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昏暗无亮,天气不好,人的心情也就不好,如今云苏的心情就如这天气一般,暗淡而沉重。
燕翎风下了早朝,匆匆来看云苏。
“你来干什么?”云苏面无表情的问道,她现在还不想看见他,至少现在不想。
她别过脸,“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冷冷开口。
“云苏,你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那你想我怎么样?在失去孩子的同时还像哈巴狗一样的贴在你身边吗?抱歉,我做不到。”云苏怒吼道。她不是小猫小狗,高兴了就给块骨头吃,不高兴就踹两脚。
哈巴狗?那是什么东西?燕翎风甩头甩掉替他的想法,云苏一向都是能突出新鲜词的。
“云苏,我没有那么想你,你误会了。”燕翎风破天荒地解释。
“误会?你不相信我,害的我的孩子流产……你还说我误会?!我误会个屁,你给我滚,滚出我的视线!”云苏彻底发怒了。
她从不曾这么跟燕翎风说话,从来不用这么激烈的词语。
燕翎风怔住了。她竟然叫他滚,他是一国的君主,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正如骄傲如燕翎风,人家都叫滚了,咱就不能再这死赖着不走。
燕翎风拂袖离去,阴森的气息弥漫一路。
一连几日,两人都是以吵架的方式结束,都在互相折磨对方,谁也不肯低头,都是骄傲的人。
云苏的身体越来越弱,以至于燕翎风一来,她也没有力气和他去争,索性干脆就装睡。
这天晚上,云苏突然发起高烧,慢慢的就烧的昏迷。
云苏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宫殿前,她不解自己怎么会站在这。突然一阵柔和的光自云苏胸前射出苏低头一看,是自己脖子前带着的那块玉照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云苏刚想把玉摘下来一看究竟……
梦就醒了!
云苏感觉身子很轻,很轻……她茫然的环顾四周,还是那间狭小的屋子里。
她想起刚刚做的梦,低头一看,自己从现代带过来的玉从胸前出来,通体透亮,略微散发着柔和的光。
十分诧异的她猛然记起,自己在坠落飞机的瞬间,也看到一束柔和的光,自己醒来便是云苏了。
难道……这个东西会带我回去?不,不可能!自己的身体恐怕已经摔得稀巴烂了,回去了在哪栖身呢。
云苏苦笑,注定在要这过一辈子了。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好些了,也不发烧了,只是小腹还是有些微疼。
天已经大亮了,没有太阳,天昏昏沉沉的,没有一丝生机。
门轻轻被推开,云苏警惕的闭上眼睛。
“娘娘,奴婢熬了您最喜欢的粥。“清妍的温暖的声音响起。
云苏睁开眼睛,她以为是燕翎风,没想到是清妍。她咧着嘴冲清妍笑一笑,嘴唇实在干裂,所以笑的有些僵硬。
清妍连忙到了一杯水给她,清凉的水涌下,抚平了她心中的痛。
她感激的看着清妍,自从玲儿不在了,清妍一直任劳任怨的照顾她,不离不弃。
清妍抬头,见云苏这样看着自己,顿时羞红了脸,“娘娘,怎么这样看着奴婢。”那眼神就像是娘亲看着未出嫁的女儿一样,慈爱的很。
云苏笑笑,收回目光,拉着她的手,“清妍,谢谢你,谢谢你一直这么照顾我,真的。”
清妍震惊的看着云苏,她看多了宫里的主子是怎么对待奴才的。
她一直知道云苏不是那样的主子,可是当她听见这样一番话的时候,却是那样的惊喜。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眶微红,“娘娘,伺候娘娘是奴婢的福气,娘娘真是折煞奴婢了。娘娘就是奴婢的亲人,照顾娘娘是应该的。”清妍急着表明真心。
云苏玉手扶起清妍,在这深宫中,还是有真心对待的人,很是欣慰。
清妍服侍云苏喝粥。
靜坤宫。
太后最近心情不错,正在侍弄花草,这些事都是她亲自弄的。
华妃一大早的就来了,叮叮当当的,满身的首饰。
“姑姑,姑姑。”华妃抢下太后手里的剪刀,一脸得意,“这些怎么您亲自动手啊!来侄女有话跟你说。”华妃扶着太后走进寝殿。“你们都在外面候着吧。”
“什么事啊?”太后茫然道,这丫头一天也不得消停。
“姑姑,苏妃的孩子没了,不过……皇上顾念她的身体,已经把她从牢里放出来了,在一个偏僻的宫女的屋子里。”华妃得意洋洋的说。终于看到云苏的惨样了,她能不高兴么。
‘“就这事啊,哀家早就知晓了。”太后翻着白眼的说。
华妃挫败,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太后斜眼看她,遥遥头。
她心里还有一件大事,比除掉云苏还大的事,她得到可靠的消息,先皇曾留下巨额遗产。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