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来解释这些事情,要如何来解释呢?
这个世间到底是怎么了?
为何好像就是在一夕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变得超出她的想象了?
为什么好像在冥冥之中,所有人都改变了呢?所有人,都好像变的和她印象中的越来越远了,所有人,都在离她越来越远……
肖钦是这样,她的父皇,也同样是这样……
这到底是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谁能来告诉她,谁能来告诉她……究竟,是发生了何事?究竟,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呵呵,你可不要这样子看我,就算你再怨再恨都没有用,因为这些都是事实,都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你要怪,就去怪你那亲亲好父皇去吧,是他教会了本宫要做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是他告诉了本宫,要做一个阴狠无情的人的,如今,你们谁也远不到本宫的头上。”
于清华听闻此话猛的一抬头,一双眼睛充满幽恨,她冷冷的注视着她,不发一语,但却就是一直狠狠的盯着她,那模样,竟似要把她吃了一般。
“放肆,简直是一派胡言。”
就在二人互相剑拔弩张遥遥对望之时,却突然听到这么一声熟悉的却是威严之极的女声传来,于清华下意识的就迎头去望,立时满面惊喜交加,口中喃喃呼道:“皇祖母!”
“皇祖母!”
于清华的一声惊喜令玉妃皱起了眉头,她猛地转过身去,就看到一身宫装的苏太后,正满脸怒容的站在她的身后,冷冷的注视着她。
苏太后的目光触及到于清华,才稍稍缓和了那么一些,她道:“好孩子,苦了你了,别怕,一切都交给祖母。”说罢,又将目光投向了玉妃。
于清华在看到苏太后的时候,面上终于闪现一丝柔缓,对了,她怎么能将她的祖母给忘了呢,她不怕,她还有祖母,她不怕的……
想到这里,于清华不由得会心一笑。
而玉妃,先前还是嚣张的不得了的神情,眼下在见到苏太后之后都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玉妃,哀家竟然还不知道如今的你已然是这整个皇宫之中权利最大的人了啊,你竟已经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了?”苏太后不愧是在宫中叱咤风云几十年的老人了,一开口,那气势就能够将人震得发憷。
玉妃当即一皱眉,连声道:“臣妾惶恐,不明白您这么说是何意思。”
苏太后冷哼:“得了,你也别装了,你方才的话哀家也都听到了,既然你在清华的面前都敢如此呛声的说话了,那又何苦到了哀家面前还做戏呢?给谁看啊。”
一听这话,玉妃当即跪倒在地,口中颤声道:“不不,是母后您误会了,臣妾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您不敬啊,臣妾怎么敢在您的面前做戏呢,您真是太抬举臣妾了。”
苏太后却冷笑:“哦?是吗?原来你还知道惶恐啊?你都敢私自做主下令捉拿我的孙子了,你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呢?方才你还说了什么?要让我的孙女成为贱民去求你给她找人家做妾室?呵呵,玉妃,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能耐啊,你还想做什么,倒不如今日都一一的跟哀家说清楚好了,也省得日后还要费力在哀家面前逢场作戏,你累哀家更累。”
听了这话,玉妃却表现的很是惊慌失措,赶紧俯身低首,口中忙道:“臣妾真的是不懂母后您在说什么,臣妾之所以下令不让任何人来打扰皇上,只不过怕别人会打扰到皇上的休息,太医刚看过皇上,说他的身子现在不宜见人,至于有关下令捉拿太子一事,不过是事出有因,有人告发太子殿下临阵脱逃,导致我们大败而归,将士死伤惨重,如此重大的事件,臣妾不敢私自做主,但是皇上如今又不能亲自理会朝政,所以臣妾就去先得了皇上的允许,才敢拿了他的印章下了旨,有道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妾以为就算是太子殿下,只要一旦是触犯了律法,也是不能放过的,否则,我们无法与大商的百姓交代啊,还请母后明察,臣妾所言皆是句句属实的。”
玉妃的话刚一落,于清华就气得瞪大了双眼:这个女人简直是一派胡言,明明之前还不是这般说辞的,怎么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改了口了?
苏太后自然也是不会理她这套,当即冷着一张脸,眉眼威严的看着她:“是这样吗?但哀家先前听你说的可全然不是如此啊,怎么,这会儿到了哀家面前和在清华面前说的话又变的不一样了?”
玉妃诚惶诚恐的说道:“请母后明鉴,臣妾不敢有丝毫隐瞒。”
苏太后冷笑:“照你这么说,你非但没有罪,反而还成了英明神武的人了?你还成了我大商的功臣了?”
玉妃听罢连忙摇头,说道:“臣妾不敢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