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身后似乎传来一阵女人的嗤笑声,“社长,又被拒绝了吧。也难怪,您怎么看都像是个诱拐未成年少女的怪蜀黍啊。”
“莉娜,有那么好笑吗?”是搭讪大叔的声音,“不过,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小女孩长得很像一个人?”
“像谁?”女人好奇的问道。
“像谁呢?一时想不起来了……”搭讪大声疑惑的声音。
“您再仔细想想……”
接下来的对话就听不大清楚了。
“哟,神月,又能看幸村和小樱他们啦。”有相熟的护士像她打招呼。
“嗯。”紫霖扬起轻轻的笑容点了点头。
因为幸村挺受年轻护士们喜欢的吧,连带着只来过医院几次的她也和护士们熟悉了起来。
幸村病房所在楼层的走廊静悄悄的,和紫霖猜想的应该远远的就能听到孩子们的欢笑声大相径庭。
病房门口,紫霖轻轻敲了敲门,但是并没有听到“请进”的应答声,也没有听到细微的脚步声。
不在吗?紫霖悄悄将病房门推开一条细缝,探头望进去,“幸村……睡着了吗?”映入眼帘的是少年病弱的身体侧躺在床上的画面,夏日午后的阳光静静的流淌在安静的病房里,少年的身形在阳光的照射下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朦朦胧胧的看不太真切。
真是美丽的画面啊!紫霖忍不住感叹,这样唯美的画面,真是让人不忍心破坏。
紫霖踮起脚尖,轻手轻脚的推开病房门,尽量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放下手中的物品,抱起花瓶离开了。
立海大的那些男生大概是不会带鲜花来看幸村的吧,也因此幸村病房里的花瓶最近一段时间只能是个摆设,孤零零的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再次走进幸村的病房,紫霖意外的看到少年已经起身,此刻正默默的站在窗边,不知道是在认真的看着什么,还是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即使只是一个背影,少年依然是那么迷人美丽的样子。
“幸村,你醒了啊!”紫霖说道,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能察觉的惊喜存在。
“嗯。”幸村转回头,嘴角浮起温柔的笑意。
为什么?每次看到幸村,她都会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呢?紫霖眨了眨眼,迅速的收回了想要溜走的心神。
“是我吵醒你的吗?”紫霖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虽然她尽量控制了,但是塑料袋还是不可避免的发出了细微的“悉悉索索”声。
“不是呢。”幸村走过来,摸了摸紫霖的头发,接过了她怀中的花瓶。
紫霖的发丝一如他想象中的那样柔软,带着淡淡的不知名的馨香。
“今天好安静啊,怎么就只有幸村一个人在?”紫霖好奇的问道。
“真田他们上午来过,中午的时候离开了,孩子们现在大概都在休息。”幸村拿起紫霖手里花束中的一只矢车菊,慢慢的插进了花瓶里。
前段时间,他在一本介绍各种花的花语的书上看到,矢车菊的花语是幸福,而不同颜色的矢车菊也有不同的含义,紫色矢车菊的花语是温柔,蓝色矢车菊的花语是遇见。第一次紫霖送给他的是一束蓝色的矢车菊,之后送的就是紫色的矢车菊了。
“是吗?”紫霖点点头,将矢车菊一朵一朵的递到了幸村手中,“幸村的插花技术不错诶,是有学过的吗?”
“没有,只是以前在家中看母亲插过很多次,大概就是在无形中学会的吧。”
“说的也是。”紫霖摸了摸下巴,露出一抹焕然大悟的神色,“幸村在学校也是美术社的呢,应该是有很多艺术细胞的。对了,幸村等一下可以陪我么?我要把带的礼物送给小樱他们,上个星期没来,真的很抱歉。”
“嗯。”幸村垂下的眼睑,笑意瞬间凝结。
为什么要说抱歉呢?这样只会让他愈发不甘,他曾是网球场上无敌的神之子,但现在却只能日复一日的呆在这冰冷孤寂的病房里。他想和她同处于一片蓝天下,他想她能够一直呆在他身边,让他的心里不再被绝望所掩埋。
将送给小樱他们那群小孩子的礼物一一分发出去后,紫霖和幸村肩并肩着往回走去。
“神月,我们牵手吧!”
“诶?幸村,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