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你说,到底怎么回事?”穆恒一把甩开柳如烟,眼中寒光直逼向柳如烟身侧的翠儿。
“回王爷,三夫人原本是将小少爷抱进房里的,可后来……后来逍遥王妃说要换衣裳,三夫人便陪着王妃进了内室,奴婢也跟着进去找衣服,没想到……没想到出来的时候,小少爷已经不见了……”翠儿也是满面泪水,哽咽禀报。
“光天化日,居然有人敢潜进敦亲王府行凶偷子,简直胆大包天!如今敦王府外面围满了各位宾客的轿子和随从,本王妃觉得这贼人应该还藏在府内,王爷,你最好快些下令搜府,不然让贼人潜出去就糟了!”随后走进来的沈淸颜一脸忧色提醒。
“来人!搜府!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把那杀千刀的贼人给本王找出来!”穆恒恨红了眼,厉声狂吼。府上的下人们哪敢怠慢,当即散了出去。
此刻,正厅鸦雀无声,原本欲走的宾客这会儿只得坐下来,便是看看热闹也好。
“如嫣,你且想想,王爷将耀祖过继到大房,也是为了耀祖能有个好出身,以后仕途通畅些,姐姐知道你们母子情深,但你这样的做法也太过激了,你该知道耀祖是王爷的命/根子,你这不是伤了王爷的心嘛!”就在众人手足无措之际,宋秀容一副悲悯神态的走过来,语重心长开口。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姐姐怀疑是如嫣将耀祖藏起来?怎么可能!”柳如烟泪眼斑驳的看向宋秀容,哽咽抽泣。
“怎么不可能,今日府上宾客众多,下人们也是忙进忙出,试问一个贼人要如何避过这么多眼线将个孩子偷了去,再者耀祖这个时辰该是没睡,若有人抱他,他就算不会说话,难道不会哭吗?妹妹,现在府上这么多宾客,你若有什么不满,也等宾客散了再与我跟王爷商量,你这样胡闹,岂不是给王爷难堪么!”宋秀容将尾音咬的极重,眸子刻意瞥向穆恒。
“柳如烟!快把耀祖抱出来,否则本王断不能饶你!”被宋秀容这么撺掇,穆恒也觉有几分道理,登时怒视柳如烟。
“没有……老爷,如烟没有抱走耀祖,真的没有!大夫人,你为什么要编排这些诬陷如烟?为什么!”柳如烟泪水横溢,悲戚看向宋秀容。
“想来母亲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三姨娘,不管耀祖在哪一房抚养,他都是父王的儿子,敦王府上下又岂会亏待了她,你这样看似护着耀祖,其实是害了他!耀祖还小,你若藏的久了生出什么事来,可是要后悔的!”一侧,穆淸瑶柔柔几步到了宋秀容身侧,忧心劝导。
“柳如烟!你还愣着干什么!把本王的耀祖抱出来!”穆恒经不起宋秀容和穆淸瑶这样一唱一合,当即信以为真。
“王爷……妾身没有啊!不信……不信您可以问逍遥王妃!当时王妃在场,如烟真的什么都没做……”柳如烟不失时机的将沈淸颜推了出来。于是众人的视线,皆从柳如烟转到了沈淸颜身上。
“咳……没错,本王妃可以作证,孩子不是三夫人抱走的。”沈淸颜忽然在想,如果不是自己出手够快,柳如烟怕是被这对母子欺负的连渣滓都不剩。
“这就是逍遥王妃的不是了,既然在场,为何不劝姨娘莫做傻事呢!”穆淸瑶先入为主,硬是将沈淸颜说成了柳如烟的同伙。
“莫说本王妃没有过错,就算有,也是不该到蔷薇院换衣服,那样三夫人便不会离开耀祖,但是本王妃的衣服又是谁泼湿的呢?”彼时沈淸颜设计宋秀容朝自己身上泼酒,便是想趁机搅在这件事里,否则做为一个外人,她还真找不到立场开口。
“逍遥王妃能这么说淸瑶一点都不奇怪,当日为了柳如烟,逍遥王妃可没少聒母亲耳光,可是这一次王妃是否玩的大了些,耀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你如何偏袒柳如烟都没关系,但请王妃将耀祖交出来。”穆淸瑶寥寥几句,便将矛盾引到了沈淸颜身上。
“摄侧妃要是这么说,那淸颜也可以说是宋秀容妒忌三夫人为敦王府添丁,而你则容不下耀祖这个弟弟,所以刻意栽赃陷害,如果可以的话,本王妃也希望摄侧妃念及亲情,将耀祖抱出来,咳……差点儿忘了,摄侧妃一向亲情淡薄,自己姐姐七七未过,便披红挂彩的嫁给了自己的姐夫!”沈淸颜冷笑着看向穆淸瑶,美眸满溢华彩。
原本已经被人淡忘的事重提出来,引得众人一阵窃窃私语,穆淸瑶面颊顿时酡红一片,狠戾瞪向沈淸颜。
“沈淸颜!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说风凉话!”见沈淸颜句句带刺,君飞扬大步上前将穆淸瑶揽在怀里。
“是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摄王还有心跟侧妃在那儿亲亲我我!”沈淸颜冷嗤着看向君飞扬,樱唇勾起的笑,极尽讽刺。
“你们都够了!耀祖……你们把耀祖交出来!”穆恒老泪,心心念念的皆是自己唯一宝贝的儿子。
“敦王爷稍安勿躁,淸颜说的对,敦王府外面围满了人,那贼人必是逃不过众人的眼线,既然外面无人禀报,想来贼人还在敦王府内,只要王爷一间一间的搜,必能找出线索。对吧,爱妃!”君湛适时走到沈淸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