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君和酒千盏、雨落扬躲过巡逻的守卫,悄悄接近天牢。
“你确定浪淘沙被关在这里?”
压低声音,酒千盏问羽君。
羽君四下观察着天牢周边的地形,寻找着那种熟悉的亲切之感,点点头,“就在天牢之中。”
酒千盏朝雨落扬比划个“杀”的手势,后者会意,飞身上前,以光速迅速扑向守在天牢大门之前的守卫,将二人扑杀。
探头仔细张望,确定附近没有巡逻士兵之后,雨落扬朝酒千盏比划个OK的手势,然后从倒在血泊之中的守卫身上摸出钥匙,打开天牢的大门。
酒千盏和羽君紧跟在雨落扬身后,悄悄潜进天牢。
刚进天牢,便觉阴风扑面,一股潮湿的霉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儿飘入鼻翼之中,雨落扬捏捏鼻子,觉着恶心。
羽君仔细观察天牢,发现大多牢门都是空的,并无在押犯人。想起前一阵子盛传说仇千立大批处决在押囚犯的消息,羽君不禁暗叹:人都死光光了,难怪没有半点人气。
酒千盏和雨落扬逐扇逐扇牢门寻找浪淘沙的踪迹,羽君跟在二人身后,静静走过一扇又一扇牢门。空空如也的天牢,没有半点人的影踪。一直走到天牢的尽头,酒千盏突然暴发出一声失望的怒吼,转身瞪着羽君,怒目而视,“人呢?!”
他们找遍了整个天牢,空空如也,缈无人气,无一人影踪,浪淘沙根本不在这里!
“没人耶——”雨落扬疑惑的目光投向羽君,语带询问。
羽君仔细观察了最后两间牢房,平静的目光落在走廊尽头的墙壁上。由于年代久远,墙壁斑驳,石灰早已脱落,露出暗红的石砖。羽君走近墙壁,指尖轻轻抚过红砖,面带思索。
身后的酒千盏在不停地催促,“喂——你不是说浪淘沙在这里吗?现在我们已经找遍整座天牢,人呢?人在哪里?”
羽君不理会酒千盏的叫嚣,她俯身摸索着,一块一块红砖地寻找着,指尖落在一块微微凸起的红砖上,她顿住了。
“喂——说话呀——你哑巴了吗——”
身后酒千盏不耐烦地催促着,羽君指尖微微用力将红砖缓缓往里推。只见“咣咣咣”一阵响声,酒千盏和雨落扬诧异寻声而望,他们看见左侧的牢房地板正中央裂开一条大大的口子,缓缓向两边移动。紧接着,一个通往地下的阶梯展露在众人面前。
“哇噻——”
雨落扬失声惊呼:“其貌不扬,原来别有洞天!”
羽君直起腰,指着敞开的地洞,对酒千盏说:“浪淘沙就在里面。”
酒千盏拉了拉左侧的牢房铁门,发现铁门被玄铁锁住。雨落扬翻出刚才从守卫身上搜来的钥匙,一把接一把的试,无果。酒千盏不耐烦了,索性运内劲震断玄铁。一旁的雨落扬摇头叹息,说:“师傅,您老太暴力了!”
酒千盏白了雨落扬一眼,理直气壮:“我不暴力,就你那个试法,也不知道要试到猴年马月。说不定,老伙计早就被仇千立折磨死了!”
羽君不语。对于酒千盏和雨落扬没有营养的争论,她充耳不闻。
见羽君不出声,雨落扬拉着羽君要她给他俩评理。羽君无力地白了他们两个大小孩一眼,指着地窖口,问:“你们到底还要不要救浪淘沙?”
酒千盏“……”
雨落扬“……”
正事儿要紧,撇开没有营养的话不说,酒千盏先行,雨落扬紧随其后,羽君次之,三个人一个接一个走下地窖。
下到地窖最底层,定晴一看,酒千盏被震住了。
那是怎样一副残酷景象。齐人高的十字架上,牢牢地钉着一个浑身不着寸缕的人儿。道道醒目的鞭道红紫交错,皮肉翻卷,淙淙鲜血缓缓流下。
在他身前,站着一个身着灰袍手执长鞭的男人。听见声响,男人缓缓回过头来。往日的慈眉善目被狰狞的表情所取代,双目赤红,如嗜血豺狼,让人心生畏惧。
“老伙计——”
酒千盏一声惊呼,刹那间红了眼睛。看见自己多年相亲相爱的老伙计竟然遭受这样非人的虐待,酒千盏怒吼一声,举掌朝仇千立扑来。
仇千立长鞭一甩,只闻耳边破风声呼呼而来。酒千盏侧身躲过,鞭风一转又朝他的胸口扑来。
“千盏——”
看见与仇千立缠斗不休的酒千盏,浪淘沙目露惊讶,又见随后而至的雨落扬和羽君,更感惊诧。
“师傅——”
看见酒千盏被仇千立的长鞭逼得苦苦后退,已显褪败之色。雨落扬连忙扑上来,与酒千盏联手攻向仇千立,不让师傅落于下风。
羽君从后而至,抬眼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额头不禁落下一滴冷汗。
二话不说就开打,这还真是像极了酒千盏和雨落扬两师徒的性子——暴躁!
目光在虚空之中与浪淘沙相接,羽君微微有些失神。
“羽儿——”
看见羽君,仇千立双目喷火,继而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