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薛正初打过电话,杀章怀萍的凶手还没找到。”蒋雅南有意无意的给坐在副驾驶的秦子骞说着,斜着眼睛看他。
他的眼圈有些红,可能是没有休息,也可能是因为偷偷哭泣造成的。
“案子不重要。反正苏烟给了你那么大名声,以后不愁接案子,出来混需要包装。”
“我做侦探,可不是贪图名声的。”
秦子骞笑笑,却被侦探事务所楼下的情形感到好奇。
一辆崭新的跑车停在楼下,年轻英俊的男人手捧着玫瑰花,见到了蒋雅南的蓝色座驾,笑嘻嘻的站直了身体。
“搞什么名堂?”
“还用说吗?你有名声,还有一个市长的妈,有我秦子骞夜宿事务所的号外,没有排队迎接,就已经不错了。”
秦子骞下了车。那英俊男人脸色微变,却还是露出微笑,冲着蒋雅南迎了过来,“雅南,送给你。”
“你是谁?”蒋雅南接过玫瑰,疑问道。
“我是鸿哲啊,大学同学一场你不记得了吗?段鸿哲。”来人笑道。
秦子骞打量了两眼,这个男人长得比较硬朗,笑起来有迷人的法令纹,鼻尖很挺,个子快赶上他了。
“你不是个大胖子吗,怎么怎么现在”
“前阵子我减肥,生过一场病。然后我就喜欢上了锻炼。在报纸上看到你,也就过来看看。”
“过了今天晚上,她就是你的。”秦子骞从他身边经过,故意撞了他的肩膀,他边上楼梯,又想起了什么,拧回脑袋,“对了,得到后天晚上,明天她还有一个慈善晚会。”
“他是你男朋友吗!”段鸿哲惊道。
“他不是,你别听他瞎说,喜欢胡说八道。他叫秦子骞,只是朋友。”
“你确定不告诉他,你是我泡友这事儿吗?一开始就有隐瞒,这可不好。”秦子骞斜斜地笑。
“你给我闭嘴!”
秦子骞坏笑,拧开了锁,上楼去了。
蒋雅南急忙上前,紧张的看看门锁,现并没损坏,敢情上次送火锅,就是这么进去的吧。这个人身上怀有异能,简直无孔不入。
“雅南,我想请你吃饭。”段鸿哲上前说道。
蒋雅南脸上一红,很明显,段鸿哲是要对自己展开追求,而且从面貌上看,他现在确实与过去不同。
这胖子,呃,现在不是胖子了,在考研的时候,就是数一数二的学霸,几乎从不看书,听说后来去国外考博,之后没了下落。
“啪嗒。”一声门响,风将房门带上。蒋雅南和段鸿哲站在门外,她微微一笑,谈起了客套,“你家人都还好吗?”
段鸿哲见她保持戒心,并不邀请他进事务所,脸上也略显尴尬,但不悦的表情一闪而过,很快与她攀谈起来。
秦子骞握着酒瓶,走到事务所的二楼,寻找启瓶器,突然听到“叮”的一声响。紧接着顶层的吊顶灯就毫无预兆的落下,要不是他闪得快,差点挂掉。
“什么东西!”他张开瞳力寻找,光线暗淡不少,整个客厅,像是有了一层浓得化不开的雾气。
一股阴风所至,他闪过身体,觉得脸上一阵刺痛,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脸上划过,然后听到了玻璃碎裂的脆响。
低头一瞧,是把扳手。
“不怕我用阎王帖吗?”见过不少鬼,头一次见控制物品来伤人。
所以,不是鬼,只能是阴魂不散的对家。
“秦子骞,在医院你逃过一劫,现在落单,还想逃到哪里?”
雾气凝聚,那一张冰冷的面具又一次在面前闪现,“你有本事,就用阎王帖,阴帅十多个,你们最多五人,就算拿命换,也值了。你杀了日游,我要给她报仇!”
夜游身上的黑色盔甲咯吱作响,“你搞砸了,滚回地下处理公务吧。”
她动作极快,一晃便没了身影,秦子骞只觉空气猛然停滞,强烈的风压带着呜呜的风啸,仿佛有一个无形的黑洞,要将周遭的一切全部吞噬。可怕的压迫力量压迫得他浑身皮肤生疼,犹若在面对当空烈日一般,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一个不防,被揪起肩膀,朝着身后的承重墙砸去,将承重墙的边侧撞出一个半人状的缺口。
耳边嗡嗡作响,等他浑身欲裂从地上爬起,右臂猛地一紧,右臂和身体被锁镰缠住,在夜游阴森的咯咯笑声中,被她拉起,眼见她一刀便要在自己喉咙割下,他撩起一脚,在她黑色的轻盔甲上使劲踹下。
这一脚如同踢在坚硬的石头一般,夜游哼了一声,动也没动,仍是扯动锁镰,握住了锁镰的镰刀处,就要落刀。
秦子骞情急大骇,左掌呼地扇出,狠狠地扇在她的脸上。
“啪!”
那阴森的面具被他扇落,露出一张清秀可人的面孔。夜游的脸上素净淡雅,薄薄的嘴唇上涂着淡紫亮色的唇彩,长相颇为不俗。
哗啦啦锁镰和盔甲落地,成了一堆粉末。
夜游重重哼了一声,无力贴着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