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男子笑着说道:“我若不是色坯,你又怎会爱我如狂啊?”
女子啐了男子一口,只道:“不害臊,谁爱你如狂了。”
“哦?”男子故作惊讶。
“也不只是谁总在我的身上叫的那样大声……”
“呸……”女子闻言大臊。
“你怎的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我怎么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不跟你在这瞎扯了,我该去见公子了……”女子说着就要离开,男子在她身后笑的颇为荡漾,只道:“那今晚我可是等着你了啊……”
见女子的身影越走越远,男子的笑容便显得有些不屑起来,他吐了一口唾沫,才道:“骚蹄子一个……还不是拿老子没法,骚货都是一个样。”说罢,才转身离去。
而女子没有听到他的话,却是将心思都放到了眼前的小屋上面,她小心翼翼的往那屋子走去,待到近了,好似能听到自那屋中传来一丝轻微的声响。
“嘶……啊……”好似是很隐忍的声音,听上去这声音的主人好似是受了伤。
女子微微一皱眉,才将身踏进小屋,她伸手覆上那小门,轻轻一推,“吱呀”一声,门响声传出,却惊得屋中之人大作,女子只听到一声大吼:“谁人?”
这个声音?
没错,正是她要找的人。
女子嘴角一弯,曼声道:“公子,奴婢来接您了。”
四周一片静谧,在这黑黑的屋子中,只有一个微弱的呼吸声在不时的响起,而这微弱的呼吸声正是来自他乔储良。
乔储良此刻真是苦不堪言,光是从身上传来的那种种疼痛就已经够他受的了,偏生他还又不能喊出声来,而他现在又只能待在这个潮湿阴暗的屋子里,不论是身心都备受打击。
想他乔储良,本是要做驸马的人,他原本就快要成功率,可以一步登天,做万人之上的人了,可又怎知,事情竟会突生意外,那公主殿下本来不是对他心生爱意了吗?怎么又会突然翻脸?而且,她究竟是如何得知他的身份和接近她的目的的?竟然连含情蛊一事都能查得出来,她真的就如玉妃娘娘所说的那样是个不谙世事的公主吗?
为何他乔储良居然会落魄至此?
想到那该死的狱卒对他用尽行刑,害得他吃尽苦头,受尽凌辱,他就无法咽下这口怒气,他究竟是为何至此?
为何他天生不顺?为何遭罪的从来都是他乔储良?
他本就应该是乔家名正言顺的二少爷,该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他应该与那些享尽风光的贵人一样,温香软玉,觥筹交错,他应该享有这些,他应该与乔子凡拥有一样的身份和家事的。
可是因为父亲一事,他们全家都受到牵连,先是被皇上下旨责罚,而后又被那阴狠无情的祖父划出族谱,逐出家门,自此,成为落魄的下等人。
他从那以后,拼命读书,学习各种各样的东西,作诗,弄琴,凡是扶风卓雅的事情他都用心的去学,只因他不想再过那样下等人的生活,他想出人头地,他想挤入上流社会。
直到渐渐长大,他拥有一张俊朗的容貌,有一身如玉的温润气质,他会饮食弄墨,也学会了攀附风雅,甚至得到了一些贵女的另眼青睐。
可是,他却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却不能如那些与他一同学习的同窗一起去参加考试,这是为什么?明明他什么都做到最好,在师长眼中,在同窗眼中,他就是最优秀的那个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只因他父亲犯下的罪过,只因他是罪臣之子,就不允许他参加科举,就剥夺他夺取功名的资格?
他如此失意,最终敌不过那无边的皇权的打压,可是那乔子凡为何就能过得如此惬意,为何同是乔家子孙,他就是如此的悲惨,而他就是那般的快意?
他不甘……
玉妃却在这个时候找上他。
他的姑姑,那个远在皇宫之中,高高在上的艳丽女人,却在这个时候找上了他。
她居然是想让他去勾引公主。
勾引公主,这是多么可耻的事情……
对此,他明明是不齿的,明明是唾弃的……
可是,他居然,他居然……居然答应了……
是的……他答应了,他居然答应了……
那样不堪的,那样令他为之不齿的……
他却答应了……
他,怎会沦落至此?
怎会变至今日?
那是因为,他想要权利,想要那高高在上,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利……是的,他不要再过那样的生活,那样被人唾弃,被人瞧不起的下等人的生活,他的生活,本就该是浮华的,本就该是纵情声色犬马的,所以,他不能放弃,不能放弃每一个机会……
他要抓住机会,他要做万人之上的掌权者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