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过来了。
心知哥哥一个文弱书生,比对对付不了那么多人,凤弦月当机立断,一把将张氏往跟前的柱子那边用力一推!
便赶到凤云墨身边:“你们谁敢动我们兄妹!你们谁有胆子,只要今天动了我们哪怕一根手指头,来日我也必定要在你们身上十倍百倍的讨还回来,不信你们给我等着!”
只一句掷地有声的高喝,加上一双再凌厉不过的眸子,便让赶上楼来的许多人心里猛一颤,都呆立在原地不敢乱动。
凤居正一见,登时又气得发抖:“你们一个个还愣着干什么?知不知道你们吃的是谁的用的是谁的?我可是当今宰相!这两个小的以下犯上,欺凌相府主母,你们还不赶紧把他们给我捆起来!”
“捆啊!你们尽管捆!最好捆起来再把我们乱棍打死算了!反正你不还有一个女儿吗?下半辈子,你就好生疼爱她,让她给你养老送终吧!”
有妹妹在身边,凤云墨心境安定不少,抬头便大喊。
凤居正心一沉。“云墨,你!”
“呜呜呜……老爷、老爷……”
此时,张氏顶着一张红肿的脸,慢慢爬到他的身边,用力拽着他的衣角。
凤清歌也早被推到一边,两个贴身丫鬟连忙过去将她扶起,此时也捂着伤口被抽裂的脸抽泣个不停。
凤居正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又见那边一对女儿肩并着肩手拉着手,一样的一脸坚定,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看着他,又感觉到心口一揪,胸口仿佛压上了一颗大石,让他喘不过气来。
“哈哈哈!
眼见他一脸为难,凤弦月突然大笑起来,“凤清歌,你看看你,你丑死了!你这张脸毁了,彻底毁了!”
“你还想嫁给太子吗?你现在拿面镜子好好照照,看你这幅尊容,太子还会不会收你入府?”
“呜……”
凤清歌一个哆嗦,双手死死捂上脸蛋,害怕的躲到丫鬟背后去。
这次的眼泪终于是真的了。
“劣女,放肆!”凤居正连忙又瞪向她,“她可是你妹妹!”
“我只有一个妹妹。”接话的是凤云墨,只见他的嘴角也翘起一抹冷笑,嗓音却十分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一般。
“劣子,你。”
“父亲大人,这些年,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你为了官位,抛弃我母亲,和这个女人双宿双栖,根本不将我和妹妹看在眼里。是你早不把我们当做儿女看待,如今你又何必再在这里以什么骨肉亲png来博取同情?”今天的凤云墨也仿佛变了个人,一改往日沉默温和的情形,变得咄咄逼人。
“你!”身体又猛地一颤,凤居正瞪大眼,“从小到大,我给你们兄妹俩吃给你们兄妹俩穿,哪一方面亏待过你们?你们竟然如此看我?”
“如果只是在吃穿方面不曾亏待过,那和养活一只阿猫阿狗有何区别?而且我想,我和月儿的日子,只怕还没凤夫人房里那只波斯猫过得舒坦吧?”
“呜……”此言一出,张氏先大哭起来。
“老爷,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啊?这么多年了,我悉心照料他的饮食起居,还给他娶了个温柔贤惠的q子,叫他们一家三口衣食无忧,他竟然还不满足,竟然……竟然还……呜呜呜,我不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就要往柱子上撞去。
凤居正自然不会让她撞,连忙便抱住他,再对凤云墨吼道:“劣z,还不来向你娘亲认错!”
“我的娘亲早过世了。”凤云墨冷冷道。
“你!”
“呜!”张氏立即哭得更凶,一个劲的要去寻死。
凤清歌见状,哭泣也渐渐高扬起来。
满脑子里都是女人连绵不断的呜咽声,凤居正简直头大如斗。
从来不知,这家事竟比朝事还要难解得多!
便脸一沉:“劣子!你还反了不成!我是你爹,她是我明媒正娶娶回家的妻,那便是你nang你敢顶z欢g你娘亲,还拒不认错,这就是不孝!我现在真该……真该活活打死你算了!”
“打完了妹妹,又该来打我了吗?”闻言凤云墨只是轻轻一笑,主动上前一步,“既然要打,父亲大人您就动手吧!”
“你!”凤居正气得直瞪眼,却迟迟举不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