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忧今天的装扮则让司空夜有些目瞪口呆,特意改良制作的增高鞋,让凤离忧足足高了十厘米,身高达到一米八,再配上她那张年轻的脸蛋,看上去像是十五六岁的少年。
同样是宽袍大袖的汉服打扮,加上特制的垫肩,恰到好处的掩饰了凤离忧女子的身份。
一头长发高高盘起,发上斜插一枚碧玉簪,更衬得此时的凤离忧如芝兰玉树,明月清风。
为了不露女气,凤离忧还在脸上戴上了人皮面具,胡子,鬓角一样不少,喉咙上还装了假喉结,足以以假乱真。
这个疯女人又想玩什么?要不是凤离忧身上独有的海莲花的味道,司空夜差点认不出她来。
司空夜感觉自己似乎不该来此赴约,怎么觉得自己此刻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凤离忧大步走到司空夜面前,向他抱拳,“司空兄别来无恙啊?”
“臭丫头,你又想做什么?”
凤离忧好心情的坐下,看着司空夜臭臭的脸道,“何事让司空兄如此火大,莫不是家中失火,让司空兄为难?”
“你阴阳怪气的想干什么?”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司空夜知道这凤离忧绝对不是盏省油的灯,就是不知道今天她想玩些什么花样,上次被她打扮成女人,自己差点被爷爷把耳朵揪下来,还被人家笑了好久。
自己这回又确实有愧于她,如果不是太过分,他也不好反对。
“听说司空兄年纪大了,却膝下无子,家中也没有娇妻相伴,小弟有心帮忙,不知道司空兄可愿配合?”
司空夜喝了一口茶,没好气的说,“有话直说!”
凤离忧却不吭声,眼睛盯着他喝过的茶杯。司空夜看着凤离忧异样的眼神,突然惊讶的站起来,可是他才刚刚站起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软倒在地上。
凤离忧冷冷的看着他,扬起了嘴角,“司空夜,你亏欠的人不是我,是因你而死的人的亲人。你应该去看看她们……”
喝过茶水之后司空夜就昏迷过去了,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衣服很旧,头发只是简单的捆起来,凤离忧就坐在他的旁边,面前坐着的男人涂脂抹粉的,看上去像是个小绾馆的老鸨。
“哟,这双眼睛还真是水灵,好了好了,就依你,一万两银子,成交了!”
司空夜的头脑此时终于有些清醒了,凤离忧竟然,竟然把他给卖了?
他挣扎着想起来,可是浑身上下都使不出力气,凤离忧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药?他的修为已经高到神皇之境,竟然也没有半分反抗的能力!
凤离忧看着司空夜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样子,扑哧的一声笑出来,“你活该!”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门。
老鸨看见凤离忧走了,就站起来,走到司空夜的身边,开始对司空夜上下打量,一边看嘴里一边不干不净的对着他品头论足。
然后手就不规矩的在他脸上狠狠捏了一把,“小样,长的真是漂亮啊,这腰身,这嘴唇,看得我都心动了。今晚正好有一场聚会,就算是为你开苞了!”
之后老鸨开始安排人为司空夜沐浴更衣,司空夜昏昏沉沉的,怎么也看不清楚面前的人是谁,只是隐约的觉得有些眼熟。
很快就到了晚上,聚会开始了,这种小绾馆自己组织的定期聚会实际上就是安排馆里刚刚来的小绾开苞,司空夜作为今晚的主角被安排到了最后一个出场。
他靠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是即将登上断头台的死刑犯。
许久,他闭上了眼睛,他绝对不能上台!他司空家丢不起那么大的人!可是就此死去的话,他绝对不甘心!
他暗自下了决心,即使冒着废掉根基的危险也必须冲破壁障离开这里,就在这时,一双纤细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司空夜猛然回头,是她!
凤离忧此时依旧是那身怪异的打扮,她身后还跟着小云瀚,那小子双手环胸摆出一副大人的样子,得意扬扬的看着他。
凤离忧拿开她的手,司空夜顿时觉得力气似乎有一丝回复,然后凤离忧一把拉起他,直奔后门而去。
在深深地巷道里走了小半个时辰,三人来到了一个简陋的茅草屋前,一个双眼失明的老婆婆坐在茅草屋前面的空地上,手里拿着一把拐杖。
凤离忧三人隐在暗处,看着那个老人,“她的孙子是一个很孝顺的人,街坊邻居提起都夸他是个好孩子。可是,因为你的手下的原因,他死了,留下一个瞎眼老母独自活着,无依,无靠……”
凤离忧眼角的泪无声无息的流下,“还有一个女孩,因为兄长突然去世,被继母卖至妓院,因不堪受辱而自尽而亡。”
“是我的罪过吗?”司空夜突然不恨凤离忧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放纵会让手下出了人命,而且还因此导致两个家庭支离破碎,家破人亡。
作为养尊处优的继承人,他从来没有挨过饿,也从来不会担心有谁会伤害他的家人,因为没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