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是喜欢我这样的,还是楚公子师妹那样的?”南宫鸢吐气如兰,在楚天泽耳边说道。
楚天泽眼观鼻,鼻观心,十分镇静,道:“南宫姑娘,请你自重。”
南宫鸢轻笑一声:“楚公子可是觉得我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子?”
“不是。”
“楚公子,我也无他念想,只求能在楚公子心中留下一个地位罢了。”南宫鸢苦笑:“以我这身份,嫁也嫁不出去了,不如就此给了楚公子。”
南宫鸢作为江州监察使,官不大,可江州总管给她的权力却是凌驾许多人之上,得罪了太多人。
由于南宫家族以及江州总管的名头,再加上她自己的警惕,南宫鸢才能活到现在。
可就因为这样,南宫鸢的婚事没人敢接。
开玩笑,谁愿意冒着被刺杀的危险娶一个心机深重的女人?
“而且,我受的伤在胸口,楚公子为我疗伤,不也全都看见了?”南宫鸢狡黠一笑。
楚天泽淡淡道:“我可以隔衣疗伤。”
“那我这一身衣服谁换的?”
“江知初。”
南宫鸢摇头轻笑:“楚公子真小心。”
“南宫姑娘故意挨的那一掌,就是为了接近我?”楚天泽问。
“没错。”南宫鸢很干脆地承认了。
“楚公子。”南宫鸢眼眸含水,身体越来越靠近楚天泽,身上的衣物半遮半掩。
突然,楚天泽面色一变,将南宫鸢推开。
“师兄师兄!”方紫韵欢快的脚步靠近,随后方紫韵将门推开,兴冲冲跑了进来。
然而,打开门后,方紫韵愣在原地。
哗啦。
手上的碗碟跌落在地,用来补气疗伤的药汤洒了一地。
“师……师兄你你你你……”方紫韵指着楚天泽,说话结巴。
此时,南宫鸢罗衫轻褪,半遮半掩,面色红润。
再看楚天泽,正在南宫鸢对面。
“我在治病。”楚天泽淡淡道。
方紫韵张张嘴,看看南宫鸢,再看看楚天泽,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跑。
方紫韵虽然单纯,但她不傻,肯定看出了什么东西。
楚天泽那句解释,显然有些无力。
南宫鸢将衣裳穿上,整理褶皱。
“楚公子,看来你有麻烦了。”南宫鸢浅笑。
楚天泽瞥一眼她,淡淡道:“你有些过火了。”
南宫鸢将小女儿姿态收回,又恢复了平日铁血娘子的风范。
“楚公子天赋异禀,未来成就不可限量,我也是想找个安身之所。”
“南宫姑娘已经习惯了算计别人,难道连自己的未来也要算计?”
“这世道,我一个弱女子若不将一切都算计好,就无法生存下去。”
“你还有南宫家族。”
“我若是过多依靠南宫家族,父亲将会受到很大压力。”
楚天泽冷哼,不再说话。
他理解南宫鸢的想法,可南宫鸢把事情的火焰烧到他身上,他就有些不悦了。
“楚公子,不去看看师妹?”南宫鸢走到楚天泽跟前,抬起头静静看他。
“不必南宫姑娘操心。”
“我看得出来,楚公子的师妹已经……”
“南宫姑娘。”楚天泽深深道:“你算计谁都可以,可绝对不能算计她。”
“我怎么可能会算计她?楚公子是在担心什么?”
楚天泽负手而立,望着方紫韵离去的方向,轻声道:“她是我们鸣剑宗的苗子,我身为她的师兄,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南宫鸢怔住,随后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楚天泽护着方紫韵,让南宫鸢心里很不是滋味。
“南宫姑娘,感情之事,强求不得。”楚天泽拂袖,转眼就离开房间。
南宫鸢轻声道:“强求不得……楚天泽,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对我死心塌地……我不会放弃的……”
她看着地面上稀稀拉拉的碗碟碎片,以及还在冒热气的药汤,心中愧疚,摇头轻叹。
“这么单纯没有心机的女孩,却被我这番打击。唉,也好,这世上没有不世故的人,这对她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该争取的东西,就该用尽一切手段争取。知世故而不世故,处江湖而远江湖,世上没有这种人!”
楚天泽离开南宫鸢的房间,随后身形一窜,来到燕北风的房间。
燕北风卧榻而睡,看起来睡得很沉。
“起身。”楚天泽说道。
燕北风耳朵一动,迷糊着睡眼,嘟哝:“好困,做甚?”
楚天泽寒着脸道:“金丹境需要睡觉?”
“金丹境也是人啊……”
楚天泽直接掀开燕北风的被褥,说道:“不用装了,我知道你一直在偷听。”
燕北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