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翊叹了口气,沉默了几秒钟,开口说道:“说句你不爱听的,白竣文和白伊父女俩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据我所知,白竣文为了白氏一族的利益,连累老婆儿子掉了性命,现在还不是白孝勤一句话便把他赶出了家族。”
“是我连累他们。”凌初寒怏怏不乐的说。
“错。最根本的原因,是分支家族只能从事商业上的运营,而不能获得家族功法异术的传承,自身没有过硬的本事,一旦离开家族的照拂,便什么都不是。白竣文如此,张朝武也是如此,我司马翊也迟早步他们的后尘。”
“既然承认他们是家族的人,为什么不让他们传承功法异术呢?”凌初寒问。
司马翊一句话完美总结:“为了权力集中。就好比中央集权制的封建王朝。”
凌初寒讪笑一声:“呵,再一次证明投胎是个技术活。虽然没有功法傍身让你在龙魂家族低人一等,但你现在起码也是凌驾于大多数人之上了,又何苦强求?”
“不,我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司马翊坚定的说道。
“那你准备怎么做?”凌初寒问。
司马翊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直接在凌初寒面前跪下:“我要拜在寒山观,学习神功道法。”
这一跪差点没把凌初寒吓尿,慌忙把司马翊从地上拉了起来:“翊哥,玩笑开大了。”
司马翊再次跪下:“我绝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初寒你在帝都擒管狐救欣儿小姐,又在寒山力敌白石麻衣等人,当今世上不受龙魂家族限制的道法高手,非你一人莫数。拜在寒山观,是我司马翊今生唯一的出路。”
凌初寒见其眼神中流露出坚毅和恳切的神色,略微考虑了一下,说:“对不起,我暂时不能答应你。”
如果司马翊是凌家或白家的成员,凌初寒估计都不用考虑就会答应下来,但司马流星对凌初寒还算是礼遇有加,司马翊一手握着司马家族在西南一带的势力,一手加入寒山观学习神功道法,凌初寒必须考虑司马流星的感受。
同时与凌、白两大家族扛上,凌初寒也算是豁出去了,如果把一向关系良好的司马家族得罪了,除了给自己制造人生路上的障碍,别无益处。
在回渝市的路上,凌初寒跟白伊谈到司马翊想要拜师的事,白伊显得非常惊讶:“那你怎么说的?”
“我暂时拒绝了他。”凌初寒若有所思的说。
“什么叫暂时?”
凌初寒说:“其实收下司马翊并不是什么坏事。龙魂家族除了在帝都的总部,余下分支成员都没有得到功法传承。如果司马翊有了逆天的功力,必可在大西南一带狙击凌、白两家的商业势力。凌、白二家如果想对付司马翊,就等于直接向司马家族宣战。”
“那你犹豫什么?”白伊问。
“在收司马翊之前,必须先通过司马欣去说服司马流星,否则与司马家族作对的就是我,而不是凌、白两大家族了。”凌初寒解释道。
白伊将头望向车窗之外,忽然眠嘴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我在想,你既然能教司马翊功法,不如也顺便教教我呀,免得我成为你的拖油瓶嘛。”
“你有兴趣?”
“嗯。”
凌初寒想了下,说:“过些日子吧。我目前的首要任务是解决凌庆之的麻烦。我打算在他伤势恢复之前闭关一段时间,你不要太想我哟。”
凌初寒闭关的念头源自于陆道长在屋顶上给他留下的窟窿,经过几次的尝试,他隐约发现陆道长的修炼心法与传统道家的有着巨大的差异,却又似一脉相承。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矛盾。
他曾经咨询过龙吉公主,但龙吉公主貌似说不出个所以然,之后又把问题抛给太上老君,太上老君只回复了五个字:“照他说的做!”
但是当凌初寒问到陆道长是什么人时,诸神却毫无头绪,最后还是元始天尊下了个判断,以陆道长的行为和道行极有可能是滞留凡间的散仙。
至于陆道长为什么要传凌初寒心法,诸神表示:你特么问我们,我们问谁去?
在闭关修炼的这段时间里,凌初寒没少吃苦头,除了送饭的甄帅,他几乎是谁都不见。手机也只是作为与龙吉公主、太上老君等大神讨教仙术的工具。吃喝拉洒全在那间临时搭建的小木屋里。
齐天说得没错,这么寒酸的木屋怎么可以住人?一旦天公不作美,下起雨来可是要漏水的。但是为了留下陆道长的“杰作”,凌初寒虽然已经将气穴流动的动态图默记于心,可还是舍不得修缮那些窟窿眼。
其实这些都不算事儿,修行最囧的是遇到瓶颈和冲错气穴,陆道长的心法有别于传懂道家的修行方法,就算是太上老君都不敢保证凌初寒毫发无损,好几次走火入魔,空寂的寒山之夜传来杀猪般的惨叫,直听得守望在丹丘仙茗的白伊心慌意乱。
甚至有一次,凌初寒几欲被胡乱冲突的气血搞死,黑白无常都闻讯前来索魂了,亏得秦广王发出八百里加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