抵挡,很厉害,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说什么......阎王?”历晓筠环顾车厢里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