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妈,感情的事儿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和雨欣虽然曾经是夫妻,但是,我们毕竟有过裂痕,有些事,你强行去做,结果不会太好的。”邓天鸣说。
“你的意思是,你永远都不肯原谅雨欣过去你的伤害,对不对?”李玉霞步步紧逼。
“妈,我不是这意思,我还没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而且,雨欣不也刚离婚吗?她需要一段时间走出阴霾,然后才能看清前方的路在哪儿?您不要心急火燎地把我们俩往一块儿拴,好吗?那是会起反作用的。”邓天鸣说。
李玉霞深深叹息了一声,说:“好吧,我给你时间,希望你认真再考虑一下雨欣。”
告别李玉霞,在经过华西路时,邓天鸣看到一身材性感的女子从一辆奔驰车上下来,他觉得女子身影有点熟悉,不禁跟了过去。
邓天鸣快步走到女子左边约三十开外的地方,终于看到了女子的半张面孔,竟然是莫纤纤!
见到她娇美的面容,邓天鸣心又隐隐作痛。这段时间,他曾努力地克制自己,尽量不要去想莫纤纤,可他却做不到。他越是克制,对莫纤纤的思念就越是强烈。也正是由于心里有了莫纤纤,刚才他才不想跟李玉霞和段雨欣母女谈及复婚的事。他记起了这么一句话,人活在世,总有一个人占据你心房最重要的位置。以前占据他心房的人是黄芳芳,这段时间占据他心房的人恰恰是莫纤纤,虽然他得不到她。
莫纤纤挽着一名男子的手,朝街边的一家名为“圣手老中医店”走去。男子大概三十七八的样子,腆着个大肚子,穿着不凡,显然他应该就是莫纤纤的丈夫了。
眼见莫纤纤进了那家店,邓天鸣不忍离去,躲在附近的一株大树后观看。
莫纤纤挽着的男子正是她丈夫朱兴贵。今天,她是带他来看病的。说是看病,其实不是看病,而是实施的“产子”计划。
以前跟邓天鸣发生第二次关系之后,她还是没能怀上。上次在博鳌,她本该实施和邓天鸣有“实质性接触”的,可邓天鸣一句话无意中刺伤她的心,她冲动之下把他赶了出去,第二天,她又接到副省长丁志飞要来调查工作的通知,只好匆匆回来。计划失败!
她深深知道,女人年龄越大,产子的风险也就越大。她不想再拖下去,决定尽快达到目的。为此,她先是找到这家“圣手老中医店”,给了老医生唐医生一大笔钱,要他到时候信誓旦旦告诉她丈夫,他的弱精症是可以治得好的。
之后,莫纤纤告诉丈夫朱兴贵,这家“圣手老中医店”是刚开的,店里的唐医生药到病除,可以治得好他的病。朱兴贵禁不住莫纤纤的多次请求,只好随她前来看病。
圣手中医店里,白发苍苍的老中医唐医生把朱兴贵叫进了里间。他先给朱兴贵做简单的检查,看看、摸摸他的蛋蛋,再询问他的一些生活习惯之后,言之凿凿地说:“郑先生,你请放心,像你这样的病人,我治过很多,全都好了。你放心吧,只要服了我给你开的中药,你的问题一定能解决,你太太很快就能怀上孩子的!”
尽管将信将疑,朱兴贵还是花高价买下了唐医生开的中药。
从店里出来,朱兴贵接了个电话,对莫纤纤说:“公司有急事,我必须马上赶过去!”
莫纤纤说:“那你去吧,我自己回去就是了!”
朱兴贵说:“这儿离家这么远,你回去不方便。反正这儿离公司不远,我打车过去,你自己开车回去。公司还有别的车,到了公司我还有车开!”
朱兴贵说完,把车钥匙给了莫纤纤,自己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莫纤纤看着出租车远去的背影,掂了掂了手里的中药袋,只觉得鼻子酸酸的。
大树后的邓天鸣见莫纤纤老公离去,假装无意地走过来,无意地看到莫纤纤,惊讶地叫道:“莫县长?”
莫纤纤见到邓天鸣,怀疑他刚才可能在中医店门口,偷听到她和丈夫跟唐医生的对话,吓得花容失色,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呃,我刚好去办点事,从这儿经过。”邓天鸣说,看着莫纤纤惊慌失色的样子,甚是不解。
莫纤纤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她很快镇定下来,淡淡地问道:“你是说,你刚刚才走到这儿?”
“是的!”邓天鸣说:“我刚走到这儿看到您,就和您打了招呼。”
莫纤纤暗暗松了口气,冲邓天鸣笑了笑,将手中的中医袋提了提,说:“我丈夫最近熬夜工作,虚火有点旺,我陪他来开点中药,降降火。”
“哦,祝你丈夫身体健康!”邓天鸣说。
“谢谢!”莫纤纤冲邓天鸣微微笑了笑,停了片刻,说:“我走了!”
说完,走到不远处的奔驰车前,开门上了车。
邓天鸣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此刻的他几乎只剩下了一具空壳,没有了意识,没有了感觉。眼前来来往往的人和车,在他眼里,仿佛全都不存在似的。
却说莫纤纤上了车之后,刚发动车子,眼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