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裴沐瞳交予的虎符,因为萧梦离的平生种种传奇,南宫雨最终同意了萧梦离的主意,毒攻玉门关。
……
玉门关,边塞第一险,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士兵们在城墙上巡逻。
抬头仰望蔚蓝如洗的天空,蓝蓝的天空上朵朵白云飘,远远地数百个圆圆的球状物体正向玉门关方向移动,瞧那样子,有点像孔明灯,但又不太像。
其实这些像孔明灯的物体便是现代的热气球,只是古人从未见过,便认得罢了。
远在临时军营中的萧梦离手掌在眼睛前搭了个小凉篷,眯眼看着遥遥向玉门关飞去的热气球,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好戏开场了!
身旁的南宫雨好奇地问:“萧姑娘,你确定这些孔明灯能行?”
“南宫将军,这些不是孔明灯,它们叫热气球。”萧梦离更正。
“热气……球?”南宫雨满心纳闷。明明就是模样怪了点的孔明灯嘛,为啥要叫热气球呢?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
“南宫将军,命令将士,准备攻城!”
“是!”
……
当南宫雨率兵攻至玉门关,玉门关城门大开,宛若无人空城,无一兵一卒相抗。步入城中,城内大街小巷弥漫着浅绿色的烟雾,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死亡气息弥漫。
城门口倒卧着一具又一具尸体,死者面目狰狞,脸庞扭曲,身体皮肤溃烂流脓,满身暗红浓血,死相极其令人恶心。
有士兵忍不住胃内翻江倒海,扶着墙角干呕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
进城便如死城一般,既无负隅顽抗之敌,又无半个活口,所有尸体溃烂变形,真真如同被人屠城一般。
早一步潜入城中的玄影事先已经服下解药,他亲眼目睹了城中发生的一切,并在城内所有人死后潜出城墙,打开城门。他对南宫雨说:“空中飘来数百个热气球,它们飘到玉门关上空,散下粉末般的东西,玉门关在瞬间好像全染上淡淡的绿色的薄雾,之后城内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全身溃烂流脓,挣扎扭曲着,全死了。”
“全死了?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南宫雨惊问。
“一个活着的也没有。”
“天哪!”
南宫雨纵马沙场一生,手染鲜血无数,却从未有一刻如今日这般心惊肉跳。他此生从未目睹如此凄惨悲凉的画面,亦从未见过如此惨无人道的屠城方式。萧梦离初起提议之时,他并不相信这些毒药有如此神力,竟能令一座数十万人大城在弹指之间变成死城。然而现实摆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这究竟是什么毒药,竟然如此可怕……”
玄影摇头:“属下不知。”他唯一知道的是,此药是萧梦离临行前风怜情所赠,至于究竟是什么毒,恐怕唯有风怜情知晓。
有将士问:“南宫将军,我们……”
南宫雨一声长叹,压抑下心底情潮,他大手一挥:“进城!”
“是!”
裴家军浩浩荡荡的一行大军在南宫雨的带领下不费吹灰之力攻占玉门关,时为圣历一一八九年九月初。
……
史书记载:
“修罗将军”率裴家军于圣历一一八九年九月初攻占玉门关,全歼天机国军三十万人,打通南北交通要道。十日后,“修罗将军”率裴家军北下攻打赤霞关,双方于赤霞关血战三天三夜,全歼天机国军五万七千余人,生擒三万四千余人,俘虏赤霞关守将完颜赤莫。其后,裴家军于赤霞关休整,转战攻打山海关和五岭关,并于次月十日攻占。其后短短三月,裴家军横扫边塞九沟十八城,先后收复失城十三座,名扬天下。而“修罗将军”——战场上的鬼面寒刀,其脸戴狰狞鬼面,手上长剑红红闪烁血光,马鞍挂着数十敌军首领头颅,鲜血染红战袍,恍如地狱索命阎罗,只消一眼便让人肝胆俱裂。一张狰狞鬼面,一把染血长剑,从此“修罗将军”名传天下,为世人所惧。
……
夜晚的军营中,篝火烈烈,昨日刚攻下白龙关,众将士举杯相庆。
饮下碗中烈酒,火光映照着南宫雨醉意浓浓的笑脸,再斟一碗,摇摇晃晃起身,朝萧梦离举杯道:“萧姑娘,你妙计助我等攻下白龙关,斩杀十万敌军,砍下白龙关守将莫烈熊头颅,居功至伟,南宫雨敬你一杯。”
萧梦离起身举杯相谢:“南宫将军客气了。梦离不过动动嘴皮子,此仗还全凭诸位兄弟浴血奋战,梦离不敢居功。”
有将士大赞曰:“萧姑娘动动嘴皮子就能令莫烈熊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真乃神人也!”
“是呀!是呀!”他的话引来四下一片赞同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