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噙着笑的嘴角略微上扬,她的目光直直的对上于重玄的脸颊,冷哼一声,道:“我什么意思?呵,我还能有什么意思,我只不过是在笑我自己,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说着话,玉妃面上的表情忽而变得自嘲起来,她又将目光投向于清华,对她道:“没错,你说得对,我是嫉妒你的母后,我是个失败的人,我什么都没拥有过,我什么都没有,我恨,我恨所有幸福的人,凭什么他们可以那样幸福,凭什么他们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而我却不行?我穷尽一生,结果仍是什么都没得到,凭什么……”
话说到此,玉妃的目光又放回了于重玄的面容上,她痴痴的笑着:“为什么你的目光从来都是放在那个女人的身上?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肯多看我一眼?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你都不肯分给我一点点的爱?哪怕只是一点,只是一点都好……可是,你却没有……”
“你为什么从来都是如此,从来都是对我这样残忍……就连对我的女儿都是如此……”说到这里,她的目光忽然变得凌厉怨毒起来,她用一种愤恨到极致的目光死死的瞪着他,口中不断的呢喃道:“你何时对我公平过,你何时对清悠公平过?呵呵……你没有,你从来都没有对我们母女二人公平过,你从来都是只把目光放在苏锦西那个贱人和她的女儿身上,你何其残忍……”
“你说,苏锦西的女儿是千金之体,是长公主,所以,那些下作之人碰不得,因为,他们不配……呵呵,那么我的清悠呢?我的清悠她也是你的女儿,她也是公主,也是千金之躯啊,可是,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顾虑到她呢?你怎么就不想想,她现在一个人被关在宗人府那样的鬼地方,一个人,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甚至是在那样阴暗的地牢中,她害怕,她哭,她想找她的父皇,都没人回搭理她……可是你呢,你这个做父皇的又是怎样对待她的?”
“你从没有拿正眼瞧过她一次,从来都没有……从她很小的时候开始,你的目光就永远停留在苏锦西和她的女儿身上,从来都不曾想过我和清悠,可是,哪怕是你能将目光稍微分给我们母女俩一丁点那也是好的,但你没有,你从来都没有这样做过……你瞧瞧,你是多么的自私,多么的残忍,于清华是你的女儿,难道清悠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可你为什么要对她们这样差别对待?你为什么要对清悠那样残忍,你为什么从来都没顾虑过她的感受?”
于重玄冷眼看她,开口道:“那样不知羞耻不顾廉宜的贱人不配做我于重玄的女儿,她没资格。”
听了这话,玉妃更是咯咯的笑个不停,她明明是在笑,可她的眼中流露出的那些讽刺和悲伤却又是那样的明显。
“不配做你的女儿,呵呵……不配做你的女儿……”玉妃低低的呢喃着,末了,眼中带上一抹伤感。
“你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你对她可曾有过一点点的关爱?你可曾为她担忧过一次?不,你没有,你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她,你不问她的事情,不管她去做何,你哪来还会顾及到她……可是,你却在她出了事情之后才真正的看到她,你才开始发怒,才开始对她决绝,只有在这时,你的目光才触及到她,而你却对她说,她根本就不配做的女儿,甚至,甚至是要将她碎尸万段,方可了你心头只恨,你认为她玷污了你的尊严,认为她是个祸害,所以你就要她的命……”
“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在她生存在这个人世间的十几年中,你都不曾看过她一眼,可是,当她一不小心做了错事时,你却又对她如此的决绝,这世间,哪有一个做父亲的竟会想要自己女儿的命?只是因为她辱没了你的尊严?呵,真是可笑至极……如你这般,怎配做她的父亲,一个冷血无情的父亲……”
说道这里,玉妃忽而有些怔神,她痴痴的呢喃着:“是啊,是啊,我早就该明白的,你有多么的冷血无情,你有多么的残忍,我早就该明白的,我早就该明白的……”
听了这些话,于重玄的表情变得愠怒,他冷冷的看着玉妃,语气之中没有丝毫的温度:“你既然明白这些,就应该知道,今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自找的,没有人逼你非要留在朕的身边,也没有人要你做那些事情,而你,口口声声的说着爱朕,可是,你心里其实比任何人都明白,你不是爱朕,你其实爱的是你自己,是权力,是地位,你在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情,早就不足以让朕对你有丝毫的客气了,可你却仍旧不知足,还想从朕这里得到什么,你以为,老天当真都没看到你做的这些事情吗?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天在看,终有一日,你会得到你应有的报应。”
双目微微一凛,继而又道:“至于你那个和你一样下贱的女儿,朕为何要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她根本就没有一点值得朕对她关心的,她的心胸和你一样狭窄,和你一样怨毒,现如今做下这等肮脏污秽的丑事也是在情理之中,朕为什么要对她好?你说她在地牢之中无人问津,受尽清苦了?呵,朕想不会吧,她不是还有你这么个有能耐又时刻挂念着她的母妃吗?她又怎会受得苦?”
“收起你那点可怜,这个宫里最没资格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