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冷寂蚀骨,勒得他几乎断气,他被那人拽动,朝着她手中一道寒光上撞去。
秦子骞急得头一缩,一手抓了那链子,“什么人!”
“我杀过掌控世界在手心的人,但那种所谓的胜利让我感受不到任何的荣耀。”她慢慢收回黑色的链条,把秦子骞一步步的冲自己拖拽,“谢璧瑶是个例外,原本我是来杀你的!”
“叮”一声响,铁链被断为两截,秦子骞登时解困,紧忙将链条解开,后跃了数步。
“夜游,你好大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以下犯上!”陆念琪收回手去,不知道用了什么兵器,弄断了铁链,薛弘济此时赶到,“她没这么强,一定有人指使。”
“咯咯......都市王,你,居然还活着?还真是不能小瞧。”夜游自身后扯出另一条锁镰,在手中旋转把玩。
秦子骞眯眼,这种兵器并非她独有,范莫依也有两条。
“你是阴帅!”他指着那人喝道。
“阎王来了两个,屋子里还有倆,这别墅好大收获,竟然有地府阎王的另一半!不过,咯咯咯咯......”她抽泣般的笑了一阵,“一个老头,一个文盲,瞎子和植物人,还有一个心脏搭桥的,跟另一边的形势完全不对等吧。”
“是换了,不是搭桥。”陆念琪辨道。
“没什么区别,一群残废,黑白无常跟着你们,算是站错了队。这下第一、二位的阴帅之位,轮到我们日游、夜游了。”
她突然停下手上呼呼作响的锁镰,“听说,你们灵筹不够用?”
众人一愣之下,她迅捷无比的出手!
寒光锁镰幻化数条,裹着蛮横的灵力,分别袭向三人。“过来!”薛弘济冲秦子骞一声大吼,双掌浑圆成盾,结起一道蓝色屏障,挡在了身体面前,陆念琪毫不犹豫,一掌倾注全力,晃闪了一下娇躯,抵住了薛弘济的后背。
“滋滋...”那锁镰的镰刀不停在无形的蓝盾上磨蚀,发出刺耳的响声。
秦子骞刚跑了一步,就又被那飞来的锁镰扣住,动弹不得。
“咯咯......阎罗不堪一击,早就该死,你们还有什么奔头。看你们能撑多久!”
“嘣”地一声,锁镰应声断为几截,崩飞的链条击碎了别墅的大落地窗,激得玻璃碎片四散。
夜游疑惑道:“咦!想不到你还有些气力。”
薛弘济满头大汗,收起法盾,想要勉强一句,气血翻涌不止,只能委顿在地,一路苦撑到了今天,没有灵筹的他几乎将神力耗尽。
陆念琪也颇感压力,护卫董若兮已久,她半只灵筹都未得到,如今新月伊始,自己的法力也少得可怜。
世间不比地府,神力灵劲随手可得,源源不绝,没有灵筹,谁也没有胜算。
现在的情况,是两位阎王合力,也斗不过一个小小的阴帅——夜游神。
夜游不慌不忙,用锁镰将秦子骞紧紧缠缚,将手上的另一端狠狠扎入泳池边的角铁架,从背后取出一柄古剑。
轻轻挥舞之下,她面具后的目光,停留在了陆念琪的脸上,“你以为在混战之中逃走,就能活命吗?”她剑直指陆念琪,一剑剑颇有法度,扑上朝着陆念琪劈砍,“能逃走,也算真本事啊!”
冷兵叮当不绝,陆念琪手中反握手刀不住招架,见她势头凌厉,神力如同洪涛,自己难以抵挡,虚晃一刀劈出,随即后跃,退开五丈之外。
“我想想,你原本是来暗杀阎君的,却迷恋上了某人,算是叛逃的阎王吧。给你一个忠告,有本事就一直留在秦广王身边,寸步不离。”夜游咯咯笑着,丝毫不隐瞒对陆念琪的鄙视,“要寸步不离才行啊。”
说罢,她向她左侧一剑撩去,陆念琪吃力受了一剑,手刀几乎拿捏不住,震得虎口发麻。
“嘿嘿......”夜游突然在面前失去踪影,又是一剑,裹着月光朝右肋下劈来。
陆念琪急速抽了口气,对于这一剑毫无反击之力,只能运起神力抵御。“叮!”的一声,她一个趔趄,险险的避开她这一剑。手掌渗出鲜血。
“嘿嘿嘿嘿......”夜游的笑容配合着瓷白面具上的红唇更显得殷红如血,透着寒冷的月光,看上去诡异万分,
陆念琪胸口像是撕裂般的疼痛,使得她不住的眨眼。嘴角打颤的她,一颗心不停漏跳,这种痛彻心肺的感觉,让她有苦难言,比起死,还要更难受。
这种程度的猛攻,对于一个刚刚移植心脏的自己来说,能挡多少次?
夜游一开始就攻击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不等她站稳,夜游的身体再偏了丈许,还是朝着她肋下猛刺。
陆念琪的手刀在一击之下,胸口好似大锤猛击。再也抵挡不住,手刀脱手,随着夜游一剑刺入胸口,发出刺耳的惨叫。
“住手!”薛弘济从地上暴起,伸出右掌向夜游身后抓来,仿佛下山之虎,势不可挡。
夜游的残虐气势暴涨到了极致,一股不拘于天地之间的剑威,从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