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发中有了些银丝,但是,不能说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相反的,他的精神相当的好。腰板挺直,眼睛炯炯有神,面色洪润,那里有老者的样子。
长老看着三步只要的女子,身形有些单薄,身量也不算特别高大,当然也不是那种小鸟依人型。虽然看起来单薄,可是周身散发着一种气势,虽然淡淡的,可叫人不敢有丝毫的轻视。身上的衣着很普通,半长的衣衫,没有着裙,衣裤都是素色的。乌黑的长发随意用一条淡色的绸带扎起,没有其他的装点。若是,其身上唯一鲜艳之色,恐怕就是绑在的头上的一条火红的发带了。这样一个女子,可以说跟大陆上任何一个部族的女子都不同,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长老自从醒来之时,就一直观察着女子,观察倒现在也看出个所以然来。没有出众的容貌,可是这不起眼的五官组合到一起,却叫人怎么也移不开目光。自来得一股超脱之气,若是华服饰物来修饰,倒是不适宜了。就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一出手却是大手笔,而且手段诡异的叫人打心里发毛。而他们只是跟在其身后,做些善守的事情罢了。若不是亲眼看见,说出来没有任会相信的。此时,长老内心波动很大,他也不知道是否该信任这女子就是他们的王。
“等。”静静站在高处的人,轻轻地从嘴角挤出一个字。
长老一愣——等?等什么?他有点不明。
沧溟国皇宫。
沧溟国皇帝端坐在书案之后,低垂着眼睑,目光看着桌面上摊开的折子。若说不惊讶,那是假的。
“岑禹,”沉默了很久,沧溟国皇帝(玉麟)才开口。“是什么人做的?”声音有些低沉,平缓的听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沨岑禹静静的站在书案前,他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轻轻地摇摇头,“还不清楚,太突然,而且,没遗留下任何的踪迹。”声音不大,却能感觉到字字的沉重。此刻他的心里就像压着一块巨石一样,隐隐的有些不安沉闷。
玉麟依旧垂着眼睑看着面前的折子,他在想到底是什么人呢?在大陆上似乎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啊,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呢?还有是敌是友呢?
“烈焰国那边有什么动静吗?”玉麟抬起眼睛看着对面的人,他的声音依旧低沉,俊脸上严肃的像块青石板。
沨岑禹此时也太起眼睛看着对面的皇帝,他稍微的沉默了一小会儿,才开口道:“没什么特别大的动静,不过,烈焰国现在恐怕没时间实施联姻的计划了。”
玉麟微微的点点头,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不过,他摇摇头,有些困惑。在心里无声的叹口气道:“也不知道咱们的国师,现在身处何方啊!”还真有点想念那个丫头了,希望她一切安好。
“应该没出什么大事,不然……她不会有事,绝对。”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只不过,沨岑禹这个人什么都装在心里,从来不摆在脸上。这些日子,他跟自己久别的大哥聊了很多,心中的那个结慢慢地解开了,只不过,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玉麟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慵懒神态,此刻的他看起来很像是一位威严的帝王了。
“边境那边,多留意。”
“嗯,已经安排了。不管对方是什么来路,只要不侵犯我国边境,就暂且按兵不动。”
书房中两个人又商量了一阵子,这才各干个的。
烈焰国皇宫。
皇帝——凤璟彦脸上一片阴冷,冰蓝色的眼眸中冻结了一层冰霜。他沉默不语的看着前方某一个点上。
偌大的书房中,安静的连呼吸都听得真真的。而在场的几个人,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呼吸,生怕一个没留神,自己的呼吸声惹恼了这位君王。
“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一夜之间边界上的重镇无声易主,这简直是一种挑衅,而且还是一种嘲讽。
垂首侍立的几个人,偷偷地用目光交流了一下。
“回禀陛下,目前还不清楚。不过,”稍微迟疑了一下,“会不会是沧溟国干的呢?毕竟之前……”话没有说出口。不过在场的人都明白没出口的话是什么。此时若是沧溟国干的,也说得过去,毕竟,自家皇帝的那个昭告,可真是把人惊得眼珠子都要落地了。
“沧溟国?”冷冷的咬着这三个字。阴冷的俊颜上显出一抹冷冷的笑。“哼!不是看不起沧溟国,目前他们还没有这个能力。”没错,在整个大陆上,恐怕都没有这样能力的人存在。可是,这个不可能却实实在在的摆在眼前,这能不叫人震惊嘛。若是抓到这人,定将其碎尸万段,真是可恶至极。一夜之间无声无息挑了烈焰国的边境好几座城池,这是对他这个皇帝的一种挑衅。
“去查,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人查出来。”一字一字的从嘴角挤出来。
“是!”几个人像是得到了赦免一样,一溜烟的从书房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