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储良见一时脱不开身,只好与他们硬斗起来。但他哪知今日来此会有此一遭,原本的深夜幽会变成了单挑一群大内侍卫。他连个武器都没带来,却是武功再好,又怎敌得过一群武艺高强的皇家侍卫的强攻猛打。所以,不多会,乔储良就败下阵来。
眼下,乔储良正一脸难看地被两个侍卫反手捆绑给摁倒在地。
他哪能想到一场悦心的私会竟会变为此刻令他难堪的情形,心中着实把那坏事的方丈给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骂了个遍。
冬儿来到乔储良的面前,眯起眼,厉声道:“大胆贼人,是何人派你夜闯公主房内,竟是不要命了吗?”
乔储良此刻被两名侍卫摁得头都抬不起来,只得憋着气吼道:“你等可知我是谁?竟敢这般带我,若是给清华知道了,定要你们好看。”
听到他怒极的话语,冬儿心下一阵厌恶,只道:“大胆贼人,公主的名讳也是你等肮脏之人可以叫的吗?若是你再敢这般毁我家公主清白,我定教人拔了你的舌头,丢去喂狗。”
乔储良闻言,心中更怒,他刚要开口叫骂,却突然反应过来:对,他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败坏于清华的名声,否则他在她的心中形象不保不说,恐怕还会撕破了脸,这对谁都不好,更何况,于清华是高高在上的帝女,而他,不过是一落魄罪臣之子,若是真将这等事情摆到明面上,世人信他的多还是信她的多,这一点,他心如明镜。更何况当今圣上爱女,世人皆知,搞不好倒是皇上为了保住自己女儿的名声,一下令就将他灭了口。
思量过后,乔储良终究是断了要拉于清华下水的念头,只道:“你等奴才,等有朝一日若是让你们落入我手,我必将以今日之耻辱加以百倍奉还。”
冬儿听他不敢再搬出于清华的名头,终是冷哼一声,道:“那便等你有能力惩治我们这帮奴才再说。”言罢不再看他,只对侍卫统领道:“江大哥,还请你好好教训教训此贼,给他点颜色瞧瞧,再将他送到州府查办,此事万不可惊动公主,我怕她吓着。”
那姓江的侍卫统领早在听到乔储良说要将他们这些“奴才”查办后就已经极为不爽了,哪里还用冬儿提点,只吩咐几名手下:“给他点厉害瞧瞧,让他知道我们这些‘奴才’也不是好惹的。”
一句话,十几名御前侍卫个个摩拳擦掌的就冲了上来,对着乔储良是一阵拳打脚踢,下手的力道之狠,可见一斑。
“啊、哎呦。”
“别打了……”
“住手,你们给我住手。”
“你们这些……狗奴才、住手……啊……”
一声声的怒骂只换来一声声更凄惨的哀嚎。乔储良那原本俊俏的脸蛋,此刻已是五颜六色的开了花,身上更不用说,拳伤脚伤一片一片。
“好了,停手。”江统领一声令喝,众侍卫们纷纷住手,但此时的乔储良已是脸肿如猪头,身体疼痛不已,不能动弹。他虚弱地躺在地上“哎、哎”直叫,却是已骂不出一句难听的话来。
江统领冷笑着上前又给了他一脚:“刚刚不是还能的吗?再嚣张啊?再骂啊?我是奴才,你是什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恶贼,骨子里就肮脏下贱的狠,没有那等本事你也敢行这龌龊之事。今日你落在我等奴才手里,算你倒霉。”说罢,便对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接着就有两几名手下就架起乔储良,便是往外抬去。
乔储良此刻身上是疼痛难忍,但心中又是焦急不已。他只心心念叨:这与清华怎么还不回来?他都要被送去见官了,这可怎生是好。
心中焦急,又是含糊开口:“你……你们……这些……个……下作、下作……之人……竟敢、敢这般、待我……我定要……你们……不得好……好看……”一句话说的停停顿顿。却听的那群侍卫心中恼怒。
一个个刚刚还没打过瘾了,这不又是找抽的吗?
于是,侍卫们也不含糊,又将他扔到地上,一个个又是上去狠狠地揍了一顿,方才解恨。这下子,乔储良算是彻底的给打晕了过去。再也没了话语。
侍卫们架起像死猪一样的乔储良,便是急急忙忙捆了起来,扔上马背,趁着夜色出了寺院。将他拖去见官了。
于清华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她思量着,眼下冬儿他们应该已经完事了吧。
那么,她该回去了?
可抬眼看看了那人,仍是单手撑着下巴,凤目微闭,怎么办,叫醒他?
可他看上去睡得正香呢,她难道真的要去扰他清梦吗?
就在于清华犹豫的思索之时,那人却像是突然感应到一般,猛然睁开了双眼。一个猝不及防,于清华就这么的对上了他清亮的眸子。
脸上闪过一阵尴尬。
于清华轻轻开口:“那个,我该回去了。”
言罢,双眼紧紧盯着那人。心里有期许。
那人堪堪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没有动作。
于清华被盯得心里发憷,只好颤微微地开口,道:“我……我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