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千忧交待好一切该注意的事项后,便把白玉塔交予杨悔,千叮万嘱他不能荒于练功,两人交情可以说是萍水相逢之间,眼见伯千忧如此为自己着想,杨悔又是一脑热血地感怀甚深,已经把伯千忧当作大恩人一般。
在临行前,杨悔曾询问过有关石城的事情,原来石城是个墟市之地,也是汇聚天下间所有凡品之上武器其中一个据点,凡品之上的武器便是俗器、地器、天器,丹器,甚至传闻石城中有着灵器的存在,作为一座公开交易的小城,寻常百姓,只要付得起价,也能手握绝世兵器,对于一般修练者来说,天器以上已经千金难得,丹器便是倾家难觅,更遑论是灵器。
另一方面,石城当中有一条严例:任何人禁止在城内私斗,其作用是保护城中进行买卖的人,以免有人怀有歹心,杀人夺器,此例至今鲜有人敢去触犯,因为石城之上,还有更高等的存在,石城只是「天兵阁」其中一座资产而已,而天兵阁屹立至今已近千年,阁中生产及练制兵器的能人辈出,玄真大陆之上的绝顶神器大部份都掌握在天兵阁内,若然得罪了天兵阁,天下至少有一半的神器都难再妄想染指。
而在天兵阁内更为神秘的一种存在才是令世人敬而畏之,就是祭器师,相传祭器师能将任何材料制成兵器,其等级依照材料的希有程度而定,经由祭器师所锻造的兵器当中,就有一种至尊的存在-器魂,器魂是兵器经过极至的粹练后,吸收天地灵气而自成的一种存在,当一件神器有了器魂的加持,其威力能增大至数倍甚至十数倍,而每件随器魂而生的还有其兵器的独特技法,一些传说中的器魂还能凝练金身,脱器化人,战斗力更是惊人,不过也仅仅存在传说之中。
白光一闪,杨悔等人被传出白玉塔之外,回过神来,已经与一直隐藏着的伯千忧置身于一处山丘之上,从高处俯瞰之下,那一寸半丁的黑点便是石城。
数天不见,伯千忧与在赤炎林相见时有很大的变化,原本枯萎乾黄的皮肤如获新生,寸寸透着红光,如初生婴儿般吹弹可破,但诡异的是红光是惨淡的红,另外,他换了一身黑金大衣,在风中衣褛霍霍,一片散发随风散逸,让人有一种看不出的邪气,与逸风山庄的行事作风大相庭径。
「见过前辈,看来前辈已经恢复了不少。」杨悔稍稍晃神,对于伯千忧的变化也是啧啧称奇,如今的伯千忧看上去年约四十,像一位霸气十足且透着邪气的高手,深邃的眼神看得杨悔心头一凛。
「这是白玉塔,你收着吧,记着我的说话…」伯千忧反手一转,一座骨白透光的玲珑小塔浮现在手,他凌空一托,意念一转,小塔便飘浮到杨悔手中。
杨悔双手一托,把白玉塔接着,便让塔上淡淡白光流转所吸引,隐隐之间,白玉塔中忽隐忽现的一些文字更是玄妙,可惜每次杨悔想聚精汇神把文字参透清楚时,神秘的文字总是迅速隐去,最终使他不得不放弃,收抬心神,抬首望去之时,伯千忧已经消失无踪。
杨悔之前学会收取伏天金铃的方法,依法转换,把白玉塔也收进身体之内,而原来就在杨悔体内的伏天金铃察觉到有其他宝物前来时,发出激烈的震荡,可是白玉塔不费吹灰之力,泛起阵阵白光,鼓噪的伏天金铃接触白光之后也慢慢地归复平静,落于体内一角。
「呼…啊!终于出来了,啊!」收取白玉塔后,杨悔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两手高举,在山丘之上畅声大叫,似乎想把这些日子来的郁闷一泄而尽。
「笑笑,你也试试吧,喊完之后挺爽快的!」杨悔回头,把站在一旁傻笑的笑笑拉到山丘边缘,然后两手高举,再度大叫:「啊!」
笑笑点头说道:「好吧,听你的!」,随即她便高举双手放声大叫,叫声之大竟不在杨悔之下,杨悔以眼角余光偷望她,发现笑笑叫得用力,甚至脸色涨红,每一次叫声层层增叠。
杨悔心中暗暗想道:「这段日子,她受苦了。」
豪迈奔放的叫声响彻山丘之间,正值白云蓝天,千里山林,眼看鸟飞蝶舞,蛙叫虫呜,山丘之上两个小黑点正高举四手,叫声不绝于山林间。
「呜~」大爷惺忪地睁开双眼,慵慵地撇了他们二人一眼后,继续伏地而睡。
山丘与石城相距有一段距离,当杨悔等人走到石城附近时,城中已经扬着袅袅炊烟,外边小径马车来往不住,多为华丽装饰的商旅,也有为数不少身穿大袍,头戴笠帽的人,想必是那些想隐藏身份的修者,虽说石城之内安全有一定的保障,但谁又担保你踏出这城小座之后,是生是死?
石城大门之处没有寻常守卫,只有一位躺在一张破烂木桌上的邋遢老人,头发和胡须已经把面庞密密的包起来,只露一张嘴,手中的酒葫芦两三息时隔便往嘴内送,可是却没有人会小看这位邋遢老人,因为他就是这座石城的守卫,他一声不准,无须理由,便能拒人千里,不得进城。
城外车水马龙,这段时间大家都赶着进城用膳,步伐难免加快起来,一眼望去,城外聚集的人也有上千,杨悔紧紧拉着笑笑的手,头顶着大爷,穿梭于黑麻人群之中,半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