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爸,赵县长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听吴桂强说,南高县最近确实不太平。”
“不太平,怎么个不太平,难道还有人会在这里将我给打了?”孙琪宗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替赵长生辩解。
赵长生这段时间无时时刻想要给肖致远添堵,而眼下唯一能够拿出来说的或许就只有纺织厂的事情,在得知孙琪宗即将来到南高县的时候,他便和孙大少取得了联系,一来是确定到达南高县的时间,二来便是商量如何利用纺织厂这件事,给肖致远使绊子。
原本孙耀对于这样的人给自己打电话并不感冒,可对方却提到想要利用自己老爷子这次南高之行,给肖致远添堵,他便来了精神。
“爸,我觉得这件事还由赵县长向你解释吧,南高县的情况他是最清楚的。”孙耀并没有喧宾夺主,计划是对方想出来的,自然就得有赵长生去详细的解释,即便无法引起老爷子的注意,那也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
见到孙大少将话头转移到自己身上,赶紧说道:“最近南高县纺织厂的工人,因为纺织厂拍卖的事情,三天两头去县里闹事,如果让他们知道孙省长来到南高县,一定会想办法堵住你。”
“怎么回事,这些工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孙琪宗果然对这件事提起了兴趣,铁着脸问道。
眼见自己第一步的计划已经得逞,赵长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张椅子,示意对方坐下,随后便说道:“南高县委书记肖致远之前打算将纺织厂拍卖,可是资产评估出来之后,却有断然的取消了拍卖,这些工人原本希望厂卖掉之后,可以拿到属于他们的那部门酬劳,可是现在却落了空,而且县里至今也没有对纺织厂的下一步计划有任何的说法。”
“这点小事,难道你一个县长还不能解决?”孙琪宗不解的看着对方,既然赵长生作为县长,那应该主抓工业发展,怎么可能因为县委书记叫停,便没有下文了呢?
这是赵长生的第二部,目的就是为了引出下文,犹豫了一番,吞吞吐吐的说道:“孙省长,这……”
“有什么话就说,这里又没有别人。”或许是知道对方有些难以启齿,孙琪宗更是被吊起了胃口。
一旁站着的赵长生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道:“肖书记在县里一向都是专权主意,我本来的意思是希望吴氏集团能够用一个合理的价格将纺织厂买下来,可是肖书记却不允许任何人插手这件事。”
“这个肖书记现在人在哪里,怎么能这么搞,市里难道对这件事也不闻不问?”孙琪宗知道对方口中的这个肖书记到底是谁,作为和叶家的死对头,他自然清楚肖致远的身份,只是他没想到对方居然就是这样发展起来的。
赵长生故作惊慌,连忙说道:“不清楚,早晨并没有见到肖书记去县委办公室。”
孙琪宗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离不开他聪明的政治头脑,仅仅凭借对方这几句话,他还不能完全的做出决定,何况这是地方上的事情,他直接插手干预,也不合乎情理,冷声的说道:“这件事我会让人调查,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会和有关部门打招呼解决这件事。”
赵长生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自己目的已经达成,下一步就是需要确定对方什么时候离开,这样才能实施下一步的计划,他相信有孙大少从中帮忙,这一次即便不能将肖致远赶出南高县,也要让对方身上褪掉一层皮。
正在英诚集团会议室的肖致远,冷不禁的打了一个喷嚏,心里暗暗想道:“这是谁在我背后说我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