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苏拉了她们,“一时难以言明,我仍旧是云苏,仍旧跟你们一起,我会注意,若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想展露了功夫。”
无夜与铃儿起身,铃儿摸摸脑袋,“其实,我一直想问小姐来着,可是无夜不让!”
“你们就没有怀疑过,我也许根本就不是云苏吗?”云苏笑着问。
铃儿第一个肯定,“怎么可能,小姐虽然性情大变,但小姐就是小姐,若是真的掉了包,我们会看不出来吗?世上就算真的有容貌一样的人,可也得有身材一样,包括身上的特征也一样啊!”
铃儿常伺候云苏沐浴,对变化前后的云苏都是清楚得很,她敢肯定她就是云苏不假,无夜皱眉道:“我听闻,在西域地带,有一种移魂的说法,便与小姐的情况很相似!”
移魂?云苏皱了皱眉,不知该不该告诉她们,其实她的魂魄来自21世纪,只是已经过了这么久,若是现在才说……
正想着,忽然听见前院传来纷扰声,想是在吵架,云苏三人对望一眼,都齐齐起身,准备过去看看。
岚馆的前院,一群人堵在门口,说是非要见练岚不可,而岚馆的家奴们也堵在那,说练岚不见客。
那些人似乎很急,随时有可能冲进来,矛盾激化得非常快。
云苏想了想,走上前去,“各位稍安勿躁!不知各位找练岚有何事?”
“你是练岚?”那些人狐疑地望着她。
云苏耸耸肩,“我不是。”
“你不是练岚,你说什么话?我们必须找练岚,我家夫人的病,一刻都耽搁不起了!”领头的管家,一脸的横肉,说话时那肉还一甩一甩的。
云苏一阵无语,她轻咳了一声,“你们既然要找练岚治病救人,你们这种态度,我若是她,我都不会救!虽说医者父母心,但谁也没欠你们什么,你们这态度未免也太差了点吧!”
她这番话说得有理,管家支吾几句,态度却还是傲慢,“我们上门找她多日,她却闭门不见,这是待客之道吗?”
“待客之道?你们这可又是求人之道?”云苏悠闲一笑,“依我看哪,名医难请,你们若是一点诚意都没有,我看更难!”
“大胆,我家夫人乃是临北郡郡县大人的的夫人,请她一个小小的医女看病,还需要什么诚意?这已经是抬举了!”那管家一哼,态度傲慢至极,瞧云苏的眼神就仿佛是多跟她说上一句话都是对她的抬举。
云苏冷笑,“区区一个郡县夫人就这么大架子,既然她架子这么大,干脆去皇宫请御医成了,何必来这小小的岚馆?”
她侧头,看见立在竹林中的练岚朝她一笑,那笑中颇有鼓励意味。
“你,你,你这小丫头片子,居然还侮辱我家夫人,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管家气得不小,指着云苏大骂,“你是哪家的野丫头?”
“我啊?我是北郡郡县的贵客,因为受了风寒才住在岚馆,我听见一群乱狗在门外乱吠,所以出来看看,没想到啊,倒是你们!”云苏勾了唇,生怕他们听不明白,刻意说得非常清楚。
“你是沈大人的贵客?”管家满脸的不信,心里还是信了几分,见她态度嚣张,又能住在岚馆,这能住在岚馆的,据说都有些来头。
练岚傲慢,性情又怪异,要请到她非常难,他想尽了办法,却请不到,今日才气不过带着一群人来闹,就是绑也要把她给绑了去,否则夫人那没办法交差。
“我也算不得贵客,就是劝沈大人出城门,去接那些入城却陷在路上的旅客罢了,就是劝沈大人收纳流民罢了!”云苏无所谓的一笑,“真的不算贵客!”
那管家瞬间变了脸色,随后满脸横肉的脸堆满了笑容,“原来,那良才竟然是姑娘啊,我听说是位少年,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云苏挑眉,原来她的事迹,真的流传出去,看来还流传得很广,沈子安究竟有没有待她如贵客呢?还是在心里暗暗的记恨她?
“那你说,我算不算沈子安的贵客?”云苏上前一步,俯首藐视着那阿谀奉承的肥丑管家。
“算算算,听说沈大人在四处找您,原来您在这儿呀!”管家横肉锥生的脸上,一双小眼睛闪过精明的光。
沈子安在找她?是要褒她,还是要罚她?看来,她得亲自再去一趟衙门。
“我临北郡天气较北郡暖和不少,而且我家郡县大人也是爱才之人,姑娘若是有空,不知能否请姑娘去府上坐坐?”
管家的腰,弯得像张弓,那一张肥脸,笑得如展开了花朵,皇上钦派了七王爷来北郡巡查,知道了沈子安的事迹后,对他大加褒奖,还说要回宫奏明皇上,为他加官进爵。
沈子安喜得笑开了花,到处派人在找那日出主意的少年,想请求他留在身边出谋划策,以便日后官运亨通。
他家大人听说以后,嫉妒得不行,也在城中暗自找寻少年,四处遍访有才之士,也想趁七王爷还未回皇城之时,大大地表现一番,为日后求个好前程。
他管家若是能求得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