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否则秦蔚晴就是拼死也不会让姑娘碰慕荣尔雅一根汗毛。”
汗死!蔚晴呀,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固执了……
“此物为主上所传,至于我的身份……你们若是高兴便唤我一声‘萧夫人’。”萧梦离轻描淡写,一语带过。
“萧夫人?哪个萧夫人?朝中从未听过你这号人物!”
“我不入朝为官。不过……”双眸一眨,狡黠一笑:“秦老板大约听说过百花镇的萧夫人吧?”
“百花镇?!”
秦蔚晴心中微惊。不错,他确实听说过百花镇的萧夫人。此女一夜之间消剿威武山数万土匪,入主百花镇。她在镇中修筑马路,修建桥梁,修筑堤坝,修缮民宅,指导百花镇百姓开酒楼,做生意,还创建了一个农贸市场,专卖农作物。百花镇在她的带领下日益兴旺,百花镇的百姓视她如再生父母,将她奉若神明。
有传言,这位萧夫人便是原追风寨的三当家,曾经风传一时的天胜赌坊、威远镖局和离歌成衣店的主人……
难道眼前这位紫纱蒙面的年轻女子,便是传闻中被奉若神明的萧夫人……
“如何?秦老板肯相信我了吗?”
“你当真是萧夫人……”
“如假包换!”
“传闻萧夫人身边美夫如云,又岂会贪恋尔雅美色……”
“谁告诉你我贪恋慕荣尔雅的美色?慕荣尔雅虽然清俊,却比不上我那天下第二美的夫君夜歌。”
“那萧夫人为何还要……”
“征服!你不觉得能够征服一个强硬的男人很有成就感吗?就跟你们男人喜欢征服女人一样。”
秦蔚晴顷刻无言。
只为了满足自己的征服欲望就要残忍的摧毁慕荣尔雅一直以来的坚守,萧夫人,你真是冷血无情,残忍之极!
“慕荣尔雅,你不后悔?”
“永不后悔!”
只要能够救父亲,就算要我的性命我也愿意双手奉上!
尔雅,你这个傻瓜……
“尔雅,尔雅,你知道我是谁吗?”
“萧……夫人……你是……萧夫人……”慕荣尔雅迷茫着双眸,头脑一片混顿。他凭着仅存的意识,低低回答:“萧夫人……你是……萧夫人……”
“傻瓜!你到现在还没有发现萧夫人是谁吗?”
“萧夫人……萧夫人……我不认识……不认识……”
“傻瓜,你告诉我,萧夫人像你心目中的谁?”
“萧夫人……像……像……梦离……梦离……她也姓萧……”
当慕荣尔雅幽幽转醒之时,窗外夜幕已经降临。被窝中凉凉的温度提醒着他,身边的人儿早已离去。
走了也好,避免了相见尴尬。至今他仍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从未见过她真面目的女人。
床头放着一套雪白的新衣,大约是为他准备的。手捧新衣,慕荣尔雅只觉得那刺眼的雪白是对自己最刻薄的嘲讽,明明已经污秽,又怎能亵渎了白的纯洁。悲愤甩开手中新衣,抱膝蜷缩在墙头一角,用被子紧紧将自己包裹,不愿意去回想刚才发生的幕幕。
房门被轻轻推开了。风怜情端着个托盘走进来。看见地面上被抛弃的白雪新衣,又抬头看向蜷缩在墙角的慕荣尔雅,风怜情叹口气,将托盘放在茶几上,弯腰捡起新衣,送到慕荣尔雅床边。
“你走!我不想见任何人!”将脑袋埋于胸前,强迫自己去忘记方才种种,才不至于觉得自己如此坑脏。
“尔雅……”伸手想安慰他,手僵在半空中,犹豫,终于,还是放下。风怜情在慕荣尔雅床边坐下,温柔地劝说:“尔雅,我明白你的心思。如果我处在与你相同的立场,我一样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我想帮你,可是我无能为力。是我无用,令你如此痛苦……”
慕荣尔雅埋首被中,闷闷地说:“怜情,是我自作自受,与你何干。”
“虽然我不明白萧夫人这样做到底有何用意,但是直觉告诉我,她不会伤害你……”
“她没有伤害我,是我自己伤害了自己……是我自己不小心才会让云飞蝶下了毒,我必须承受这样的恶果……”
“尔雅……”
“怜情,求求你出去吧。我只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好吧!”风怜情起身,将雪白的新衣放到慕荣尔雅面前:“有什么事情叫我,我就住在隔壁。”他深深看了慕荣尔雅一眼,转身离开。
夜色渐深,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