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他能在她的身旁潜伏这么久都不被发觉,若然不是她早已知晓了他的真面目,可能还真的就被他骗了过去。
那么,他也就是书沁的情郎吧?
呵呵,还真是搞笑,这样的人,这样时时刻刻都想着反咬她一口的恶狼一样的人,她竟然还曾将他当做心腹。
她也让他活了这么久了,一直以来,他在背地里做下的那些肮脏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但却从未曾提过,她,可就是在等着这一天呢。
江钟流,你掩藏的可真好啊,不过事到如今,我再也不能容你了,要怪就怪你自己先对我不忠吧,现如今,你也该好好尝尝这被人从背后突然来一刀的痛苦了。
于清华眯着眼睛看着瘫软在地的江钟流,声音婉转,令人摸不着头绪:“江统领,你与书沁认识吧?”
江钟流到此刻才算回缓过来,赶紧翻身跪好,声音故作镇定的说道:“回长公主,小人自知自己深夜才归,犯了宫规,小人甘愿受罚,可是小人实在不知您的话是何意思。”
于清华冷哼:跟她装傻?
“江统领,有些事情你就无须要本宫跟你明说了,还是早早承认了好,否则若然惹了本宫发火,可是没有你的好果子吃的,这一点,本宫希望你能明了。”
那江钟流俯首在地,坚决不认:“长公主,奴才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听了这话,于清华当即厉声喝道:“江钟流,你自己做了何事还不清楚吗?非要本宫一一给你列举出来才肯死心?”
听到于清华的勃然大怒,那江钟流终于有些害怕,声音都显得有些颤抖,但仍是坚持着咬紧牙关:“长公主,您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奴才,奴才只不过是趁夜出去喝了两口小酒,并未做其他的事情,您……”
“放肆。”
还未等他的话说完,于清华就怒出声来。
她转身对冬儿道:“把书信拿来。”
冬儿点头应声:“是。”说着,从身后一个侍卫的手中拿过一张小小的纸张,递给于清华。
于清华接过冬儿递来的书信,在手中展开,而后双眼眯起,看着跪在地上的江钟流,曼声道:“江统领,你可识得这是何物?”
江钟流抬头,顺着于清华的声音向她的手中看去,等到看清了她手中的物品,瞬间瞪大了双眼,到这时,他的心中已有了数,看来,是真的东窗事发了,于清华手中拿着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他三日前寄出去不久的一封书信,那封书信不是寄给别人,而是依照玉妃娘娘之拖寄给远在塞外的乔家大公子乔子凡的。
于清华见江钟流一副面色大变,不由嗤笑:“现如今,你还有何好狡辩的?”
然,江钟流不愧是训练有素,到底还是没能乱了方寸,虽是变了脸色,可是却仍不改口,只道:“长公主究竟是何意,奴才愚笨,从不曾见过这个物件,也不知晓这是何物,长公主将此物拿给奴才看又究竟意欲何为?”
见他这般死不悔改,于清华倒也不恼,反而是笑出声来,说道:“你不承认也无妨,你说你没有见过这个物件,那可是说明这东西不是你的了?”
江钟流答道:“是。”
“好。”
于清华说着,又从袖中拿出另一封书信来,这封书信还未曾开封,但江钟流见到那信封就已经面如死灰。
于清华看着他,笑的冷然:“这是回信,可惜,你没能先看到。”
不用她说什么了吧,这封回信的封面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徽章印记,她可没记错,这是专属乔子凡的印章,还有,这信她早已打开来看过,一开始的称呼,若是没错,就是写给这江钟流的吧。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江钟流终于认命的低首:“无话可说。”
于清华冷笑:“你与玉妃是何关系?为什么要替她做事?”
江钟流偏过头,咬紧唇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些都是我自己要做的事情,与玉妃娘娘何干。”
于清华侧目:“哦?是吗?你敢说这与玉妃无关?凭你一个小小的宫廷侍卫,你何以要与乔家大公子私通来陷害当朝太子?又是何人给你的胆量?若是没有人在你后面指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钟流神色变了几变,才道:“莫要再问了,我是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