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道俊男美女的风景线也已被前面那座金光闪闪的轿子掩盖的无影无踪了。
“什么玩意?”君湛很艰难的睁开眼睛,很努力的方才看清前面不远处的轿子,只见那座镀金的轿子通体金光,上面镶满了宝石琉璃,其间发出的光芒掩盖了太阳光,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最亮点,尤其在注意到抬轿的人数足有三十人时,君湛顿悟,这轿子或许不是镀金的!
“佛祖显灵了。”沈淸颜一向对炫富的人没有好感,眼前这位显然是炫富中的佼佼者,能将所有家产贴在轿子上,这人该是怎样一个年少轻狂!
鉴于路上行人都跟着金轿去了,兴华街突然宽敞了不少,沈淸颜与君湛很快到了京城的品茶圣地——清风斋。
雅间的桌上摆着几把小壶,几色茶杯,桌前精致的小炉里烘着炭火,上面的陶瓷器具冒着蒸蒸热气,不过多时,一股醇厚浓郁的茶香萦绕在空气中,沈淸颜伸手将煮沸的茶水折了几番,最终将煮好的茶倒进了君湛面前的茶杯里。
其实沈淸颜不喜欢喝茶,可彼时君飞扬喜欢,于是她便花了大把的心思研习茶道,所以对于自己煮出来的茶,沈淸颜还是有相当自信的。不过回头想想,她为君飞扬付出的,远超过自己的想象,可惜她的真心,就那么喂了狗。
“如果第一次滴血认亲你用了手段,那么淸颜不明白,何以第二碗君飞扬的血没有溶在一起?”自敦王府出来,沈淸颜便在想这个问题,既然穆淸瑶敢叫李五出来滴血认亲,可见那个李五十有八九就是穆耀祖的生父,所以起初的两滴血才可能会溶在一起。
而后被君湛唤进来的那个人,必定有古怪,才致接下来不管是君湛还是她的血都可以一起相溶。
而第二碗,穆耀祖跟穆恒的血溶在一起,说明那碗水也一定是被人动了手脚,若如此,君飞扬的血也该能溶在一起才对。彼时因为这样的思量,沈淸颜着实还担心了一把。
“本王可以说,但你得拿昊天镜换。”君湛一副狮子大开口的模样令沈淸颜不由的浅笑出声。见沈淸颜起身欲走,君湛急了,“你不想知道啊?”
“想啊,不过淸颜不会因为满足一时的好奇,便把肉割给王爷。”沈淸颜自认智商不高,但也不致于低到跟君湛一样的水准。
“咳……那件血衣上可不只有穆恒一个人的血。”君湛耸了耸肩,恹恹道。
“哦?可你不是说那件血衣只有仵作和狱卒动过?”见君湛开了口,沈淸颜复坐回原位,伸手又为君湛沏了杯茶。
“是啊,狱卒是本王的人啊!”君湛抬头,一本正经道,沈淸颜闻声,后脑不禁滴出大滴冷汗。
“所以血衣上除了穆恒的血,还有李五的血,王爷是怎么弄到李五的血的?”沈淸颜恍然,想来君湛也是料到穆淸瑶不敢去碰血衣了。
“很难么?拿石头砸完再把石头带回来不就有了!”君湛的表情就好像在说这是件多么简单的事一样,沈淸颜闻声,眉梢不由的挑了两下。
“难道王爷就不怕君飞扬起疑心?”沈淸颜继续追问。
“想都想不到的事,他怎么起疑心啊!”君湛薄唇勾起,眼底华彩纷呈,有那么一刻,沈淸颜竟然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精明二字,虽然一闪而逝,但沈淸颜确定她没有看错。
是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君飞扬怎么能想到自己这位看似乖张顽劣的弟弟还有这样的玲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