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一笑,他是皇帝,她再怎么不服这封建社会的压制,可他还是皇帝,掌管着她的生死大权,说不喜欢,除非她想死。
可,真的不喜欢么?
对他的吻,她害怕,却没有排斥,古怪的心理!
“那你证明给朕看看!”皇帝袖了手,懒懒靠在软枕上。
云苏咬牙,怎么又是这样!反正,亲都亲了这么多次了,多亲几次他妈不会掉肉,她走过去俯身凑近他的唇边。
刚要接近,他却忽然扭转过头去,吻落在他光洁的脸颊上,他用力推开她,声音冷酷透了无情,“朕不是要你吻朕!”
“那你要什么?”
“朕,要你!”他邪笑。
云苏抖了手脚,这一日终是要来的,那日已经做好准备,可现在面临,她还是慌神了,她垂下头,很坦诚的一句,“臣妾不会!”
“朕,教你!”他勾勾手,示意她过去。
云苏不敢动,他却拉了她一把,凑到她耳边说:“把衣服脱掉!”他推了她一把,她踉踉跄跄后退。
他笑得欢愉,一双温润的目忽然邪光毕现,那暖意消散无影,里面有寒气淡淡的透出,云苏恍然觉得,这样的眸子,才是它真实的样子。
那片暖意,只是梦幻,是覆盖在冰上的一层薄纱,她惊了心。
他还在笑,冷得如冰,“脱吧!”
他是帝,她是妃,她本就是他的女人,缠绵无可厚非,她却受不了这带了狎玩意味的亲近。
这,让她感到了羞辱。
她不允许,一反之前的局促,她淡然自若地立在皇上跟前,冷笑如媚,“你若喜欢女人卑躬屈膝、极尽谄媚的伺候,尽管去别的妃嫔宫里,我想处处皆是!”
“爱妃,是想说自己特别?”皇帝冷眸深沉。
云苏笑,也许在这皇宫,别人不懂她,就如同她不懂别人一样,这皇帝的心思她猜不准,倒也不想去猜了。
“你觉得是,那便是。”
他起了身,以为他会甩袖而去,他却搂了她,“朕可以理解为你是欲擒故纵吗?”手,不怀好意地落在她身上。
她大羞,“燕翎风,你不怀好意!”
她的局促,又一次的取悦了他,他俯首摸了摸她的唇,“晚上,太后在静坤宫设宴,尹贵人会向你致歉,你该懂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云苏挑眉,“对你阿谀奉承吗?”
“那样的虚假,朕还不需要!”他扣了她的下颌抬起,“你既不识好歹,朕便告诉了你,别让朕连保你的心思,都没有了!”
推开,他甩袖离去,样子不是她意料的愤怒,是淡漠,彻头彻尾的淡漠。
她呆了好久才反应,他在警告她?晚上的晚宴,不需他提示,她也懂怎么做,大方接受,只字不提无夜。
她冷哼,这金丝鸟笼,总有一日她要逃出。
皇帝登基不久,这后宫嫔妃不多,一入静坤宫都是些旧面孔,所有人对她的到来,爱理不理,唯有皇后亲自扶了她。
她一笑,做不来谄媚,只笑了下,“皇后吉祥!”连弯腰都不曾有,皇后也不介意,让宫女引她在座位坐下。
坐下后,她才发现,皇后旁边坐了皇帝,他竟早早的到了,一双微眯的凤眸若有似无地望她这边瞧。
她心生异样,如小鹿乱撞。
“太后娘娘驾到!”最迟来的,是晚宴的组织者,太监尖尖细细的传唤,一堆宫女嬷嬷拥簇着太后进来。
太后尊贵,连皇后都弯下了半个身子,皇帝素来孝顺微微低了头相迎,座位上唯有一人还坐着不动。
太后一扫,脸色降下了几分,冲皇帝道:“这苏贵人可是还在计较那日的事?”
跪着的人纷纷抬头,朝坐着悠闲的人投去幸灾乐祸的目光,太后注重礼节,怎么轻饶了她?
“太后恕罪,臣妾今日伤了腿,所以不能行礼,还请见谅!”跪不下去,她却学会了巧言令色。
“那日情形复杂,太后为正皇家之威,对臣妾严查无可厚非,日后又公正严明地还臣妾清白,臣妾感激涕零,哪里还会计较?”
赞许闪过,皇帝轻笑,“她既伤了腿,便罢了吧!”
太后点头,脸色和缓许多,在皇帝旁边的位置坐下,“都起来吧!今日之宴,是皇帝命哀家设的,苏贵人受了些委屈,此宴就给误解你的那些人一个赔不是的机会!”
“谢太后隆恩。”云苏挣扎着起身谢恩,步履有些不稳。
太后挥手,“罢了,坐下吧!”
“谢太后。”她缓缓坐下,偷眼瞥了一眼皇帝,想向他挑挑眉示威,谁知他的目光正落在皇后身上,皇后极温柔地冲他一笑,他回之一笑。
不知是她多想,还是真的,总觉得皇帝与皇后有种说不出的默契,他们才是真正的结发夫妻呵!
心酸涩,那滋味很怪,她扭头灌进一杯酒,这酒纯度不高,喝下去味道也极香甜,待宫女添上酒,她又一口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