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齐府。
“一代伟人曾经说过,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归根到底,那还是我们的。我们才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你们……”
“我们是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是不是?”齐氏族长齐绍均“呯”的一下将手中的茶杯扔到桌上,指着齐天,面朝另一位中年男子说道:“德元,你看看你教的什么儿子?成天就知道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文不成,武不就。”
齐德元听了齐天刚才的话也是有些恼怒,再被老爷子这么一指责,当着众多族人的面,一时也不知道把脸往哪儿放,只好把气洒在齐天的身上:“这儿没你说话的份,一边儿去。”
府中有一青年安抚道:“小天年少,不太懂事,爷爷您不用跟他计较。”
“我不懂事,就你齐波懂事。好吧,你来给齐家指条明路。”齐天不服气的说。
齐绍均倒是真的问起了齐波:“波儿,你说呢?”
齐天听老爷子波儿波儿的叫,故意做了个呕吐状。
齐波是长子嫡孙,年龄比齐天大出四五岁,胸有城府,尤其讨老爷子欢心。而齐天则与齐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正如老爷子所说的,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所以,齐家人能够从齐波的身上看到齐家的未来,至于齐天,不过是个二世祖罢了。
齐波说:“从上次司马府邸的事情上来看,凌初寒确实有几分本事,但是与凌庆之相比,还是存在一定的差距。据我所知,凌庆之在寒山以一人之力对抗凌初寒、徐正卿、司马欣和两只道行不浅的鬼魂,丝毫不落下风。此外,龙魂七大家族结盟已久,相互扶持两千余年,我们没有必要因为某人的私交,就临阵倒戈,这岂不是有违龙魂家族的契约吗?”
齐绍均点了点头:“波儿说得有道理,我看即使是司马流星和徐远峰,也不可能旗帜鲜明的支持凌初寒。而张家、韩家与凌初寒更没有任何瓜葛,白家与凌家向来同气连枝,这次不用说,也会一致对外了。我实在想不通,凌初寒凭什么跟凌建茗、凌庆之斗?更想不通,我齐家竟然有人会做出支持凌初寒这样愚蠢的决定。”
齐天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上,拔了口烟:“这么说,你是要做两不相帮,见机行事的墙头草了?”
齐波不屑的笑了一声:“难道爷爷说得还不明白吗?凌初寒这次是输定了,我们为什么要做墙头草?大张旗鼓的站在凌建茗一方,做个顺水人情,凌建茗自然会领情。”
“好吧,”齐天掐灭烟头,似笑非笑的说:“这就是你指给齐家的明路!很好,我先游手好闲去了,有事没事的别打我手机。”
“这小子……”齐德元指着齐天的背影,想骂又没骂得出来,如鲠在喉。
但是齐家老少所不知道的是,齐天一出门就给凌初寒打了个电话:“我这边的戏已经做完了,齐波怂恿老爷子要与你为敌,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放心吧,一定送你个齐家大少的位置!”
凌初寒挂掉了电话,恭敬的望着帝都鬼王王离:“龙魂家族已经不是当年的龙魂家族了,社会的进步给他们带来了安逸的生活,谁还会去理会那埋藏了两千多年的秘密?您摆脱地府的控制,滞留阳间两千余年却对所追寻的事情进展甚微,难道你还要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吗?”
王离不动声色的望着凌初寒:“那么我又凭什么寄托在你身上呢?”
“因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想做的,正是我想做的。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
“何出此言?”王离问道。
凌初寒将手腕一翻,凭空出现一把紫金色的长剑:“因为这把剑的主人。”
“这把剑的主人,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王离不止一次询问了。
凌初寒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么一问,微笑着说:“我与此剑的主人曾经有过誓言,绝不向第三者透露他的名号。难道王离将军希望自己的合作伙伴是一个不讲信誉的人吗?”
王离沉默了半晌,说:“我先在远处观察一下吧,看着故人的份上,如果你真斗不过凌庆之,我会出手保你不死。”
王离这里所指的故人,即是小白和哑巴鬼。在相当长的岁月里,小白和哑巴鬼跟着王离,就像现在的小白和金吉拉跟着凌初寒的概念一样。
凌初寒说:“如果我真斗不过凌庆之,死不足惜,不劳将军出手。我希望的是,解决凌庆之后,您能帮我对付凌建茗。”
“你真打算以一己之力将凌氏一族连根拔起?”王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的这种质疑和惊奇,与当初徐正卿他们听到凌初寒的这个决定时的感受是一模一样。
“龙魂家族,是时候重新洗牌了!”
凌初寒眺望着远处:
层峰叠峦,起伏万里江山;
白雾蔼蔼,沉浮千年谜踪。
天似穹庐,斜阳纵横于六合之内;
地阔方圆,生灵奔波于八荒之间。
孤霞,是血染的天下;
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