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咯吱吱的压力,灰色墙壁上黑框相片,微微颤动,空气传递着沉重冗长的呼吸声。
他按了墙壁上的灯光开关,咝地一声怪响,就像电路超载,水晶吊灯纷纷炸裂。
“周雨竹!”他一声大喝。迅速扯回在欧式布艺沙发靠背的裤子穿起,张开了瞳力。
嗵!一声巨响,布艺沙发遭到了重击,在空中翻了几个圈,重重地磕到了门口,拦住了去路。
在视线之中,周雨竹的头发湿润卷曲,留给自己一个侧面,转过来时,脸色发青,左右摇晃着身体,向他迈出了两步,猛地像是没了腿骨,向右一个趔趄。
秦子骞退了两步,进到了浴室。
“周雨竹!”他又喊了一声,浴室里传出回声,她歪在地上,却没有回答。摇晃着身躯,又爬了起来,还没走出一步,身体又再度软倒,这次再不站起,泛青的脸孔猛地一抬,手脚并用,迅猛的朝着秦子骞爬来,在靠近他的一瞬,尖叫着挥舞双臂,再一次的跳起,将秦子骞扑倒在地。
她的嘴角一直朝左歪斜,似是不受控制。
在秦子骞咬牙将手指塞进她的嘴巴,准备要将她撕开的一瞬,灯光突然大亮,她像是被什么东西猛拽,跃出了浴室。
“雨竹。我听佣人说,你又找男人回来了?”
秦子骞满身湿透,分不清是自己的汗,还是地上的水滴,光着膀子走了出去。
周雨竹穿着白色睡衣,神采飞扬笑嘻嘻的站在门口,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是啊,家里闹鼠灾了,我见送狗的人那么多,随便叫一个进来帮我抓老鼠。”
她俏皮的冲秦子骞眨了一个媚眼。
在门口,那是一个怒气冲冲的中年人,眼神表明了,在他的心里,他秦子骞就是一只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