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料到你竟然怀孕……一时之间有些无法接受罢了。胤枫,你身子娇弱,刚生完孩子,血气不足,需要好好休养,玄影,你带胤枫到房中好好休息。”
“是!”玄影叩首,扶起玄胤枫。
“离儿,我带他们去。”
“歌儿,你不要累着了!”
夜歌拍拍萧梦离的手让她安心,然后,他在前面带路,引领玄影抱着玄胤枫往后院客房走去。
“梦离,这个人……”浪淘沙示意萧梦离注意自己扶着的裴沐瞳。
看了裴沐瞳一眼,见裴沐瞳没有与她说话的打算,她淡淡道:“有劳师傅将他送去客房休息。”
“好!”浪淘沙带着裴沐瞳离去了。
他们走后,酒千盏八卦道:“徒儿,你认识他们三人?”
“嗯。”低头看着怀中宝宝,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可爱的小宝宝,天使般的纯真睡颜,自己的骨血,她真的可以就这样抛弃吗?
似是觉察到有人注视,软软嫩嫩的小身子动了动,鲜嫩的唇呼噜呼噜吐着口水泡,小手动了动,皮皮地抓住萧梦离的衣襟,紧紧攒住,挪了挪身子,沉沉睡去。
“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多么可爱,只一个小小的动作,便让人心生怜惜。不忍吵醒怀中宝宝,萧梦离问一旁的酒千盏。
“女孩。”早在生下来时已经确认,只是一直没有取名。“这孩子真是你的?刚才那名男子是你的夫郎?”
“算是。”虽未成亲,却已入洞房。她也算是本末倒置了。
“真怪。”回想起萧梦离对夜歌的万般宠爱与痴恋,怎么着也不像一个沾花惹草的女人,酒千盏不由得问道:“你爱夜歌吗?”
“爱。”
“那么他呢?”
萧梦离知道酒千盏说的“他”是指玄胤枫,对于玄胤枫,她是怜,是疼,却并非是爱。只因为那一晚的错误,注定了这一生的责任……
轻叹,玄胤枫是她的责任,她无法放下不理。
“他叫玄胤枫,是我未过门的夫君。跟在他身边的黑衣人叫玄影,是我以前的侍卫。至于师傅扶着的那个浑身是伤的男人……他是我的故交,叫裴沐瞳……”
“那个黑衣人是你的侍卫?”回想起那个男人凌利的剑法,浑身摄人的杀气,酒千盏不由叹道:“武功很高,只可惜杀气太重……”
“谢谢你救了他们。”真心实意,他们发生任何意外,都是她不愿意看见的。
“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酒千盏豪气万丈拍拍胸脯。他不敢说的是,如果不是为了夜歌许他的那十坛美酒,他才不会多管闲事呢!
抱着宝宝在前院转了半宿,一向精明的大脑空白一片,她始终不知道应该如何时好。算了,丑妇终须见家翁,就让夜歌自己解决吧。相当不负责任地这样想着,回到自己和夜歌的睡房。
暖暖的房中燃着熏香,清烟袅袅,朦胧了房间内的春光。萧梦离走到茶几前刚熄灭了熏香,便听见夜歌柔柔的声音饱含责怪:“舍得回来了?”
“呵呵!”干笑两声,抱着宝宝走进蔓帐。
蔓帐内,夜歌合衣倚在床头,姿态庸懒,懒懒看着走进来的萧梦离,语带调侃,“西北风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微怔,旋即明白夜歌已经知道她在院内徘徊良久。苦笑,抱着宝宝欲上床,却又不敢上床。
“拿来!”夜歌伸手接过宝宝,语含埋怨道:“可怜的宝宝,才刚刚出生,就爹不疼娘不爱的。瞧瞧我家小宝宝多么可人儿,娘亲怎么能这么狠心任宝宝在外面吃冷风呢。娘亲想吃就让娘亲吃去,怎么能让我可怜的宝宝受罪。”
眉角抽了抽,萧梦离苦瓜干着脸,低声下气道:“歌儿,有怨气你就直说,别指桑骂槐的,听得我心里难受。”
夜歌冷冷道:“我哪儿敢骂娘亲呀!不但不敢骂,还得供着敬着。就怕娘亲一个生气不要我了,到时候就可怜了我尚未出生的宝宝哟。”
“我错了!歌儿,拜托你别再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了,行不行?”都说怀孕的男人特情绪化难以伺候,这句话一点不假。平日里夜歌温柔体贴,怎么今天一反常态处处针对她。萧梦离可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