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夫妻俩便回了福王府。
平公公和静嬷嬷早等在那里了。
“王妃,老奴根据您的吩咐,这些天一直派人盯着厨房里那些人,果然发现有几个人举止有异,行踪鬼魅,奴才已经叫人把他们锁起来关在柴房里了。”
“好。”凤弦月颔首,伸个大大的懒腰,“那就先把他们再关一关,等我睡完午觉后再审吧!”
“啊?是。”平公公满心的激动被泼了一盆凉水。
但看夜无尘还笑眯眯的在凤弦月身边跟前跟后,便知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便干脆领命退下了。
两个人回房,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觉。
宁怡长公主府虽好,但终究不是自己家,凤弦月这几天休息得并不算太好。
现在回到王府,躺在自己睡惯了的床上,她才觉得身心都得到了完全是释放。因而这个午觉竟睡了将近两个时辰。
当她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西斜了。
起床洗脸,更衣梳头,凤弦月装饰得轻松便宜后,又喝了一盏茶,才悠然道:“把人都带过来吧!”
人很快被带过来了,足足有五六个。
他们在宁怡长公主府住了五六天,这些人就被关在柴房里至少三四天,因为缺食少水,短短几天功夫,这些个被厨房里的好酒好菜养得白白胖胖的人便都脸色蜡黄,精神涣散。
几个人拉拉杂杂的在凤弦月跟前跪下,立马有人开始高呼冤枉。
凤弦月看向那个喊冤的。“你说,你有什么冤情?”
那人一怔,连忙说道:“奴才一直负责王府的采买,每天兢兢业业的做事,从不克扣王府的半厘银两,自认为对得起王爷王妃。奴才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竟被王爷王妃如此对待?”
说着,眼泪鼻涕齐流,哭得好生凄惨。
“不愧是负责采买的人,这嘴皮子就是利索。”凤弦月唇角微掀,“无尘,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不可信。”夜无尘大声道。
凤弦月眉梢一挑。“哪里不可信了?”
“皇祖母说过,水至清则无鱼。凡事经手钱财的人,那他手上就绝对不会干净,他肯定也不会例外。但他却口口声声说没有克扣过半厘银两,那怎么可能嘛!”
凤弦月连连点头。“说得真好!”
那采买一听,脸色瞬时一变,赶紧连连磕头道:“王爷明鉴,奴才是皇后娘娘赐给您的人,奴才的心一直都是向着王爷您的啊!只要您好了,奴才少那点银两算什么呢!”
“哟,这话说得更动听了。”凤弦月笑靥如花,“既然你对我们王府的银子无动于衷,那么是不是有人给了你更大的好处,所以你才会如此?”
采买身子猛一个哆嗦。“没有!”
凤弦月再看向夜无尘。“无尘你信吗?”
夜无尘摇头。
采买涕泪横流,连忙又是一阵咚咚咚的磕头,嘴里直嚷嚷着对福王爷的忠诚,对皇后的忠诚,不一会就把额头都给磕青了。
凤弦月看得于心不忍,便摆摆手道。
“我看你一直这么磕到死太难受了。这样吧,来人,把他拖下去仗毙,让他死得痛快点!”
四周围接连发出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采买也身体一僵,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
凤弦月唇角挑得高高的。“无尘,你觉得我这个办法好不好?”
“好啊!月儿的办法肯定是最好的!”妻奴夜无尘连连点头,笑得更支风中摇晃的狗尾巴草一般。
平公公不忍直视,无奈转开头。
采买脸上血色褪尽,两张嘴皮子哆嗦几下,终是抬起头:“王妃,奴才好歹也是皇后娘娘赐给您的人。您就这样仗毙了奴才,您该如何向皇后娘娘交代?”
“呵,母后赐下来的几名美人我们都能给卖到窑子里去,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采买?”凤弦月嗤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母后会因为你一条贱命来和我们做儿女的置气?”
“就是嘛!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的!”夜无尘跟着点头。
采买嘴皮子又哆嗦几下,还想说什么,凤弦月却摆摆手。“少废话,快点把他带下去!要是能让他死的早快点,你们重重有赏!”
“是!”
王府小厮们连忙将人拖下去,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响起,混合着采买的痛呼声、叫骂声、告饶声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其他人只觉得后背上泛起一阵凉意,饶是头顶上阳光灿烂,他们却仿佛置身地狱最底层。
凤弦月可比他们好多了。
当板子开始的时候,她就依偎进夜无尘怀里,让他搂着她,给她捂着耳朵。
一直等到板子打完了,她才又直起身,明媚的眸子里媚意流转,却让余下的几个人遍体生寒。
凤弦月笑笑。“你们都别装了。和你们比起来,这个人他真没犯多大的错。不过是听皇后的命在这里监视我们,时不时的出去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