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街道东北角上烟尘滔天,接着一队人马风驰电掣飞奔进了小镇。这些人都是修为极高的武者,胯下坐骑都是极其神异的凶兽,鳞甲森森,头角峥嵘。少说也有二百来骑,蹄声震天,灰尘蔽日。
赶集归去的众人相顾说道:“多半是官府护卫来了。”
不多时,唿哨声突然凌空乱叫,东呼西应、南作北和,四面八方的哨声将小镇团团围住了。
众人骇然失色,有些见识较多之人不免心中嘀咕:“莫非是强盗?”
街头酒店一名伙计伸了伸舌头,道:“啊哟,只怕是我的妈……..啊,啊……线上的大爷来啦!”
隔壁杂物铺的老王脸色已然惨白,举起不住发抖的肥手将一个方角木料掷来,打在那伙计身上,喝道:“你奶奶的!说话也不图个利市,当真线上的大爷们来了,那还有你……你的小命?还不快点回去照看好你的…小…儿…子……”
酒店伙计心里纳闷,这隔壁的老王平日凶神恶煞,今天怎么好心起来,关键时刻却惦挂着我家的小儿子.......脑袋那弯还没转过来,只见小镇东头四五骑异兽直奔进到小街上。
骑上乘者一色黑衣,头戴低檐乌帽,各执明晃晃的刀枪剑戟,大声叫道:“所有人各站原地,动一下子可别怪刀子不生眼睛。”
又一个手持长鞭的黑衣人嘴里叱喝道:“乖乖不动的没事,爱吃竹笋炒肉丝的就蹦出来!”
酒店伙计伸出脑袋,“嘿”的一声笑,说道:“还有竹笋炒肉丝吃……”
这伙计生性贫嘴,想要说句笑话,岂知话语未落,骑上大汉马鞭挥出,甩进酒店勾着那伙计的脖子顺手一带,砰的一声将他重重摔在街上,接着一根竹杖飞出,打在伙计的屁股上,疼得他“哇哇”乱叫。
大汉的坐骑一股劲儿向前驰去,将伙计拖地而行,后边一黑衣武士座下乃是一头银狼,一声呼吼,“噗呲”一声,竟然将那伙计生吞了进去。
众人见到这伙强盗如此凶横,哪里还敢动弹?双脚便如钉牢在地上一般,只是全身发抖,当真丝毫不动了。
姚珂倦缩在小街酒店屋檐下,也是不敢乱动,心里暗道“倒霉”!
好不容易穿越了,按照常规不成个王公贵族,有个丰衣足食也是好的!怎么变成了个乞丐?还一下子就遇到了兵荒马乱。只怕这一世也要遭殃,遇到哪个不长眼的强盗一刀过来,又要呜呼拜拜了。真又死在这里,不知否再次穿越,落脚到一个好的环境!
想归想,那白晃晃的刀子过来还是怕怕的,姚珂可不想无妄遭灾,这时吓连肚腹的饥饿都忘记了。
“呀....”
天空中,一声雕啼尖锐至极,似乎蕴藏着一种莫名的力量,震耳欲聋。姚珂不禁心神一震,抬头望去,只见高空一点金光闪耀,纯正无比,反射下来的光芒照得人睁不开眼帘。金光在天空中一闪,瞬息下落,在一众武者头顶上盘旋,发出声声戾鸣!
“好神俊的金雕!”姚珂心里忍不住一声赞叹!眼神却又被六七丈外烧饼摊前老者的动作吸引过去。
酒店门面前的烧饼油条摊子,油锅中热油滋滋价响,铁丝架上搁着七八根油条。
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弯着腰,将面粉捏成一个个小球,又将小球压成圆圆的一片,对眼前惊心动魄的惨事竟如视而不见。
街外唿哨声止歇,黑衣武士分散小街四处而立,本来七八百人的市集上鸦雀无声,就是啼哭的小儿,也给父母按住了嘴巴,不令发出半点声音。
众人凝气屏息之中,只听得一人震震的脚步声,从西边沿着大街响将过来。
来人走得甚是缓慢,沉重的脚步声“咔咔”作响,如踢在人的心尖。
脚步声渐渐近来,此时太阳正要下山,一个长长的人影映在大街之上。随着“咔咔”之声慢慢逼近,整个街面的空气似乎凝固,呆着的众人呼吸似乎都要停止,只有卖饼老者仍在做他的烧饼。
脚步声响到烧饼摊前嘎然止住,来人一双鹰眼犀利地打量卖饼老者一番,突然间“嘿嘿嘿”地冷笑三声。
卖饼老者缓缓抬起头来,只见面前是个三十四五的壮年男子,身材极高,一袭白衣故显儒雅,双眸似钩,神色却透露出一些淫邪气。
卖饼老者道:“大爷买饼么?一个大钱一个。”老者拿起铁钳,从烘炉中挟了个热烘烘的烧饼出来,放在厚厚的木案上。
白衣男子又是一声冷笑,伸出左手说道:“拿来!”
老者眯着眼睛道:“好嘞!”拿起那个新焙的烧饼,放在男子掌中。
男子双眉一拧,怒声喝道:“姓姜的,都是明白人,我“玉面狐”宋钟基招子亮得很,何必消遣你大爷?”
说着,将烧饼劈面向老者掷去。卖饼老者缓缓将头一侧,烧饼从他脸畔擦过,拍的一声响,落在酒店门前的污油沟边。
“玉面狐”宋钟基掷出烧饼,双手一晃,也不知道从哪就拿出一对鸳鸯环,圆圆的利圈钩透着蓝光,寒气逼人,说道:“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