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华决然的转过身,踉跄的向那林子走去,她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她现在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她什么都没有,她只有这一个已经被人伤的遍体鳞伤的身心,她只能拖着它,漫无目的的前行,不管最终会去到哪里,不管要到哪里,她都要离开,因为,她一刻都不想再与这人呆在一起了,一刻都不想……
肖钦站在原地看着于清华默默的转身,那想要逃离的动作是那样的明显,不知为何,他的心,忽然就是一痛。
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开了口:“清华,你这个样子,究竟是要去哪里?”
于清华不出一言,继续慢慢前行,仿若当他不存在一样。
肖钦继续无力的开口:“就算你再恨我,你也不能跟你自己过不去啊,我们的队伍马上就要返回京都去了,你如今一个人哪里也去不了,什么都做不成,与其这样,倒不如跟着我们的队伍一起回京都吧,有什么事情等我们到了京都再解决好吗?”
于清华仍旧是没有理会他,只是自顾自的慢慢走着,她的脚踝在刚刚急速奔跑的过程中好像是扭到了,之前还浑然未觉得痛,可是现在一冷静下来,却是疼的受不了,当时却是不想在他面前露出怕疼的样子,她只能暗自咬紧牙关,坚持着迈着步伐。
肖钦的神情呈现的是从未有过的沮丧,他知道,现在就算他说什么,她都打定了主意不会再理会他了,明白了这一点,肖钦那心中别提有多难过了。
难道,这真的是对他的惩罚吗?
“扑通。”谁知,还没等肖钦赶上完了,就听到前方传来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他赶紧抬头去看,结果就看到了于清华无力的晕倒在地。
肖钦当即心中焦急无比,赶紧冲上前去,抱起于清华,就看见她双目紧闭,浑身瘫软无力,显然是由于之前那样几番大恸大悲之后留下来的后遗症,这一时半会儿的心间堵着一口气在那里顺不出来,结果就昏厥了。
肖钦这时哪里还能顾及到其他,赶紧就把于清华抱着往军帐边走,边走边对属下说道:“快点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我们现在就赶紧赶回京都。”
“是。”一个士兵领命下去准备马车去了。
这时,却又有两名士兵压着一个浑身脏乱的男子来到肖钦的面前。
肖钦抱着于清华,看向那个浑身脏乱的男子,微微皱眉,问道:“他是何人?”
其中一名士兵答道:“回肖将军,此人是属下在刚才的林子那里抓住的,属下见他一直躲在那里鬼鬼祟祟的不出声,还在偷听您与公子的谈话,所以属下就将此人抓来了,兴许他就是那未来得及逃亡的高和国士兵也说不定。”
肖钦闻言,皱着眉头看向那个男子,忽而开口:“杀了。”
那男子一听说肖钦要杀他,当即大骇,直直喊道:“我不是高和国的敌军,我是大商的士兵,我是跟随在太子殿下的手下,我不是敌军。”
一听他这话,他身旁的那名士兵却嘲讽一笑:“太子殿下的士兵?呵呵,如今连太子殿下本人都因为当了逃兵而被问罪缉拿的,想来你这个手下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留着也是白留,大不如杀了了事。”
肖钦闻言当即冷脸瞪向那个多嘴的将士,怒道:“谁准你说这些话的?”
那将士一见肖钦发了怒,当即也俯首认错:“是属下多言了,请将军恕罪。”
肖钦却不再理会他,只将目光投向那个先前说话的男子,低声问他:“你说你是太子殿下的手下?”
可是那个男子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肖钦,只是仍在为那个士兵之前的言语而耿耿于怀,只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道:“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太子殿下不是逃兵,他是真英雄,是大丈夫,本来,本来,他还在与敌人厮杀,是他叫我回来带公子离开的,是他叫我回来带公子逃走的,他却留了下来与敌军厮杀……他怎么可能会是逃兵呢?”
“是你们弄错了,一定是你们弄错了,太子殿下绝不可能是逃兵,他绝不可能是逃兵,你们这群不分是非黑白的坏人,我才不要死在你们的手里,我是大商的男儿,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才不会死在你们的手里……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公子,我要去找公子,我答应了太子殿下,要带他安全的离开这里的,我答应了太子殿下……”
那男子极力的挣扎着,却忽然一抬头,看到了肖钦怀中抱着的于清华,当即大喊:“公子,是公子,你快些放开公子,放开他,我要带他离开,我要带他离开……”
肖钦冷着脸看着那个已经快要疯癫了的男子,忽而开口道:“她,我是不会交给你的。”
表情坚定,不容置疑。
而后肖钦向那两名押着男子的士兵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士兵会意,伸手往男子的后勃颈狠狠一砸,男子当即闷哼一声,昏厥了。
一个士兵笑道:“这人还真是够吵的。”
肖钦冷眼望他一眼,遂道:“我们该上路了。”说罢抱着于清华转身便走。
那士兵问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