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熟悉的声音,新来将军的目光渐渐聚焦在眼前一身素紫眉目清秀美若天仙的女子身上,忽然他眼睛一亮,急急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萧梦离面前,情不自禁握住萧梦离的双手,惊喜道:“梦离!”
“宇文敖,真的是你!”
萧梦离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她头痛,她想晕……
见萧梦离和大将军原来相识,玄影手中宝剑收回剑鞘,静静立于一侧,看萧梦离和宇文敖叙旧。
“宇文敖呀,你为何在此?”
“梦离,此事说来话长,有机会我慢慢讲给你听。”
乍见萧梦离,宇文敖惊喜莫名。自追风寨一别,萧梦离杳无音讯,宇文敖一直担心萧梦离的下落。今日见她完好无缺,风韵衣旧,内心不胜欣喜,竟连男女之仪都忘记了。
自然,他们也忘记了,他们当年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分开。
“宇文敖,你做将军了……”小样儿,日子混得不错嘛!
“大胆!不得对将军无礼!”第一位出现的将军厉声斥责。
萧梦离撇嘴,满不在乎。
“子期,住口!”
宇文敖转向适才那位将军,肃声低喝:“这位姑娘是我的三妹,不得对她无礼。”
竟然是大将军的三妹?!
众将士闻言惊诧,难怪她敢口出狂言,面对众将无畏无惧,笑颜相对。原来她竟是大将军的三妹,果真将门出虎子,好气魄!
为首的钟子期连忙下马,朝萧梦离拱手道:“姑娘莫怪,适才子期不知姑娘身份,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
“不知者无罪,将军不必多礼!”
宇文敖目不转睛定定看着萧梦离,一眨不眨,生怕一眨眼她就会从自己眼前消失无踪。当日狠心将她赶离山寨,原以为过些时日便能遗忘,然而每逢夜深人静之时,遥遥忆起,思念越深,爱恋越深。今日相遇,牵起他胸中泛涌而上所有情潮,一时间难以自控,只想将她狠狠揉进怀中,融进骨血之中。
被宇文敖火辣辣的目光看得极不自在,萧梦离尴尬地挪了挪身子,移开目光。
“那个……宇文敖,你能不能别这样看我……我冷……”
“冷?”
大白天的阳光灿烂怎么会冷?莫非……
“梦离,你生病了?”
抬手就想摸萧梦离的额头,被萧梦离闪开。
“没有。我没有病。”
眼神一黯,心中微痛,却强忍着不在她面前表露分毫。
“梦离,你因何前来潼关?潼关战乱,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一个女孩子家上路,相当危险。夜歌呢,他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
夜歌不是萧梦离至爱之人吗?因何不在一起?莫非因为随着新婚已过,感情渐淡,二人矛盾渐多,情冷爱逝,劳燕分飞了?
“嘛……歌儿很好,……”
提起夜歌,萧梦离便想起先前之事,不由满面怒容,恨瞪宇文敖,冷冷道:“你问歌儿做什么?!宇文敖,我警告你,不许你打歌儿的主意!否则,不管你是否大将军,我都照杀……”她做个‘全劈’的手势,恶狠狠威胁。
想起先前之事,宇文敖面色微红,神色略显尴尬。他轻咳两声,掩去内心不自在。
一旁的士兵们好生诧异,他们何尝看过大将军吃鳖的表情。大将军素来冷眉剑目,威武凛然,胸藏百万雄兵。他运筹为握,决胜千里,永远是一副自信满满的骄傲。如今竟然因为一个女子的一席话而吃鳖,真真令士兵们好奇。
这时钟子期插话,缓解了宇文敖的尴尬:“未知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萧梦离,这位是我的朋友玄影。”
钟子期抬头打量一身黑衣脸戴面罩的玄影,对他阴沉黑暗的打扮甚觉奇怪。
“这位兄台何以脸戴面罩?”
“哦!他天生奇丑无比,脸戴面罩,是怕吓着人。”萧梦离信口胡说。
玄影沉默。
钟子期以为沉默就是玄影的默认,对他的遭遇深感同情。他很哥们儿地拍上玄影的肩膀,冷不妨玄影抓住他的手一个过肩甩将他狠狠甩倒在地。
众人目瞪口呆。
萧梦离嘴角抽搐,虽不知玄影何以会有如此反应的激烈,仍知自己必需为玄影圆这个谎。她尴尬笑笑,对钟子期说:“钟将军莫怪,我这位朋友是个粗人,不喜他人碰触。钟将军,起来吧。”她伸手欲拉钟子期的手,冷不妨宇文敖大手一挥将她的手拦下,冷脸厉喝,如冰霜罩顶,
“子期,起来!”
萧梦离无辜看着自己被宇文敖拍得红通通火辣辣的手,撇撇嘴,现在这是唱的哪出儿呀!
钟子期撑着地面站起来,拍去身上的灰,静立于宇文敖一侧。
气氛一时凝滞。
静了片刻,宇文敖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子期,适才我来之时,你跟梦离正在争论什么?”
“回将军,适才末将行经此地,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