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华见冬儿当真就把头就过去不理她了,只好哀叹一声:“唉,冬儿可是跟的我时间久了,这脾气是越发的见长,现如今都敢给我甩脸子了。”
冬儿一听这话,忙是气急转过身来:“公主这话是怎么说的,冬儿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给您甩脸子啊。”
于清华嘿嘿一笑:“我知道我知道,冬儿一向对我最好了。”
冬儿一听,“哼”了一声,就没再言语。
于清华道:“好啦,不多说了,已经很晚了,咱们都快点休息,明儿个一早不是还要早起赶路的吗?”
冬儿听了这话,脸色才恢复如常,她忙伸手抱起小乖,走到火烛边熄了烛火,又退到门外,对着于清华说道:“公主可得早日歇息,莫不要再因为想事情,明日一早就起不来塌,到时若是您再不能早起,冬儿可不会再喊您,您就等着猴年马月再回宫吧。”说罢,也不等于清华回话,就直接将房门一关。退了出去。
于清华躺在床榻上面是哭笑不得,这个冬儿,还真是越发的厉害了。
摇了摇头,于清华轻轻闭上眼睛,安然入睡。
一夜无梦。
第二日,于清华是被外面一群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给吵醒的。她一睁眼就看见那透过白色得窗纸映射进来的阳光。
于清华有些懊恼,这冬儿还真是说什么是什么,今日一早就当真没来唤她起床。
于清华起身,下榻。
“来人,过来给我更衣。”
一声令下,便有五六名侍女推门而入。
两名侍女从屏风上面拿起衣物,为于清华细心的穿上,又有一个侍女拿着一杯漱口的茶水过来,于清华接过茶水,轻轻含在口中,漱了漱口,又将茶水吐掉。
这时有侍女拿过一条打湿了的锦帕交予于清华,于清华拿了过来轻轻擦拭了脸颊。
于清华洗漱好后,又做到了梳妆台跟前,见到一个侍女拿着梳子正要过来为她梳头,她终于恼了:“冬儿到哪里去了?怎么到现在都没个人影?”
那侍女闻言慌忙跪下,口中回道:“回公主,今日一大早,这玉泉州府的韩大人就来到了驿站,说是要来拜访公主,冬儿姐姐见他们太过吵闹,所以就到前院去接待去了。临走时她让奴婢来伺候公主束发。”
于清华一听,面上才稍稍好过些,她道:“真难为她一番苦心了,只不过,本宫还是被吵醒了。”
说完于清华低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侍女,又道:“既然冬儿让你来为本宫梳头,那你就起来吧,先为本宫将头发梳好。”
那侍女闻言,忙道:“是,公主。”
只见那侍女来到于清华的身后,伸手灵巧的在她的头发上摆弄。不一会儿,就已为她梳好了一个发髻。
于清华侧着头对着镜中望了望,心中满意,她道:“你这侍女倒也是个心灵手巧的,叫什么名字?”
只见那侍女脸上一喜,忙道:“回公主,奴婢贱名书沁。”
“书沁?倒也是个好名字。”
“你原先是哪个宫的?”
书沁道:“回公主,奴婢原先是太后身边伺候的。”
于清华闻言颇有深意的看了书沁一眼:“哦?皇祖母宫中的?难怪如此灵巧,但凡由皇祖母亲手调教的宫女个个都是顶尖的。”
书沁一听,连忙跪倒在地:“谢公主夸奖。”
于清华话音一转:“本宫还未说完呢。”
然后,看着书沁那微微僵硬的脊背,又道:“你原先既然是在皇祖母身边伺候的,又怎会到了我的宫中来了?”
书沁稍稍一愣,随即又道:“奴婢……前些日子,太后听说公主身子不适,所以才派了奴婢前来伺候公主的。”
于清华闻言目光一紧,遂笑道:“哦,这样啊,那可真是辛苦你了。好了,你先退下吧。”
书沁只觉得额间有微汗渗出,忙连声道:“是,公主,奴婢下去了。”
于清华又挥了挥手,将所有侍女都屏退。
房中,只剩下她一人。
于清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书沁?果真是她。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前世,也是在她从寺院回来之际,就是这个叫书沁的侍女不知做了一件什么事,讨到了她的欢心。然从那以后,她就将她与冬儿二人一同放到身边,贴身伺候。
后来,她又在她执意要下嫁乔储良时苦苦哀求能跟在她身边。呵,那个时候,她不想让冬儿跟着她一同受苦,可是连她都没带呢。
然而就是这个书沁,却在那时跪倒在她的脚边,口口声声说着要伺候她一生一世,要跟随她一辈子。她可还因此被她感动了好一阵儿呢。
再后来怎样了?她被人诬陷与吴玥有私情,可不就是这位口口声声的说着要伺候她一辈子的好奴婢当的中间人吗。当她被父皇下旨嫁到吴国,自那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她,没了她的消息。
她料想,她必是在事成之后被灭口了吧。
而且她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