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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麟暗暗忖到:我如果躲开了,你估计再也不会教我剑法了。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嘴上却正义凛然地道:“做错了事就该大大方方承认,逃避可不是我的性格。”
上官灵一呆,心想这家伙倒是有些骨气。
华麟立刻打断她的思路道:“轻功是不是有什么诀窍啊,为什么我练了这么久,还是比叶清差一些?”
上官灵楚着秀眉道:“轻功的诀窍你不是都掌握了吗?你只不过练了半年就有这种水平,我都大为诧异。”
华麟道:“可是……可是叶清连草上飞都学会了。”
上官灵气道:“你干嘛老和叶清比较,说不定她以前就练习过呢。”
华麟第一次看见上官灵这种赌气般的表情,发现她那明亮的眼睛非常迷人,和往日冰冷的气质大不一样。
上官灵见他老毛病又犯了,立刻粉脸一正,冷哼道:“你到底练不练剑?”
“练,练!”
华麟抽出长剑就刺了过去……
上官灵在他面前从不藏私。
华麟发现,她的衣裙随时可以劈出一道道凌厉剑气,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在她手上就一定都可以用出“独劈华山”,这种猛烈的招式。
华麟同时还发现,自己想碰到她身上任何一件东西都做不到,因为她本身就是一柄剑。当你碰到她的时候,才发现那其实就是一把利刃,受伤的肯定是自己。所以,华麟孜孜不倦的尝试着,连身法都融入了绝尘剑法,那移动的速度有时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现在只想,只要攻入上官灵的身边,就算自己胜利了。
可是,他的境界和上官灵相差太远,不管如何卖力,都无法碰到她的衣角。无数次的失败,并没有击垮他,反而激发出更强大的信念。只要一有空,华麟就登上碧云峰练剑。从此碧云峰上,又多了一位废寝忘食的练剑者……
于是乎,这一年的“天山剑评”,华麟又没有参加,因为他已经沉醉在练剑之中了。
岁月如梭……
苦练了数年剑法,华麟从来没有参加过一次“天山剑评”,因为在他眼中,自己的剑法实在不堪一击。由于常年看不到他的影子,有些师兄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已经退出了天山剑派?
这几年来,乔追风本来对他很有意见,但突然发现他真实的武功已经超越了所有同门,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难得的是,华麟依然保持着低调的风格,这种平和的心态更是难能可贵,所以他看得开了,除了偶而解说几次剑诀外,再也不催促华麟练剑。
……
在遥远的中原,宁静的汴京城上空,突然划过了六道人影。这些人御剑而来,快速落在了城南二十里外的乱葬岗中。远远看去,这六人的打扮实在有些怪异,短短的上衣,宽松的长裤,脚上还穿着一双轻便的布鞋。年龄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但深邃的眼神显得和他们年龄极不相符,全身都散发着逼人的气势。
六人一齐降落在乱葬岗中,整个坟场上的寒雾快速朝四周散去,有些黑雾甚至“嗖嗖嗖”钻进了泥土之中。
以他们为中心,方圆百丈内的雾气全都被逼得无影无踪,恰恰形成了一个环形的结界,可见他们六人的气势如何惊人。
只听其中一人感叹道:“好厉害,看来‘焚星轮’已经通灵,竟然知道找一片阴气茂盛的坟地来掩藏灵气?这件宝物如果被‘焚阴宗’收回,他们势必又要增加一个绝顶高手,如此一来,他们的‘裂天阵法’可能就可以运行了!”
中间一名真气缭绕的高手点头道:“渡空说得对!所以我们一定要抢在他们之前找到‘焚星轮’。不然再过百年,恐怕我们这些人再也奈何不了这位 ‘焚星轮’的传人。届时如果再请长老们出手,那就没脸见人了。”
原来,这六人来自于非常“遥远”的地方,他们花了整整八年才赶到此处。这六人分别是“圣清院”的若风和若渊,“剑罡宗”的渡空,“空速派”的李尘埃,“无极宗”的无心道长,以及 “尘缘星”的明镜散人。
“无极宗”的无心道长疑惑道:“说来也奇怪,他们中原现在流传着血魔出世的谣言,你看这和‘焚阴宗’有没有关系?”
为首的若风摇头道:“应该没有多大关系,他们中原所要经历的磨难,是普通修真者‘走火入魔’的过程。这种小事我们就不要管了,相信他们自己可以解决。”
“空速派”的李尘埃却打了一个冷战道:“可是若风师兄,血魔成形的时候非常恐怖,我们还是帮一帮他们吧?”
渡空和明镜散人都摇头道:“没用的,血魔和普通修真者一样,不到成形之日,它是绝对不会暴露自己。更何况,我们这边还要搜捕‘焚阴宗’的高手,和焚阴宗的‘裂天大阵’相比,这些事情根本就不足为惧。”
李尘埃叹了一口气,知道凭自己一人根本说不动其它人,只好转头朝若渊看去。他知道,六人之中只有‘若渊’最是和善,也最为心软。原以为他一定会帮自己说话,谁知若渊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