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蜻蜓怎么会长成那样?”
“那不是一只蜻蜓,而是两只。”
“两只?不会吧?你骗我的吧?”
“我没你,它们在交配!”
“哦!”莫纤纤又看了一眼那两只蜻蜓,羞得埋下头。
“咱们戏水去!”邓天鸣提议说。
“戏水?怎么个戏法?”
“跟我来!”
邓天鸣牵着莫纤纤的纤纤小手,走到船尾坐在甲板上。两人将小腿放进水中,随着船的前行,小腿也在水中划行。清冽的河水冲刷着小腿,丝丝凉快宛如茫茫水雾迎面扑来,甚是惬意。
“好好玩啊!”莫纤纤高兴得大叫。
船夫在船头大喊道:“千万要小心啊,可别跌进河里!”
“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邓天鸣说。
邓天鸣没想到,船夫竟戏言成真。
在船掉头准备返航的时候,莫纤纤臀部一滑,跌入河水中。邓天鸣来不及多想,纵身跃入河中,环腰抱住莫纤纤。
所幸,两人都会游泳,邓天鸣托着莫纤纤,双腿在水下滑动,使身体浮在水面。船夫发现两人落入,赶紧停下船,抛下来一个救生圈。
“快抓住救生圈游过来!”船夫大喊道。
邓天鸣将莫纤纤托到救生圈上,他自己在水中奋力划臂,推着莫纤纤游近机动船。在船夫的帮忙下,两人浑身湿漉漉地上了船。
莫纤纤所穿裙子本来就很薄,被水打湿之后,变得更加透明了,仿佛薄纱似的紧紧地贴着她的身子,洁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邓天鸣只看了一眼,便觉口干舌燥。他自己穿的是覆盖到膝盖的中裤,但因为被水打湿,裤头变松,刚上来了一刻,哗啦一下,裤子拉下来一大截。所幸他反应较快,一下子就将裤子拉上去。即便如此,短暂的春光仍然让莫纤纤和船夫不好意思地扭过头。
“纤纤,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我不该出这馊主意,害你跌进了河里。”邓天鸣连声道歉着,想着刚才的一幕,仍然后怕不已。这条河水很深,莫纤纤要是出了什么事,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不关你的事!”莫纤纤淡淡地说:“是我自己不好,是我自己不小心。”
“你没事吧?你冷不冷?”
“不冷,一点都不冷!现在是夏季,而且海南的天气又这么热。我不但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很凉快,很过瘾呢。难道你不觉得吗?”莫纤纤笑笑说。“
呃,我、我真的对不起你!”虽然莫纤纤不怪他,邓天鸣仍然满怀愧疚。
“都跟你说没事了,你怎么还婆婆妈妈?其实,你知道吗?刚才,我多希望自己变成一条鱼,永远就这么在水里游着。你听过邓丽君的歌曲《水上人》吗?”
邓天鸣摇摇头:“没听过!”
“那首歌可好听了!我给你唱唱啊!”莫纤纤清了清嗓子,轻轻地哼了起来:“你说,你不能离开我,我说,我不能离开你,美丽的河水有情意,拴着我,它也拴着你,在水上听星儿歌唱……”
莫纤纤的歌声婉转、轻柔,邓天鸣听得痴了。此刻的她哪里像是威严的堂堂县长?纯粹就是一可人的歌女。
“怎么样?我唱得还可以吧?”莫纤纤问道。
邓天鸣宛如梦中惊醒,连声说:“很棒!我都听得入迷了!”
船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突然嘭的一声闷响,停了下来。邓天鸣和莫纤纤毫无防备,两人撞到了一起,嘴巴贴着嘴巴,身体贴着身体。那一刻很短暂,却仿佛又很漫长,短暂得两人都不愿松开,漫长得两人一辈子都永难忘怀。
“真不好意思啊!船碰到树头了!”船夫大声说。
“严不严重?能开回去吧?”邓天鸣扶莫纤纤站好,问道。
“不严重,能开回去的,放心好了!”船夫说。
马上调转船头,避开树头,朝来路快速驶去。
转头,邓天鸣看到莫纤纤痴痴地看着河面,她目光所及之处,船尾犁出一道道水花,在晚霞的照耀下,金光闪闪。“
好美啊!”莫纤纤喃喃地说。
“是啊!”邓天鸣附和道:“这里远离市区,远离人烟,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