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直以来就是无视这种感觉,可是那时候,锋利的剑刺入身体的那一刻,他的心一颤,那股酸楚萦绕在心头。他才知道原来真的喜欢上了,毫无预兆的喜欢上了。那双冰冷的眼眸,毫无温度。
“她的眼睛?”凤璟彦呢喃自语,眉头微蹙。就好像是被什么困绕住了一样,有似乎是难以置信一样。我想不起来她的眼睛什么时候变成雾蒙蒙的,只是,他觉得他应该是知道的。轻轻地叹口气,却显得有些沉重的样子。
“大哥?”瑾殃掀起帐篷的门帘走进帐篷,他身穿一件银灰色的袍子,没有任何华美的装饰物,布料也是很素净,就连暗纹都没有。他走进帐篷稍微的停顿了一下,而后才朝着自己的大哥走过去。“大哥还好吗?”他的声音很轻,很低。
凤璟彦抬眼看着走进来的人,他脸上的那层冰壳裂开了,也只有在瑾殃的面前才能够将那副沉重放下,才能够不用戴着面具。身体微微的放松靠着厚厚的靠垫坐着,身上盖着一条羽丝薄被。
瑾殃搬过一把椅子放在矮榻旁边,而后坐了下来。他看着自家大哥,在他的印象中,大哥可是很厉害的,从来没有被什么人伤过,也不是说从来没有受过伤,只不过,没有这两次的严重。
“大哥?”瑾殃看着自家大哥的脸色比以前微微的苍白了一些,他不由得有些担心。他不明白大哥为什么会被人伤的这么重,而且没有下令去抓捕那人,这一点都不像大哥的做风。这其中有什么缘由吗?
凤璟彦的眼睛微眯,他看着自家兄弟,看了一会儿,将目光轻轻地移开。看着对面,就好像那儿有什么存在一样,其实,什么都没有。
瑾殃看着自家大哥,虽说是面无表情,不过没有了在外人面前的那股冰冷。他在心里轻轻地叹口气,见自家大哥不开口,他也没有开口,就那么静静的看着。
大帐中陷入了沉静,能够听到帐篷外人员走动的声音,还有人讲话的声音。
沉默了一会儿,凤璟彦闭上眼睛,而后才轻声说:“瑾殃。”
“嗯?”瑾殃轻轻地应了一声。
“你还记得,那丫头吗?”凤璟彦放的也很轻,有点像是耳语一般。
瑾殃微微的一愣,他看着自家大哥,就好像看见了什么奇怪的字一样。他不能说很了解自家大哥,但是,他要是比别人要了解。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大哥对哪个女人感兴趣,今儿可是头一次啊!到底是哪个女人呢?
“大哥的意思是?”瑾殃心中疑惑。他不记得他们一起遇见过哪个女人,不对,是遇到过,难道是她?可是,那是个女娃啊,虽说十几岁了,但是人家可是沧溟国的国师啊!不要说现在两国交战,就算是和平的时候,大哥想要那个女孩也是不可能,毕竟人家的职位在那呢!他不由得在心中叹口气,大哥怎么就看中了那个人呢?想来那时大哥所做的事情并不仅仅想给沧溟国一个难堪,造出对沧溟国不好的舆论,更重要的是想把人弄到烈焰国,而且,还是很风光的把人迎到烈焰国。那时大哥可能还没有发觉自己真正的心意,而现在应该是发觉自己的心意了。不过,此时,想要跟那人在一起,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大哥应该知道,那人不是……”
凤璟彦微微的一点头,似乎是在回答,不过这样的回答可是没有人能够明白的。
“她很特别。”凤璟彦沉默了一下而后才开口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跟那些女人不一样。”
瑾殃再次在心里叹口气,心说就算那人特别,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可也不是能够随便动的啊!他看着大哥,从大哥平静无波的脸,什么都看不出来,就连一丝丝的忧伤和思念都看不出来。
“大哥,她是,她是那边的人,不可能到咱们这边儿的。”瑾殃没有说的特别直白,他怕被人无意中听到。倒是不怕自家大哥被什么人算计,在烈焰国想要算计大哥可是没有好下场的,所有,没人敢跟大哥对着干。可是,那个叫西梅的少女可就不同了,虽说是沧溟国的国师,可,一个没有实权的国师,随时都会被人算计,随时都可以被人顶下来。所以,他觉得还是小心点好。
凤璟彦对于自己的弟弟可是很了解的,他这么说一定是担心被什么人无意中听了去。他看着自己兄弟,心中疑惑——莫非他也对西美有了好感?微微的一皱眉,不过,如果自家兄弟跟西梅两情相悦的话,他可以退后一步,只要能够看到她就好了。他可以跟任何人挣,却唯独不能够自家兄弟挣。他可是忘不了一直维护着他的少年,一直到今天,依旧跟随在他的身边,苦也好,乐也好,瑾殃从来不在乎。凤璟彦的心里乱糟糟的,有什么在心里疯狂的生长着,那股酸楚让他的心有些痛。
“瑾殃怎么看她?”凤璟彦压下那股酸楚和心痛。他轻声道。他也是的很好,就跟平时没两样,就算是最为熟悉他的人也不能够发觉,他此时的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