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在这之前,纸箱厂的副厂长张顺军利用工人以及家属给乡政府施加压力,以期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此时,却被肖致远巧用离间计被工人围攻,颇有几分自食其果之意。
看到这一幕后,肖致远的嘴角露出了几分隐晦的笑意,心里暗想道,姓张的,这年头的自以为聪明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肖致远答应了纸箱厂的工人暂时不让他们停产,皮鞋厂的工人们坐不住了。纸箱厂本就处于停产的状态之中,已有半年没上班了,他们可不同,虽说厂里的生意不如往年那么好,但每个月还是领导近千块钱工资的,这在乡里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
现在乡政府责令皮鞋厂停产,他们可就连一分钱工资都拿不到了,这损失可不是一般的大。
“肖乡长,你答应纸箱厂暂缓停产,总不能只让我们皮鞋厂停产吧,那也太欺负人了!”一个年近五旬的老工人开口说道。
这次纸箱厂和皮鞋厂工人都是以张顺军为首的,现在他被本厂的工人包围的严严实实的,便没人帮皮鞋厂的工人说话了,黎兆福便主动站了出来。
皮鞋厂除没有主心骨以外,工人的数量也很少,连家属一起算上,也就二、三十人,在气势上较纸箱厂要落了许多。
国人都有一种小富即安的心态,皮鞋厂的工人每月都有工资拿着,虽说大家都在传乡里将要关停厂子的消息,但仍有不少人怀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过而来乡政府请愿的人并不多。
除此以外,皮鞋厂的老板王德茂也为让人动员工人参与此次事情,他的态度是既不动员,也不阻拦,任由工人们自行其是。
纸箱厂老板柴奎在得知皮鞋厂只去了二、三十人时,还将王德茂抱怨了一番,不过也只是发两句牢骚而已,并无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肖致远听到黎兆福的话后,开口说道:“大叔,这样,你看行不行,你们皮鞋厂的人本就不多,我们去前面的会议室坐下来谈。在这太阳底下,万一要是晒出个好歹来,谁也承担不起责任!”
肖致远说这话时,一脸真诚的表情,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之意。
黎兆福听到这话后,脸上露出了几分犹豫之色,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说道:“肖乡长,乡里只要不让皮鞋厂停产,我们掉过头来就走,根本不用在这儿待着。”
年轻人名叫索强,年龄虽然不大,但却是皮鞋厂的技术骨干,前两年,厂里实行多劳多得时,每个月他拿的工资都是最多的。
今年以来,厂里的生意虽然不景气,但索强的钱却并未少拿,因为他被提拔成了车间主任。老板王德茂将生产上的事完全交由他责任,他帮其搞的井井有条的。
索强对皮鞋厂有着别样的情感,当得知乡里强行让皮鞋厂停产时,他当即便按捺不住了,跟着其他工人一起到乡政府要说法来了。
“皮鞋厂比纸箱厂的情况不一样,乡里采取的策略也是区别对待,当然,这个区别对待并非表在停不停产的问题上。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这会当着大家的面,我先表一个态度,我肖致远绝不会亏待皮鞋厂的任何一个职工。”肖致远开口说道。
说到这儿,肖致远略作停顿,继续说道:“外面的太阳太厉害了,我们到会议室里去谈,我让乡政府的工作人员为你们准备好茶水,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肖致远见众人仍不动弹,当即开口劝道:“喏,前面那个会议室,大家都看见了吧,就在那儿谈,你们若是觉得不满意,随时可以再出来,谁要胆敢阻拦你们,我肖致远第一个便不放过他!”
人心换人心,五两换半斤!
听到肖致远这番肺腑之言后,黎兆福伸出右手在空中用力一挥,开口说道:“走,我们和肖乡长去会议室谈,他没必要在这事上忽悠我们!”
人老成精!
黎兆福这话既是在动员皮鞋厂的工人,同时也是在堵肖致远的嘴。一会在谈事时,它若是不给出个明确的态度来,便是在忽悠皮鞋厂的工人。眼下这顶大帽子,肖致远可有点承受不起。
肖致远听出了黎兆福话里的意思,不过脸上却仍挂着开心的笑意。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安抚住工人们情绪,只要进了会议室,他便有八分把握说服眼前的这些工人们,那样的话,这事便算搞定了。
肖致远见状,冲着吉军和贺凌香使了个眼色,示意二人将工人们带进会议室去,而他还有其他事要做。
皮鞋厂的工人们跟在吉、贺两人身后走了之后,肖致远便用手中的喇叭冲着纸箱厂的工人和家属们说道:“请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两句!”
纸箱厂的工人们本来是来找肖致远麻烦的,但经过刚才一事后,他们却仿佛和其达成了某种默契,听到他的话后,当即便安静了下来。
“诸位,关于纸箱厂拖欠你们工资的事,乡里正在积极主动的想办法,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时半会要想解决这事可不容易。”肖致远沉声说道,“这样吧,你们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