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天鸣白了对方一样,问段雨欣:“欣欣……”
“请不要叫我欣欣,我现在和你是陌生人,请不要叫得这么亲热!”段雨欣把脸别过一边,冷冷地说。
“呃,雨欣!”以前叫惯了欣欣,突然改口,邓天鸣还有点不适应:“强强,他好吗?”
“强强他很好!他长大了许多!”段雨欣新欢代替段雨欣回答道。
“我没问你!”邓天鸣怒道。
“我是欣欣丈夫,强强他爸爸,我有权利代替他们回答你!”段雨欣丈夫说。
“你可以代替雨欣,但是,你没资格代表强强!他是我儿子,我身体里流着我的血液!”邓天鸣说。
“哈哈!”段雨欣丈夫得意地笑起来,说:“强强现在由我们抚养!他现在还在襁褓之中,他认不得你。将来,我陪伴在他身边,看着他长大,他眼里将只有我这个父亲。至于你,一边站去吧!”
“你胡说什么呢,你?”邓天鸣怒极,一气之下揪着段雨欣丈夫的衣襟,怒道:“我告诉你,强强他是我儿子,他身体里流着我的血液。将来,他懂事了,我会告诉你一切的。你休想夺走我在他心中的父亲的位置!”
“邓天鸣,你干吗呢,你?”段雨欣走过来,一把推开邓天鸣:“你给我滚远点!”
邓天鸣看着段雨欣,想发作,但忍住了。
“段雨欣,你有你的追求,我不怪你。但是,不管怎么样,强强终究也是我的儿子。我会经常去看他的,希望你不要给我制造障碍!”
“够了!我爱怎么着怎么着,你管不着!不服气,咱们可以法庭上见!”段雨欣说完,拽着丈夫趾高气昂地走了。
邓天鸣和段雨欣的恋爱和婚姻,自始至终都是不对等的。当初,他是真正爱段雨欣,结婚之后,真正尽到了一个丈夫的责任。而段雨欣早已心有所属,并和对方暗中来往,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他。自始至终,她都一脚踏两只船,同时踏着对方和他两条“船”。
和段雨欣在一起,从相恋到结婚,已经好几年了。邓天鸣多多少少对段雨欣还有些爱的。而爱是自私的。想到段雨欣和新欢在一起打扮得如此妩媚,甚至如此地放荡,而对自己却冰冷如霜,拒之门外,邓天鸣不禁火冒三丈。
他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终究忍不住怒火,上前一步,拽着段雨欣,怒道:“段雨欣,你过来,我要单独和你把话说清楚!”
“你放开我!”段雨欣怒喝一声,甩开邓天鸣的手。
邓天鸣怒极,再次拽住她,往外走。
段雨欣丈夫走过来,猛地一下,将邓天鸣推了个趔趄,怒道:“放开我妻子,你想干吗,你?”
“没你的事!”邓天鸣怒道。
“她是我妻子,怎么就没我的事儿?”对方扑的一拳,打在邓天鸣脸颊。
邓天鸣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痛,眼前金星乱闪。
“你敢动手?老子揍死你!”邓天鸣怒甚,放开段雨欣,冲过来,和对方扭打在一块。
“邓天鸣,你个畜生,你快住手!”段雨欣怒吼着,弯身捡起地上的一截短木,对着邓天鸣劈头盖脸地打过去。
邓天鸣松开段雨欣丈夫,傻了似的,任由段雨欣手中的棍子雨点般地落在自己身上。他万万没想到,段雨欣如此绝情。他和她丈夫打架是不对没错,但是,他毕竟是她前夫,段雨欣要是念一点旧情,应该将双方拉开,而不是帮着丈夫打他。两人还没离婚之前,他纵然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但总体来说,他还是尽到了一个丈夫的职责。两人的婚姻破裂自始至终是段雨欣的责任,而不是他。段雨欣至于这么无情吗?
“段雨欣,你、你打我?”邓天鸣喃喃地说,内心的疼痛比肉体的疼痛还要强烈。
段雨欣见邓天鸣松开她丈夫,且不躲不闪,就将棍子丢到地下。
“就打你怎么了?是你先动手的!”段雨欣别过脸,气呼呼地说。
“行啊,段雨欣,我今天总算看透你了!”邓天鸣木然地摇摇头,说:“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人!”
“哼,无情无义的人是你!”段雨欣停了片刻,拽着丈夫的手,说:“咱们走!”
两人从邓天鸣眼皮底下走了。
段雨欣丈夫与邓天鸣擦肩而过时,还不忘展示一下自己得胜者的姿态,指着邓天鸣鼻子怒道:“下次再敢纠缠欣欣,看我不打残你!”
呵呵,还有下次吗?段雨欣已经伤透了他的心,他对她已经彻底失望。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绝然不会和段雨欣走到一起。他恨自己,当初怎么就这么缺心眼,和这么个女人在一起?当然不会有下次了,若不是为了儿子,他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段雨欣。
若不是牧紫烟走过来拉扯邓天鸣,邓天鸣不知道要站在那儿多久。这是他人生中受到的最大一次心灵创伤。以前,段雨欣提出离婚的时候,邓天鸣劝说过,哀求过,流泪过,终究还是想通了,放手段雨欣去追求她的幸福。
那时,段雨欣似乎对他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