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寒走上前去,问郝友钱:“友钱,到底怎么回事?”
郝友钱朝对方噜了噜嘴:“据说是来自岛国的游客,自称白石麻衣,想要见识下道门功夫。还说没有功夫的门派,都是耍嘴皮子忽悠人的。”
马会长笑了笑,对白石麻衣说:“阁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道家确实有功夫传承,内功造诣更是独树一帜。不过道家的功夫讲究的是修身养性,强身健体。练体的目的在于修心,只有修心入静,才能领悟到更高深的道法。”
“马道长说得好,”凌初寒附合道:“如果阁下是来瞻仰三清四御的,可以随便参观。若想要切磋技艺,不妨找家武馆。”
白石麻衣冷冷的“哼”了一声,对着马会长说:“这位老先生也说了,修心入静可以领悟到更高深的道法。不如就给大家展示一下,您的道法领悟到什么程度了。还是……沉迷于利欲,根本没有静心领悟。”
“好说,好说。”马会长一如既往的和蔼,走到旁边的一口井边。
为什么会有井?这是郝友钱出的主意,说很多寺庙都有这么一口井,叫做许愿井,专让游客往里面投硬币的。人气稍微好一点的寺庙,每天收入上千呢,一个月下来就是好几万。凌初寒在咨询过太上老君确认对大局风水不会造成影响之后才同意在地面钻一个洞,然后朝里面灌一些水,权作是一口井了。
却说马会长走到井边,将手扶在井口上,微微一震,突然从水中喷出七八米高的水柱,看得游客们连声叫好。
忽然,白石麻衣了腰门拔出一口短刀朝那喷射的水柱飞了过去。
“嚓!”水柱竟被刀刃一分为二,刀刃之下的部份自然落回井中,而刀刃之上的部份却凌空滞留。莫说寻常游客,就连王市长和张朝武这些见过大场面的人都不免为之“啧啧”惊叹。
白石麻衣笑道:“华夏有古语,抽刀断水水更流,看来此言荒唐至极啊。”
凌初寒看了马会长一眼,见他脸色不太好,似乎没有应对的办法了,才不得不走出人群,说:“抽刀断水水更流,讲的是自然状态之下,非人力控制。况且华夏也有古语:水无常形,只要你想,它可以是任何形状的存在。”
说着伸出中食二指在胸前轻淡的比划了两下:“阁下想要领会道家真谛,首先要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望着凌初寒,心说你特么比划的什么呀?到底是哪四个字呢?
然而,当他们随着凌初寒的目光,朝那刚才被白石麻衣凌空阻断的水柱望去时,纷纷给跪了:只见那水柱随着凌初寒手指的滑动,四散分裂,最终形成了四个大字凝固在空中,这四个水字便是:道法自然。
“厉害了我的哥!”梁任莎捂着小嘴,想着这还是跟我一起长大的表哥吗?
开玩笑,龙吉公主专长就是水系灵气,跟老子玩水,要不是当着这么多游客的面,老子早淹死你个王八蛋了。
白石麻衣的短刀盘旋一圈已经回到了他的手中,此刻他又扔了出去,不知道打算把“道法自然”分隔成什么,这将成为道法之争永远的谜。因为白石麻衣飞出的短刀在空中被一柄手指大的飞刀狙击,短刀“呯”的一声断为两截。
“不好意思,来晚了。”
司马欣收回飞刀,与徐正卿、慕尼黑等人的手下从灵宫殿走了出来。
慕尼黑抱歉的说道:“主要是从机场接了正卿他们才发现,来寒山的路上封了道,我们车子过不来。”
“就是,上个寒山跟过五关斩六将似的。”徐正卿望着王市长说。
王市长尴尬的擦了擦额头,悄悄吩咐身边的秘书:“赶紧让他们撤了。”
原以为自己是上级部门前来指导工作的,没想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是来涨姿势的。王市长确信,这些年轻人恐怕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
所有人都以为白石麻衣没辙了,实际上这才刚刚开始。在凌初寒高深的念力控制下,白石麻衣不得不祭出大招。
数十道阴气突然从四面八方袭来,利若离弦之箭,要将那“道法自然”四个井水组成的汉字击得粉碎。常人自然是看不到这些阴气的,只觉得忽然身体发冷,寒气逼人,见识过刚才有如玄幻般的道法展示,游客们很快便能想到,这是大神们又开始斗法了。
司马欣将手一扬,祭出一道黄符,符纸化作一层金色的薄纱包围在“道法自然”的四周,所有的阴气打在金纱之上,激起阴阳两气的能量波动,将金纱颤动起来,如同斜阳下的鳞鳞水波,但却不能伤到四个水字的分毫。
在金光的照耀下,刚刚冷得想裹紧外套的游客又被热得赶紧敞开了衣服,这瞬间感受寒署的转换也真是太刺激了。原以为郝道长的“胸口碎大石”便是登峰造极的绝技了,今日才知道家功夫博大精深。
凌初寒谨慎的注视着空中飘浮的阴气,觉得与以往遭遇的灵体攻击不太一样。果然,那阴气迅速凝聚,甚至凭着肉眼已能看出乌云压顶一般的黑雾,黑雾渐渐化成一只手掌的形状,朝司马欣祭出的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