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天鸣蹲下身子,想看清对方的面容。可惜,由于距离有点远,加上他有点轻微近视,他愣是看不到对方的面孔。
自从段雨欣离开后,邓天鸣心田已经荒芜,他给方嘉欣打了个电话。
方嘉欣一听到他的声音,便咯咯地笑起来,说:“弟弟,怎么这个时候给姐姐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邓天鸣问道:“欣姐,你周围有人吗?说话方便不?”
方嘉欣说:“没人,就我自己在家!”
邓天鸣说:“欣姐,我、我......”
方嘉欣听他说话结结巴巴,顿时明白他的心思,说:“可是,咱们距离太远了。姐这远水解不了你的近渴呀。”
邓天鸣当然知道。他给方嘉欣打电话不是要她立即赶到他身边,那是不可能的事。他就想听听她的声音。哪怕听听她的声音,自己也满足了。
如果说段雨欣善于接吻能用舌头勾人魂的话,那方嘉欣的勾魂利器便是她的声音。她的声音非常婉转动听。
第二天早上,邓天鸣洗漱完毕,想起昨晚的情景,走到窗前看着对面的窗户,却见那户人家窗户紧闭着。
这天中午,烈日正空,阳光毒辣,微风轻送。
邓天鸣下班后,腋下夹着个公文包,从办公大楼出来走到停车场,正要上车,突然看到洪丽丽迎面走来,她身穿一条白色连衣裙。微风轻拂,裙摆飘飘,黑色的秀发如一泓山间清泉,倾泻而下。
见是洪丽丽,邓天鸣怔了一下,冲洪丽丽笑笑,说:“丽丽,怎么是你?真巧啊!”
“师哥,听说你调到省局了?”洪丽丽走到邓天鸣跟前停下脚步。
“嗯,刚调上来不久!”邓天鸣说。
“师哥又傍上哪棵大树了?该不会还是莫纤纤吧?”洪丽丽说。
听到莫纤纤的名字,邓天鸣怔了一下,笑笑说:“怎么可能呢?我和莫纤纤根本就不是什么关系!”
“不会吧?”洪丽丽张嘴想说什么,却又突然打住。
“丽丽,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我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还怕我记恨你不成?”
“那我就直说了,说好了,不许生我气,不许记恨我的!”
“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向你发誓!”
“那倒不必!”洪丽丽问道:“师哥,你见过莫纤纤的儿子吗?”
“她有儿子了?”邓天鸣惊讶地问道。
“你不知道?看来,你好久没跟她联系了吧?”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和她不是什么特殊关系!”
“师哥,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莫纤纤的儿子长得很像你!”
“你说什么?”邓天鸣仿佛听到一声惊雷在头顶炸响。
“师哥,瞧你紧张的!”洪丽丽笑笑,说:“那只是我的个人看法,并不代表什么。也许我是这么觉得,别人不一定这么觉得。”
“呃,是啊,可能是你看走眼了吧,莫纤纤儿子怎么会长得像我?”邓天鸣说,他极力地使自己镇定下来,就算莫纤纤儿子像他,他也不该在洪丽丽面前大惊小怪,这不等于告诉洪丽丽,他和莫纤纤有什么吗?都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沉着淡定!
“师哥,你说的也对,不过,到底像不像不是我说了算,建议你自己去看看!我还有点事,我走了!”洪丽丽说完,转身便走。
“丽丽……”洪丽丽没走多远,邓天鸣便喊住她。
“师哥,你还有事?”洪丽丽转过身,微笑道。
“呃,没事,没事!我、我是想告诉你,以后有机会,咱们多交流交流工作上的事儿。”邓天鸣说,这其实不是他想说的话,他其实想问莫纤纤的家庭住址。可话到嘴边就吞了回去,他要是问莫纤纤家庭住址,那会引起洪丽丽的怀疑。
“好啊,没问题的!”洪丽丽笑笑,朝邓天鸣挥挥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