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骞暗暗叫苦。
体力已经快到了极限,嘴上说的再轻松,也经受不起任何鬼物了。
啪嗒!两三块砖头掉下。
诡异的唱词,飘进甬道,“天圆地方啊,律令九章;吾今破土啊,普扫不祥;金镐玉就啊,万事吉昌;土公主母啊,闪在一旁。”
秦子骞松了一口大气。
敢情是人。
随着几块砖头落下,黄色的灯光照进,一个圆圆的脑袋伸进洞里瞧了瞧,看到河水的时候吸了口凉气,很快的缩了回去,压根就没瞅见秦子骞和蒋雅南,棺材随即就被抽了出去。
“是个人!”蒋雅南忍不住大喜叫喊,秦子骞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别喊。一看就知道,不是盗墓就是挪坟,你这时候乱喊一通,是想吓死人,还是想让别人给咱们开几枪?”
他趴在她的耳边,低下声音,说得又快又急,蒋雅南觉得耳朵奇痒,像是全身过电般的抖了一下。秦子骞听见前方洞口传来动静,急忙按着她贴在了墙壁。
“尿急忍着。”他误会了,“小小一个动作,稍不慎就能要人的命。”
蒋雅南听着连忙点头,如同捣蒜。
她因为有了出路而感到兴奋,却没想过,为什么会有出路,倘若她刚才冒失的冲过去,非把人吓得半死不可,就算没吓出好歹,给上一铲子什么的,也得挂掉。
“要是盗墓,鸦雀无声,估计是挪坟,所以颂唱咒文。等他们走,我们就从这里出去。”
秦子骞看她闷声不吭,闻到她身上特有的女人味道,调戏的心情大好。反正已经不担忧出路,低头就吻住她的嘴巴。
蒋雅南猝不及防,被他亲个正着,怒意顿生,正要双手推开,然而一道手电筒光照进河水,好像是听到了这里的动静。她深怕对方带着枪械,真的会一枪打过来,不敢动弹了。
秦子骞心里乐开了花,见她不予反抗,紧紧抱了,一双大手上下游走,见她怒气冲冲的盯着自己,满含笑意把舌头伸了过去。
“唔。”蒋雅南更怒,发出了一声低哼,由得他肆意妄为,也没敢动。
臭不要脸的特别会挑时候搞些流氓犯罪活动,等安全了非给几巴掌不可!
手电筒的光芒左右照看了一阵,没有照到两人,就极快的消失了。甬道里传来静静铲土的声音。
持续了一阵,臭不要脸的还在她胸前蹭来蹭去。
“刘氏敢昭于本山土地之神,今于我曾祖刘鹏春,曾祖母马瑞,等三代先人之坟,迁往别处,神其保佑,弹无后艰,本宗河之限,自非常节,不得妄生责望生人饮食,作诸祸崇,疾病子孙,扰乱生人。逗留不前,游荡地处,若有犯者,俱同部送九部,永付律官,若有福者,利某家门,三天玉司生官即当为举迁,言名上三天奉共功德,升上九天,元生福堂,给以自然衣饭逍遥,无为也,长居福界,佐利生人,一如律令。”
秦子骞听见有人颂文,放开了蒋雅南的嘴。但是手还紧紧握着肉球,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蒋雅南一头黑线,把脏手打掉,“什么时候能走?”
“这事从来没这么容易过在这里总不会有人打扰了吧。”秦子骞回道。
“我真想有杯热咖啡。”
“你渴了?还是困得撑不住?”秦子骞显得特别有精神。
“想泼你脸上。”蒋雅南微微一顿,“我怎么就不明白,为什么你就算看了书,不再是文盲,为什么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如果不是范莫依,你还能站在这儿么!多少人因为把你的命看的比自己重要,都离开了!”
“你不是我,体会不到。”秦子骞脸色郑重,“明明阎君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事情,要刻意在我头上安排?凭什么夺走我的父母,再给我安插一堆朋友和家人?还硬塞给我一个小屁女孩?明明知道我根本就没受过那种教育。”
“她们死了,说实话,我很愤怒,一定要卞城王血债血偿,但是书读的越多,我越不知道这矛头该指向那里。是怪卞城王?还是我自己?抑或是地府所谓深造的实质?”
“一,我没有求谁为我死;二,也不会变成地府想要的那一种听话的人。现在我清楚一件事,只要活下去,明天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说不定,明天我的希望就会出现。”
“自私的借口。”
“不找借口,你能复活死去的人么?”秦子骞听着铲土的声响低声问道,“假如你有一个禽兽不如的叔叔,你是希望他死,还是活?”
“你才有禽兽不如的叔叔。”蒋雅南啐他一口,“既然是禽兽,没有资格活。”
“你来决定他生死么?”秦子骞追问。
蒋雅南无语。这臭不要脸强词夺理,信口雌黄。
“蒋晗嫣、董若兮都是阎王,有选择的权利么?都是神仙,难道地下的人看不到?看到为什么不救?你还不清楚实质,地府要谁死,谁就得死,轮不到商量的余地。要讨公道,就得下去讨!我想当孙悟空,可惜我不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