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孙县长那边咨询过,他说这件事只有你清楚,所以……”
说话的时候,肖致远一直注意着洪金泉脸上的表情变化,起初的时候还很淡定,但是在听到是和孙县长一起操办的时候,很明显有个情绪的波动。
“我在财政局担任局长的时候,一手操办的事情多了,我哪记得是什么事情?”虽然心里有些没底,但是脸上却还是装作镇定自若,洪金泉此时每说一句话都是小心翼翼,他已经敏锐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比纪委的那帮家伙更难对付。
肖致远倒也不着急,从一旁拖了张椅子过来坐下,同时从兜里掏出了那半包中华,自顾自的点上之后,道:“洪局长,香烟自己拿,我就和你明说了,临河乡道路整改的那八百万资金去了哪里,为什么在财政局的账目上看不见?”
“这笔钱县里压根就没有给咱们财政局,当初孙县长一口答应的这个时候,而且县里常委会都已经通过了,可是却迟迟没有将钱下拨到我们财政局的账目上。”洪金泉此刻的内心活动是相当丰富的,这会他还指望着孙县长能够将自己捞出去呢,所以压根就不会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肖致远坐在那里抽着烟,听洪金泉说完之后,弹了弹烟灰,笑着说道:“洪局,孙县长那边可是一口咬定这笔钱已经下拨到了财政局,怎么这会到你这里又没有下拨这笔钱了,你说我到底该相信谁呢?”
被肖致远这么一说,洪金泉也是有点懵,之前他被纪委带进来的时候,孙明阳便托人给自己带话,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一定尽可能将其给弄出去。
洪金泉此时双手不停的在头上挠着,从肖致远的话中,他可以分析出,孙明阳是打算让自己去背这个八百万的黑锅,只是一旦吃下了这八百万的事,想要再出去可能就已经遥遥无期了。
肖致远看着洪金泉脸上表情的变化,便猜测到这其中一定有事,于是没有等到对方开口,他接着又说道:“我让孔书记刚才和纪委的人了解了一下,他们说你近阶段的表现还行,而且已经开始主动的交待了自己的问题,如果这八百万和你没有关系,那么你将知道的情况告诉我们,这样我们也可以向上级汇报,这也能算是你的立功表现。”
洪胖子有些心动,但是想到孙明阳在南兴经营了这么长时间,保不齐来得这几个人是对方找的托,又或者是过来诈自己的话,刚准备开口吐苦水的洪金泉将话有咽回了肚子。
“这件事我还真不清楚,孙县长说是下拨给了财政局,可是在我任局长的期间并未接手这样的一笔预算资金。“洪金泉在想明白了厉害关系之后,决定还是将这个烫手的山芋甩给孙明阳,毕竟对方是县长。
肖致远知道这开始的第一步棋并没有能够有效果,随即他便说出了另外那三百万的事情:“那我想问一下洪局长,三邑乡和太平乡改建办公楼的预算资金还有三百万没有下拨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钱我知道,当时县里将款子一波下来,我们便下拨了过去,最终因为工程质保,我们还有一部分尾款没有下拨给两个乡。”这件事情,洪金泉知道的非常清楚,因为这拖欠的三百万早就已经被其还有孙明阳等人挥霍一空。
见到对方点头认下了这事,肖致远趁热打铁道:“财政局的账上的确是有两笔钱进入,用于办公楼的改建,只是在支出一栏,却有三百万的空缺,而且财政局的账目上压根就没有这笔资金的存在,你能告诉我这钱去哪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