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亮村,是要阻止亮村灵异事件的爆发,可是现在秦子骞的感觉很不好,觉得处处受制,关键的是,所有经历的事,都像有一双阴魂不散的眼睛,始终盯着。
王氏集团可能已经监控自己,依靠着他来处理灵异事件,来发掘亮村里更大的秘密。他偷偷吃了一惊,要是这个想法是正确的,这种监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想起在殡仪馆遇到给魏公送骨灰的男人,他遭到了暗算,落入地下皇城。
虽然发现了地下皇城里魏家的一些勾心斗角,也是巧合,在魏修杰爆发的同时,王氏集团派了大量术士下地围攻。
无形中自己被人当做枪使。王氏集团一定在身边安插了眼线,这个段鸿哲十成九都是派来监视的奸细。
蒋雅南嘴巴里嚼着食物,始终思考着歌谣的真正含义。亮村地点的设置都很奇怪,半山腰是主家,接着是坟场,直到山顶,才是村民的居住地。这种地势的安排,一定是刻意为之,谁会在居住地的中间安插坟地?
除非有这个必要。
“人死之后,是下地府么?”她若有所思,突然冒出了一句。
“正常死亡的,一定是。最多只是身份不同,有些人福分大,就能有仙官接引,没有福分的自己去地下等待。”秦子骞接口。
汉服女人微微侧头,看了蒋雅南,又低头下去。
“有没有不下地府,把魂魄留在世间的办法?”蒋雅南这话一出,几人脸上纷纷变色。秦子骞顷刻反应到了亮村坟场的特别。
对,这坟场的位置不合理,无论是哪个村子的坟地,都一般要远离生人居住地,亮村恰恰相反,反倒是安插在居住地的中央,很难让人不去想象,含有其他的目的。
汉服女子拧开矿泉水瓶,急忙压了口水,有些不太自然,这个更让蒋雅南确定了自己的推测,亮村人要留下死者的魂魄。
这土著的文化到底隐藏着什么?只有真正的去观察,感受这里的生活习惯,才能真正体会发现。
“你们留下魂魄,是因为罪孽太重,不敢去地府呢?还是要镇压什么?”秦子骞嘴角抹了笑意,去问女人。
女人闪烁了眼神,似乎想要开口,又因为什么而停下了。
“这样吧,你不跟我谈论亮村,我也不问你祭典相关的事,你就告诉我,这客机是从哪里出发的?要做什么去?”秦子骞又问。
“这个我不知道。从被人发现,我一直都在研究所。”女人答。
研究所?秦子骞双眼一亮,由此一来,自己被监控已既成事实。自己确实被人所窥伺。
“从现在起,我们不查了。”秦子骞目光一转,停在段鸿哲身上。
他认定了段鸿哲就是内鬼,说不定他身上还有什么特殊的窃听设备,这句话就是给王氏集团说的。
“你打算饿死在这儿?”段鸿哲立刻反驳。
“寻找亮村的秘密又不是我多年的夙愿,而且也跟我毫无干系。我不怎么爱照镜子,就算有东西出来,我也不怕。这里的各种祭祀太过繁杂,有些文献可能横跨了数个世纪,破损缺失、字迹褪色不成体系,最多也就是记录者的一些所见所闻,最多与我们的经历类似,并无深刻探究的意义。”
秦子骞又说着,看着蒋雅南盯着自己发呆,知道她脑子不知道神游到了什么地方,估计没有听到自己的话。
“我同意,咱们走吧,出村!这个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了。”段鸿哲表示赞同。
“对!去通宫,一定要赶到通宫去!”蒋雅南突然发话,段鸿哲好不容易盼到秦子骞说要放弃,结果心上人却要提议继续深入,不禁脸色难看。
“那些和尚也是祭品!”蒋雅南兴奋的说着,旁边的汉服女人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她一脸,她是怎么知道的?那里出了什么迹象,能够让她下结论?
“和尚不理俗事,过遁隐般的生活,这是常理吧?还记得吴承教怎么说的吗?秦达曾经给和尚说过一句话,寻回去吧。”蒋雅南说,自己吸引了几人的注意。
“也就是说,他们也是要参加仪式的。他们并不是处在中间或是住持仪式的人,听命于秦家,身上也一定承受非人般的痛苦。但无论是虚村还是亮村,最令人感觉到恐惧的,应该是黄泉这种东西......”她一句一顿,是为了给汉服女人内心震撼,自己的论断也需要她的表情来证明。
这些祭品的思路比较直线条,什么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比较容易判定自己的推论正确。
“黄泉”到底是种什么成分的液体,从哪里得来,她说不清楚。
“你们的歌谣里唱着“六祭乘上小舟,寻回神官终路”,说的是送祭的情形,但是这里都是山脉,从哪里来的水流?所以即使是歌谣,也都避重就轻,没有提到黄泉的事,六个祭品上了舟,难道要自己划?”
“和尚是送葬的!”秦子骞一惊。
蒋雅南见他反应最快,果然不出自己的意料,脸上微笑,加以肯定,“是,包括陪伴的伴侣,都是送葬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