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的帝女,我是最高贵的,没有人可以践踏我,即使这样,我也仍然如此坚信着。”
“现在,我还是不曾改变我的想法,我要做大上最高贵的帝女,谁也不能动摇我的心,再也不会有人能让我痴傻了,那样的于清华,再也不会回来了。”
“母后,你不知道的……你怎会了解,曾经的我有多么的害怕,有多么的自责……我不想让你就这样离开,因为我怕了……那个时候,你是因为我才离开的……我是那个最终害了你的罪魁祸首……母后,你不知道,我有多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我怕自己一个人在冰冷的夜里醒来,我怕父皇对我的冷眼相待,我怕祖母对我的拒之不理,母后,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害怕那样的日子……”
“我以为这次可以没事了……我以为凭我的力量可以保护你了……我以为我们可以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了……可是没有,没有……你还是走了,还是抛下我了……母后,你又一次在我的面前走了……我好想留住你,好想……可是,我却留不住……我很没用吧,是啊,我很没用……”
“因为没用,所以我必须要学会改变了……学会心狠……学会怎样做一个坏女人……”
“母后,我想要让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付出代价,让所有我在乎的人都得到幸福,我想守护这些,所以,我必须要学会心狠。”
“呵,母后,您是不是也觉得清华学坏了呢……”
“可是没办法啊,我必须要变成坏女子啊,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母后,你能理解吗,你会理解的吧……”
风静静的吹过山头,带起一丝涟漪,于清华旁若无人的静静地说着话语,没有人在回答她,也没有人能回答她,她就只是一个人,低喃着。
殊不知,此时,自山腰旁,走上来一个劲瘦的身影,一袭青衣飘然若尘,他头戴斗笠,手执拐棍,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站到了于清华的身后,久久的注目那孤零零的坟包。
于清华在转身的时候还是被身后的人给吓了一跳。
她站定之后,才开始着眼打量,身后不知何时,竟然站着一个人儿,而她,居然没有一丝察觉。
这人身着一袭青衣,手中拿着一根支撑的拐杖,头戴一个大大斗笠,看不清楚面容,却是身形修长,他此刻正一动不动的伫立在那里,虽然看不到脸,但是于清华却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一定是注视着她的母后苏锦西的坟的。
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他是母后的旧时?
于清华不动声色的看着青衣人,只见他伫立许久,终于缓缓的走上前来。
他果然是在看着苏锦西的坟墓,在她的墓碑前,他缓缓的俯下了身,从宽大的衣袖当中伸出一只修禅的手,就这么覆上了那冰凉的墓碑,动作轻柔至极,好似是对待亲密的爱人一样。
于清华疑惑了,这人到底是谁,怎么会对她母后的墓碑如此爱怜?
可她却又是不敢多加猜测的,有些事情,若是真的放开了去想,那可是会把人给吓死的。
于清华继续一动不动,直到,那人再次缓缓的站起身来,伸出手,按上了头顶的的斗笠,他动作轻缓的,竟是要摘下斗笠了。
不知为何,于清华竟然有了一些激动,她就是想看看这人藏在那斗笠之下的面容,究竟会是如何。
缓缓地,随着那人的手的动作,那斗笠竟然真的被摘了下来。
顷刻间,乌黑的发丝顺着山风在他的身后飘了起来。
这般静静地望过去,只是一个背影,这个人竟然让她生出了一种飘然若仙的感觉。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因为是背对着她,所以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他那清俊的背影,淡淡的气息,却令于清华觉得很是舒服。
他的目光,好似一直都在注视着苏锦西的墓碑,她虽然没有看见,但却总觉得,他的目光此刻一定是包涵柔情的,究竟是为什么呢?她居然生出这种奇怪的感觉来。
于清华斜斜唇角,不自觉的笑了笑。
她竟然就这么陪这个不知名字不知身份的男子,在自己母后的坟前站了许久,直到,男子有了动作。
于清华看到他慢慢转过身来,看到他不知在何时已经带好了的斗笠,竟然心生出一丝遗憾来,她还真是想看看他到底是长什么样子呢,只是可惜了。
男子拄着拐杖,就要离开了。
于清华忽然一声脱口而出:“等一下。”
看到他因为她的叫喊而停下了脚步,于清华不由的面上一喜,她赶紧快步上前,对着那男子的后背问道:“请问,阁下认识这里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