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一样的两码事。你以为单凭你的自信,单凭你想要保护好太子殿下的心,你就可以披荆斩棘,所向无敌了吗?难不成你以为左相和南阳王他们都是没长大的孩童,会任你宰割?还是说,你以为南阳王手中的那几万人马都是泥捏的,任你一吹就都倒下了?你以为那些人若是真要逼宫篡位还会估计到你的感受?你以为真到了那时,他们还会有时间听你费唇舌?”
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韩涛的笑容变得有些讥讽:“长公主,韩涛一直都是认为你是不一样的女子,至少是与那些平日里都呆在闺阁之中,不是民间疾苦,不懂人情世故的女子不同,可是直至今时今日,韩涛才发觉,原来,你和她们也是一样的,一样的单纯,一样的自以为是,一样的无知。”
韩涛说着,那语气之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这令于清华很是不舒服,就好像是原本属于她很坚定的信仰却在突然之间被人全盘否定一般,她觉得,她的人格都遭到了否定,这让她很不爽。
当即冷了嘴角,于清华看着韩涛,平静的说道:“我也一直都以为韩军师是与其他人有所不同的,我以为你是个明白事理的,以为你是个精明的,可是,也是直至今时今日,我才看出,原来,你也不过就是个迂腐到不知变通,与其他的老顽固一样,思考事情,从来都不用脑子。”
一段话,又原原本本的还给了韩涛,却令他皱眉:“你……”
于清华昂首迎上他愤怒的目光:怎样?姑奶奶难道还会怕你不成?
二人对视半响,最终,韩涛一拂袖子,憋出一句:“罢了,这世间本来就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韩涛怎么说也是一介男子汉大丈夫,不屑与你说道这些。”
听了他这话,于清华却嘲讽一笑,道:“我当你韩军师是个什么样的大丈夫大学者呢,原来,不过也就是一个只会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样的蠢话放在嘴边的糊涂蛋,哼!”
韩涛霎时瞪目:糊涂蛋?说他呢?
韩涛怒道:“还请长公主恕罪,如韩涛这样的迂腐的‘糊涂蛋’实在不适合再出现在长公主面前,以免继续污了长公主的眼帘,韩涛这就告辞。”说罢,竟是想要转身离去。
于清华听他特意的将糊涂蛋三个字要的特别清楚,知晓他是心中计较上了,一时间也有些气恼,但是,这本不是她的本意啊,她原想他会是个知事的,所以才会想到要来找他商讨,可谁知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样?
她不过是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重生过一次的她,知道什么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也知道目前的局势,她明白自己如今的柔弱,也知晓她没有什么力量,可至少,她还有一项优势啊,她知道他们的弱点,知道他们的把柄,更知道,未来大局的走向。
难道有这些,她还不能放手一搏吗?
她有什么错了?
不过是在为她的太子哥哥着想,不过是想为他分担,不过是想尽自己的所能,可以帮他铲除掉所有的障碍,不过是想以此来弥补她前世对他的亏欠……
难道,这样也有错了?
她如何就不能与那些人抗衡了?
就算她不能奈他们如何,但至少,她也可以抑制住他们的手脚啊,至少,她也能为她的太子哥哥做这些事情啊,至少可以让她为自己心中所想去做出一份坚持来啊,至少,让她知道自己,是真正存在的,是可以证明自己的,她是可以做到,可以为自己所在乎的人去战斗的。
她这样怎么了?这样的想法真的有那么自不量力吗?
他韩涛凭什么敢那样说她?凭什么就能用三言两语便将她贬损的一无是处?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嘲讽她?他凭什么?
这叫她如何能够不气?如何能够不在意?
如他之言,她不过就是个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
他以为他是谁啊,他凭什么不了解实情就敢这样肆意的践踏她的内心,敢这样糟蹋她的心血?
可是,可是现在又该如何……
现在,他们闹成这样,好像已经改变了她当初的初衷。
难道,真的是她错了吗?
难道,真的是她把自己想得太过于强大了吗?
于清华心中的苦水懊恼真是多到堆满了,她今日是真的第一次发觉自己做人真是太过失败了。
她被韩涛用那样犀利的言语给贬损的一无是处,这真的很伤她的自尊……
可是,难道是她的错?
还是,他说对了?
现在,要她怎么办?
于清华猛地摇头,对上韩涛的背后直直开口:“你站住。”
韩涛已经踏出半个步子的身子却突然被于清华叫住,他按耐下眉间的一股恼怒,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僵硬的低下,都不看她一眼,堪堪开口道:“长公主还有何时要吩咐?”
于清华却看着他,久久不语。
二人之间的静默长到韩涛都有些心烦,他猛地抬起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眼前的景象惊的怔在了那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