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子被毒药和解药折腾的苍白瘦削的面色对比起来时,心底的恨意更深。
加上都是姓凤的,她便有意无意,把对凤弦月的恨意也发泄在凤清歌身上,给了她不少排头吃。
因而,新婚不到半个月,京城上下人尽皆知……
太子殿下新娶进门的侧妃命里犯克,才嫁进门就冲撞了太子,害得太子大病一场,皇后也头昏心悸,闭门静养。
于是乎,见天往相府奔跑示好的人也断了心思,一个个老实观望起来。
当知道外面的流言,凤清歌和张氏母女几乎撕碎了帕子。
“又是她!又是她!我就知道,都是那个贱人害得我!她那天接近我就不怀好意!她是故意的!”
凤清歌坐在房里泪流不止,抓起凤弦月送给她的玉簪便要往地上扔。
张氏连忙拦下她。“女儿啊,关键时刻,你怎么能把证据给毁了?我特地叫你留着它,就是为了帮你沉冤得雪啊!”
凤清歌手一缩。“娘,你确信这根簪子是关键?”
“皇后娘娘暗地里告诉我的,还能有假?”张氏一脸肯定,“再说了,那天那小贱人一个劲的往你身边凑,死活要你把簪子戴上,她的目的还不明显?只有我们心地善良,没有把她想的太坏,才会着了她的道。我可怜的儿啊!”
凤清歌想想,也觉得很有道理。
“没错!她就是嫉妒我嫁给太子,想离间我和太子,才会暗地里下黑手。凤弦月……你实在是太下贱了!这一次,我不会再饶你!”
于是,当天中午,因为女儿的遭遇而心中愤恨、又被皇后三言两语挑拨的张氏怒气冲冲,火急火燎的冲进福王府。
王妃的娘家母亲上门,王府管家不敢怠慢,连忙将人请到前厅奉茶,后脚便叫人去通知王爷王妃。
凤弦月听到消息,嘴角当即弯得高高的。
“终于来了!”
夜无尘却脸一沉。“她还敢来!月儿,你等着,我这就把小白和阿舍都放出去,咬死她!”
“别!”凤弦月连忙摇头。现在就让她死了,那多没意思?她以后还打算好好和她玩玩呢!
便握紧他的手:“无尘,一会你看我的眼色行事,不要自作主张。我心里自有主意,嗯?”
“好吧!”即便满腔怒火,但在她的柔情安抚下,夜无尘还是乖乖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执手来到前厅,甫一露面,张氏就一盏茶扔过来。
“贱丫头,你还不给我跪地认错!”
武将家族出来的小姐,一直以性情直率著称。只不过,她今天似乎也太直率了点。
凤弦月拉着夜无尘躲过,示意丫头把地上清理干净,才施施然走上前道:“凤夫人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我们夫妻似乎没惹到你吧?”
“你还敢说没有?”张氏冷哼,抽出用帕子包着的玉簪拍在茶几上,“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我送给清歌添妆的海棠玉簪啊,有问题吗?”凤弦月淡笑。
她还笑得出来?张氏恨得咬牙。
“分明就是你在这簪子上浸了药,让它和太子身上香囊里的一味药撞到一起,便引发了清歌和太子身上的病症。这一切都是你居心叵测设计出来的!”
“凤夫人说话请当心!”闻言,凤弦月脸色一沉。
“我何德何能,有那个胆子设计太子殿下?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从小就胆大包天,有什么事你干不出来?现在你恨清歌,肯定就更不择手段了。”张氏肯定的道。
凤弦月一阵轻笑。“承蒙秦夫人您看得起。但不好意思,这事和我无关。我理解你心疼你的女儿,你的污蔑我当作没听到,你还是赶紧回去,和父亲好好查查到底是谁害了阿凤吧!”
听到她要赶自己走,张氏更加确信事情就是她干的,不然她干嘛这么慌张?
顿时沉下脸。“除了你,还有谁?清歌成亲那天,就你鬼鬼祟祟,非得把东西往她身上戴,你分明就是心怀鬼胎!”
“凤夫人请慎言!”凤弦月立时眼神一冷。
张氏却昂头冷笑,“我说中你心事了?凤弦月,你就和你那个阴森狠毒的娘一样,一天到晚就在研究怎么害人。可到头来,你们这对毒母女……”
啪!
“不许骂我娘!”凤弦月忍无可忍,一巴掌扇过去。
张氏一愣,捂着剧痛的脸颊久久回不过神。
“小贱人,你打我……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