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白的带领下,凌初寒找到了老村长的房子。
别看这山村荒芜,大多数住户的房屋都没有修葺,可老村长这幢两层砖房可显得神气了。如果拆迁队的来了,单老村长这一家子所得的赔偿款估计能抵整个村了。
比砖房更神气的,是拴在门口的大黄狗,那狗见了陌生人便一阵狂吠,吓得金吉拉不敢靠近。
“干什么的?”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端着盆淘米水站在门前的地坝上,见了凌初寒便问了一句。
凌初寒乐呵呵的走上前去:“请问你就是李村长吗?”
老人说“是”,又问道:“你是造纸厂的工作人员吗?”
造纸厂也就是山下正在修建的工厂,估计张老头以为人家又派人来给自己送话来了。
“不是,我就一过路的,不过有点事情想请教一下李村长。”凌初寒不等对方招呼自己便径直走了过去。
那大黄狗原本想要扑上来的,却突然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因为小白用阴气控制了大黄狗四周的磁场,让它倍感不适应。
凌初寒先递上一根烟,这还是前天猴子给他的那包中华牌香烟,拿出来也比较有面子。李村长见多识广,从香烟的品牌推断出凌初寒的身份,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小职工,起码也是自己倒腾点生意的人。于是便客气的拉了张长条凳过来,招呼凌初寒坐下。
凌初寒给李村长把烟点上,然后假装舒展了一下筋骨,说道:“哎呀,最近应酬太多了,总想找个山青水秀的地方走上一走。你说去什么黄山香山的,太远了,时间上按排不过来,鸭梨山大呀!”
李村长拔了口烟,喷出一股雾来,好奇的问:“鸭梨山在哪里?”
凌初寒盯着他看了两秒钟:“管他在哪里呢,我还是喜欢本市的寒山。绿树村边合,天然无雕琢,就是刚才发现山下怎么建起厂来了?这水质好像都受到了污染。”
李村长点头说道:“是啊,不过造纸厂的地盘并不在寒山的范围内,我们管不了。再说了,国家搞建设嘛,我们小老百姓总不能为了自己的眼前利益,妨碍国家的民生大计嘛!”
“村长觉悟高啊!”凌初寒面带微笑,心底却不得不佩服。尼妹的拿了人家的钱,还要立个贞洁牌坊是吧?
不过现在不是关心村长人品的时候,反而他越是想名利双收,凌初寒的目的就越容易达到。
看着村长在自己的夸赞下有些飘飘然起来,凌初寒话峰一转:“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李村长不明所以的问道。
凌初寒说:“我一直很喜欢这个地方,想把这里打造成一个风景区。听说寒山村的村民信奉太上老君,我寻思在山上修座道观。一来可以给村民们带来些土地租赁的收入;二来提高寒山的人气,你们附带着还可以搞些什么农家乐、钓鱼塘甚至贩卖些香烛用品,也是一笔额外的收入;三来也算我还个心愿吧。”
李村长眼珠子一转,凌初寒提的这三点其实都不足以吸引他,不过如果真能吸引到游客,使寒山的人气上升,那么寒山这块荒芜之地本身就可以坐地起价了——尤其是他家里的两层砖房。这不是造纸厂区区那一点补偿款能够比拟的。
但是李村长担心的问题是:眼前这个小伙子真能拿出钱来修道观?修好之后真能吸引游客?甚至于他怀疑如今社会找两个道士都成问题。
“听小兄弟的意思好像考虑了一阵子了,不如说出来听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出来。”李村长说这番话并不是因为他相信凌初寒并愿意出力,而是他想套出凌初寒的底细,看他有没有信口开河。
但是对于修道观一事,也只是凌初寒刚刚萌生的念头,根本没有什么计划。并且想修道观还得看道教协会同不同意,手续相当复杂。所以李村长这一问,恰好就把凌初寒难住了。
不过千难万难,有钱就不难。
凌初寒说:“我大概估算了一下,寒山占地面积大约三百亩左右,按闲散土地的租赁价格来算,每年八万块租金应该合适了吧?如果村里的乡亲们同意的话,我们可以先把租赁合同签了,我一次性先预付半年租金。至于修葺道观的事,再慢慢进行,你看怎么样?”
李村长领会到了凌初寒的意思,造纸厂那边因为没有占用到寒山村的地皮,只是迫于民众的呼声才象征性的给了点补偿,价格非常之低,而且还是一次性的。凌初寒这边可以每年坐地收钱,就算他半途放弃,预付的四万块钱也已经超过了造纸厂的补偿款。如果道观真的建起来了,他们得到的利益会更大,并且搞活了村子的经济,是有政绩的。
猪脑子也知道怎么选择!
李村长拍了拍胸脯:“小兄弟放心,造纸厂那边的事我去处理!”
“你……打算怎么处理?”凌初寒想不明白,毕竟人家没占到你的地上来,你能让人家就这么撤走?
李村长说:“我大儿子在环保局工作的,我让他出一份环境检测报告,就说水资污染严重;我二儿子是律师,让他拟份状子,去告他丫