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思量,绣楼房门被“吱呀”推开,进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
女孩模样周正,脸上皮肤白皙娇嫩,一双眼睛似桃花绽放,身材纤瘦,是个才发育的美人胚子,只是面露菜色,涂抹着劣质的胭脂。
女孩端着一盆热水,怯生生地对姚珂福道:“见过公子,我来给公子洗脚!”
此刻,姚珂哪有这些心思,连忙接过热水盆,说:“你去把门关上,坐到一边去。”
自顾放下盆子,就着热水泡脚起来。
那女孩关好房门,看见姚珂俊朗模样,眼光一闪,又低头说道:“公子对我不满意吗,嫌弃我服侍?”
“很好,满意!”
姚珂口里说着,没再理睬女孩,心里只在琢磨怎样才能够支走这女子,趁人不备半夜偷偷溜走。
女孩站在一边,手足无措,也不敢多言,两人就这么神情尴尬,在绣房里坐了半晌,
天色渐黑,整个粉月楼里莺歌燕舞,喧闹不已。
“哐啷”一声,绣楼房门被推开,身材魁梧的刘桂,满身酒气走了进来,圆眼一瞪,对着女孩说道:“滚一边去,大爷有正事要办。”
女孩见状,连忙起身要走,刘桂抬腿一脚横扫,将女孩踢到床脚,吼道:“不准吭声,小心大爷扭断你的脖子。”
姚珂望着进来的刘桂,也不知他为何发火,装着傻傻地问道:“刘~~刘老大,你是要到这里睡觉吗?那我就去门外走廊里睡去......”
“呸!老子可不喜欢这瘦纤的黄瓜秧子?小子别装蒜了,老实地说出你胸前这木佩来历!”刘桂抵上大门,狠狠地发话。
“范老大说了,小人既已入伙就是自家兄弟,不可相互抢劫财物的。这小木头就是我爷爷给我雕的一个玩意儿,让我戴着做个标识的。老大也怕走丢了?也要带上这玩意做表计?等我找到爷爷,让他也给你雕一个嘛。”
“别瞎扯蛋,大爷又不是傻子,这么好糊弄的吗?老子干这营生之前可是开古玩店铺的,”
刘桂闷哼了一声说道:“快点取下献给大爷!这木雕可非这块大陆能生长出的,就你爷爷那渔夫糟老头能寻到这样的奇木?只是范老大不识这其中的好处。若是他懂得,只怕早就一把将你捏死了抢去,他还真把你都当作自家兄弟了?”
根雕木佩可是仙子姐姐老婆送的,怎么能随便让人抢走!
姚珂面对这身材高大的悍匪,知道今天再也搪塞不过去了,装着哭腔道:“刘~~刘老大~~大哥,你抢我的东西,等回船上,我就告诉孔爷爷和范老大,到时看你怎么说!”
“妈的!傻小子不识抬举,倒是提醒了大爷,被老大得知了也会将宝物夺去。大爷天生杀人越货,难得碰到今天的机会,这里左右无人,老子先取你小命,再取宝物不迟。”
刘桂说着,抬手五爪一张,就朝姚珂脖子抓来。姚珂连滑数步,躲开这一击,脑子也是飞速转动,思索应对之策。
姚珂缩着脑袋,脸上挤出笑容,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说道:“大~~大哥可别打人啊,我这就取下给你,别人问起只说自己掉了,好吧....”
说着,就将脖子上的红绳解开,取下木佩放在桌上,又解下紧缠在腰里的兽皮袋,从中将储物钠袋也拿出来,说道:“这个小玩意也送大哥了,只要你不打我噢!”
古朴清郁的木佩,吸引着刘桂贪婪的眼球,又见这小袋子也是精致,顿时也放松了警惕,对文弱书生模样的姚珂,毫不戒备。伸手就去取那两件东西,准备再将房里的男女杀掉灭口,却没留意姚珂的右手还停在兽皮袋里。
骤然间,姚珂神色突变,猛地跳上桌面,右手挥起紧握的精钢匕首,隔着袋子就朝那悍匪胸腔刺去。
这一刀,姚珂拼尽了全身的力气,誓要一击成功。虽是对手强悍壮实,但现在已经威胁到了自己的性命,总不能坐以待毙。
“咔嚓!”一声,匕首刺进了刘奎的右胸,直没刃柄,深深地嵌在悍匪的胸前。
“好小子,竟敢阴我!”
刘桂一声厉吼,挥拳就朝姚珂击去,重重地撞在他的腰上。
悍匪也是力大如牛,姚珂受了一拳,疼得浑身冒出一身冷汗,但他动作不敢半点停顿,咬牙忍疼,双手一伸抓住对手头发,和身扑了过去。
“哐当”一声,刘桂回退一步,一个趔趄压垮一张木椅,仰面倒在地上。姚珂跳起,双腿骑在悍匪身上挥拳连击。
姚珂口吐粗气,双拳奋力挥舞,双手之力已是上千斤,顿时将这家伙头部面目,砸得血肉模糊、七荤八素。
“嗬嗬!”
悍匪吼叫一声,仿佛狼嚎,身体一扭,双手展开死死地钳住了姚珂的拳头,又抬身扬头,脑袋竟如铜锤一般朝姚珂头部撞来。
姚珂脑袋又吃了一记头锤,脑袋一震,双手却无法挣脱。不禁猛喝一声,仿佛豹吼,竟然张开嘴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朝那悍匪脖上喉管一口咬去,头一上扬,嘴里带出大块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